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那般从五哥的医馆出来后,少司宇便头也不回的去了绣坊。那是她每日的功课,如果有事耽搁一两天见不着黄良玉,她倒是会觉得心下空落落的。来了大漠近半年,黄良玉似乎也完全适应了这漠北民族的生活。
也是因为黄良玉的细心教导,江南织锦绣品很快在边城地带流行了起来,更有些邻域的小国穿越边境将绣坊的衣料带回他们的国家去。虽然不似现代世界那般繁华鼎盛,却也算是超过了她们最初的预期。
如今的黄良玉俨然成了精明老板娘的模样,前尘往事于她似乎真的只是过眼云烟那般,每日见她都是笑逐颜开、欢欢喜喜的样子。除了,偶尔会见她对着天上的满月郁郁寡欢,少司宇便明白她想家、想那个人了。
“公子,姐姐今天还没有来,这太阳都晒屁股了!”刚进门,便有戴着毡帽的小丫头红扣急匆匆的迎了上来,“平日里这时候姐姐早来了,今天是不是病了?”
“你们没有去找她么?”淡笑着啜饮了杯中的香茗,那是她专程派人去黄良玉的家乡采买回来的极品铁观音,听说是她在家时最喜欢的。
“没有……”小丫头撇撇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小脑袋,“红扣今天也睡迷了……”
“我有去我有去……”旁边一个似乎更小的女孩子连忙从柜台边上蹦跶过来,“可是姐姐不在家,邻居阿伯说她一大早就出门了!”
一大早就出门了?握茶杯的手微微用力,少司宇蹙眉,黄良玉在这里住了大半年却从来没有这样迟到过。虽说与邻里相处融洽,但是她的性子从来不会出门也不和子自己或店里的人交代一声,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啊?
疑惑之间,有人从外面进来说是有信件要转交给她。指名道姓,说是要飞羽公子亲启。
“哥哥,怎么了?”小小丫头担心的看着少司宇略显难看的脸色,“是不是姐姐生病了?”
“没事,你们好好看着绣坊,我出去找姐姐!”仔细交代了小丫头们一番,少司宇这才径直朝城门外奔去。
想见老相好,独自到总坛——花非花
好个花非花死蝴蝶,当初就对黄良玉心怀不轨,没想到事隔这么久他还是出手了,竟然还在无争山庄的庇护下将黄良玉掳走。来不及通知黎家兄弟,少司宇在城中熟悉的马贩手中借了匹快马便立刻出门,等她到达雪月教境地的时候已然是日落西山、月色笼罩。
“九少,小人已经久等多时了!”没等她说明来意,便有雪月教众似笑非笑的冲自己拱手,而后朝她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少司宇跟自己进去。
一路灯影憧憧,九曲回廊,不知道走了多久少司宇便被带到了一座精致的小庭院。这院子……微微皱了眉头,少司宇看着眼前庭榭楼台,廊腰缦回,流水汤汤,禁不住站定脚步不再前行。
“我来找我的朋友,为什么带我来小姐的闺阁?黄姑娘在哪里?”
“九少不必担忧,黄姑娘如今安全的很,请!”那人依旧是笑眯眯的执意请她入内,少司宇实在不懂,难道雪月教教众是少林寺的分支,怎么每个人都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硬着头皮踏进雪凝的房门,抬头,少司宇便看见战战兢兢坐在桌边的黄良玉,以及她对面满脸笑容悠然饮茶的雪凝。
“小宇……”见到少司宇,黄良玉再也坐不住,似乎也不再畏惧对面的小魔女直直的扑到少司宇身边抱着她的手臂就开始落泪,“你终于来了……我,我……”
“不怕,我在呢!”轻轻安慰着,少司宇转头对上雪凝含怒的美眸,“雪凝,你要怎样?”
看来,挟持黄良玉主谋并非是花非花。雪凝这小妮子,过了这么久她还是不肯罢休吗?秋水彦那个白痴,到了这种时候还搞不定这个刁蛮小姐,这是够逊的!”
“哼,小宇?叫的还真是亲热啊,少司宇……原来你不喜欢我,就是因为这种女人?”将面前的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良久,雪凝火冒三丈的蹭过来就想拉开他们。“我都查过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妓女,难道我堂堂雪月教大小姐连一个肮脏的妓女都比不上?!!”
“雪凝你给我闭嘴!”看着脸色骤变的黄良玉,少司宇严厉的打断了雪凝的话,转而安慰身边摇摇欲坠的人,“不要听她胡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对不对?!”
“我说错了吗?她就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娼妓、贱货!!”
“闭嘴!!”脚下发力瞬间闪至雪凝的面前,少司宇气得眉头皱紧。
“你……你要打我?”不敢置信的盯着少司宇高举在半空中的巴掌,雪凝眼含莹光,而后大吼一声,“好,你打啊!打啊!!你邪九少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打死我也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小宇不可以……”黄良玉连忙上前拉住她,怕少司宇真的伤了这小姐会替山庄和少司宇惹上麻烦,江湖的事情似乎真的没那么简单,她看得出来这里的人都不好惹。“雪小姐你误会了,我和小宇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宇她其实……她其实是……”
“雪凝,我不打你……我也没有资格打你,把你教成这般刁蛮跋扈的是雪大教主,要打也是他老人家来打。”制止了几乎将真相说出口的黄良玉,少司宇愤愤的甩下半扬的手,幽幽的叹了口气,“雪凝,佛看众生皆平等,何分贵贱高与低?每个人出生之前都是平等的,只不过你比别人幸运太多,从你出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