“要说起来,我还真没有什么特定的打算,或许就在神山上多走走看看吧。”刘恒爽朗笑道。
“要不是对你这人有些认识了,一听这话就会觉得你很虚伪。”童易真掩嘴失笑,“你这么胸无大志的人,真不知道你来参加大比干什么。”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除了多见识见识同辈的英雄豪杰,以偿夙愿,还是有点事情,不得不来一趟,求一个大比前三十的排名。”刘恒坦诚道,有一句话没说,如果错过这次大比,他就怕自己这注定短暂的一生因此留下了遗憾。
“前三十?”
童易真闻言露出古怪神色,随后认真道:“以你的实力,不去试试冲击前三,实在有些可惜了。”
前三?
要是争夺前三,就避免不了圣地排名前三那三位,其中第三,正是武身天骄榜上二十二位的当代气海武身,祝真观。
“我是真的很想看看,你和祝真观之间究竟谁的内力更加深厚。”童易真有些神往,笑吟吟道:“那场景想着就有意思。”
一想到两人面对面而坐,不比试别的,单纯比拼内力的画面,刘恒自己也是无语。
然而到他们这个层次,其他应该都相差仿佛,斗到最后难免是强强碰撞,所以对上祝真观,还真就只可能是这个样子。
“那算了,除开祝真观,其余诸位我估计应该都会试试。”刘恒道。
童易真听得双眸亮了,她感觉得出刘恒的战意,不等她说什么,刘恒琢磨着,又道:“等都会过一遍。我就去找一座排名三十以内的亭子待到大比结束,哪座亭子风景会好点?”
这话让童易真听得直翻白眼,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了。末了才道:“你说想要大比前三十之位,我大概明白你为何而来了。算我多嘴一句。无论你是什么原因,既然是为这个而来,三十和前十会有很大差别,你还是选一座前十的亭子最好。”
提到前十,两人都说的是“挑选”而不是“争”,因为以刘恒的实力,至少前五之后的亭子,都只是看刘恒喜欢与否的差别罢了。
童易真说得含糊。刘恒却是隐隐明白,抱拳谢过她的好意指点。
打从蛮厨子扔下这句话跑了,刘恒也一直在琢磨背后的用意,早已猜到应该是和大比后的奖励有关。猜到这里,童易真的提议自然一点就透,事关化解诅咒的紧要大事,刘恒当然不会轻忽这种知情人的指点,是真真听到心里去了。
其实大半年不见,蛮厨子已经不知道刘恒具体的实力,或许在他看来。夺取大比前三十这个要求对刘恒而言应该已经极高,却没有料到还是低了。
不过,这提议里童易真显然夹了点私心在里面。刘恒倒也没有多么在意,索性笑道:“师姐是看谁不顺眼,直说了就是。”
被刘恒点破小心思,童易真浑然不觉尴尬,眸光流转,“能把鸣明给弄下来自然最好,不过左右赶不出前十去,这样就没多大意思了。那就孙公烈吧,我最不喜欢这家伙看我和孟茵的眼神。早就想给他点教训,有你出手正合适。”
听了童易真这话。刘恒不免心里唏嘘,难怪圣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无非看人眼神有点不善,这就被人惦记上了,八成还免不了一场无妄之灾,这让孙公烈到哪里说理去?
“得,我记下了。”刘恒答应一声。
此刻在万众瞩目之下和漠钟激战正酣的孙公烈绝不会料到,同一时刻在神山不起眼的一座亭中,他被挤出前十的命运已经被别人三言两语决定了。
“童师姐呢,你们接着有什么打算?”
接连两场大战,饶是刘恒内力深厚消耗也不少,一边盘膝调息,一边随口问道。
“我们自然是要赶去山巅,先帮孟茵占一座排名二十以内的亭子,免得名次滑落太大,谁的面子都不好看。”童易真道。
两人没有留意,直接开*谈,这话被孟茵听去登时又瞪圆了眼,哼道:“谁要你帮!”
“好好好。”童易真也不在意,敷衍着她,又道:“然后就是去前五那座亭子,先和鸣明战一场,不行再退回第六的亭子。这次大比里各宗也出了不少好手,听说有些不下于你我,我总得尽量把自己这排名保住……你也小心些,别小沟里栽了跟头。”
“哦?还有这等人物?”刘恒惊奇,随后嘴角微勾,“如此的话,这次大比前十之争,可就真是热闹了。”
“你要争一个前十名次,所以你也别想就在旁边看热闹。”童易真笑吟吟地道,随即收功起身,又变做那个娴静的大家闺秀模样,牵起孟茵,“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们同路上去?”
刘恒略作沉吟,就要起身时忽然听到一声细小怪响,略微一顿,开口就变了,“我却是不急,先让你们斗去,我在这神山到处走走看看再说。”
举动和话大相径庭,童易真自然看得出来刘恒是临时改了主意,不禁狐疑地瞥了眼刘恒袖子。可是刘恒没有解释的意思,她就不再多问,撇撇嘴道:“我看这大比里就数你最清闲,由得你吧,我们这就先行一步了。”
“再会。”刘恒由得她调侃,笑着抱拳道。
童易真回礼后,牵着孟茵就走,孟茵赶忙回首追了一句,“你可得早点来,不然太无聊了。”
“我尽量。”刘恒朝她笑道。
童易真临到亭边又顿步,深深看了刘恒一眼,“我们在山巅,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