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么作弄人,当司南佩以为自己是这个大陆上唯一的穿越者的时候,先是冒出来个有着硝.化.甘.油,背着后膛枪的奇怪女巫,后来又冒出来这个用简体字写成的预言书,这要把他搞崩溃了!
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冷静下来。
“那帮魔法师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究竟想搞什么!”不过特丽莎在看到那张纸条之后,彻底失态了。一开始她只是面色铁青,狂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但是随后不久,她的眼角处就渗出了眼泪,“他们是想把我当成玩偶一样摆弄吗?他们说让我成功我就成功?说让我失败我就失败?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用这种上位者的口气赐予别人成功,他们以为他们是谁?是神吗!要不是母亲她去世了,要不是母亲她去世了……”特丽莎最终无助的趴到了满是尘土的桌子上,也顾不得脏,就这样嚎啕大哭起来。
希尔梅丽雅想上去安慰她,但是踌躇了半天,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最终只是闷闷的站在了角落里,一言不发。她对于这些事情,也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司南佩是最早恢复过来的。他又看了一遍这张纸条,一遍遍的看着,直到最后,不由得发笑起来:“殿下,别哭了。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闹剧,天大的闹剧!”
特丽莎又哭了一会儿,方才抬起了头:“闹剧?”
“没错。”司南佩点了点头,“回头想想我们的行为,简直和傻子没什么两样!从头至尾,这就是那些魔法师们的一面之词而已!我们不可能凭着他们的寥寥数语,便对自己的未来下一些可笑的断言!我们简直和那些盲信的愚夫没什么区别!”
“但是……”希尔梅丽雅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卡拉不失时机的拉住了。
“殿下,你说的没错。他们不是神,他们只是一些和我们一样的凡人而已!他们并没有什么惊天的神力,所谓的预言,更可能不过是一些疯子的呓语罢了。他们通过什么手段能够看见未来?像把我拉来这个世界时的那种空间裂缝吗?开什么玩笑!我就不信他们能在时间轴上割出个口子来!他们唯一的依据就是那个西比尔的预言书而已!他们并不高人一等,他们只是凭借着自己比别人多拥有了一点知识,然后在卑劣的愚弄他人罢了!”
“可那个西比尔是什么人?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罢了——我坚信!我比谁都清楚,我的故乡生产什么人——伟人、凡人、君子、小人、还有砖家叫兽,什么人都能生产,唯独生产不了有超凡力量的神棍!”说到激动处,司南佩在屋子里来来回回游荡了起来,一边走着一边挥动着双臂,就像是站在演讲台上一样,“我们根本没有必要盲信,更没必要恐惧!我们只要做好自己手头的事情就可以了,让那些神神叨叨的语言见鬼去吧!我们不需要知道那些狗屁倒灶的东西!我敢肯定,那个西比尔只知道历史发展的大势,而根本不会知道历史发展的具体过程!”
说累了,卡拉给他递上了野外用的水囊。司南佩喝了一口之后,接着又慷慨激昂起来:“所谓最后的胜利,只要是个有头脑的人都能遇见的到!昂科瑞家族统治外国二百年,卡佩人民早就不承认他们是卡佩人了!他们的暴虐,又是如此的不得人心,除了杀戮和破坏,他们还会什么?只会贪婪的掠夺!如此地大物博的卡佩,又怎么会灭亡在小小的加勒多尼亚手里?一旦战争扩大,一旦卡佩人民群起反抗,他们根本无法将战争继续维持下去!那些巫师们早就看到了!做出这样的判断,根本不用什么魔法!不用什么预言书!就像西比尔说的,神明、魔法,这些都是由愚昧的人们所造就的东西,我们根本没必要去信!呃……或许魔法真的存在,但是,但是预言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们没必要去……”
司南佩慷慨激昂的演讲就这么被他自己给毁了。
特丽莎咯咯笑了起来,卡拉和希尔梅丽雅也抿起了嘴。特丽莎轻轻抹掉了自己的眼泪:“司,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有振奋人心的天赋。你说的对,我们没有必要害怕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呃……谢谢夸奖,殿下。”司南佩尴尬的挠了挠头。
特丽莎笑着亲了司南佩的脸颊一口:“所以,先送你一点福利好了。”
司南佩的脸红了。他摸了摸自己刚刚被亲过的地方,回味着刚刚那种难以言述的美妙触感。他突然发觉,人在花下死,未必有那么不堪……说不定这是一种相当美妙的死法。
然后特丽莎就攥起了拳头,俏脸上满是坚毅:“早晚有一天,我们不仅会夺回帕黎平原,夺回整个卡佩王国,甚至……我们还要打到加勒多尼亚去!我们不需要任何的施舍,不需要任何人的所谓‘指点’和怜悯,我们凭自己就能办到!然后,司,我觉着,你一定能让卡佩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不用再遭受任何外敌入侵之苦,对吗?”
“当然。”司南佩笑着点头。
“你我,凭自己,便能保护住身边一切珍视的东西,对吗?”特丽莎像连珠炮似的再次发问。
“没错!”司南佩使劲点了点头。
“然后,我一定要把阿鲁埃和德·莱斯他们抓回来,让他们跪在我脚下,然后让他们解释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特丽莎阴惨惨的笑道,“我会让他们明白的,把别人当傻子一样耍弄是什么下场!”
司南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