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燕澜老大,我鲁菅来也,你又不小心惹到了什么牛鬼蛇神,居然这么多人来这里闹事?”
鲁菅一马当先,眉飞色舞,龇牙咧嘴,意气风发,完全不把罡天门正面临灭顶之灾放在眼里,好似前来赶庙会一般。
鲁菅身后,觅红袍与寻青衫面含冷色,凝视瀛怒流一众。
以他们二人的修为,自然不敌瀛怒流,但是,此刻并非只有他们前来。
燕澜目光移过觅红袍与寻青衫,掠向二人身后。
只见不真仙带着悟色与沧沧,还有龙牛,正不急不缓地行驰过来。
燕澜目瞪口呆,愣愣道:“你们这是搞什么鬼,怎么一下子都来凑热闹了?”
沧沧盈盈笑道:“燕小哥,我们给你助威来了。”
悟色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燕澜啊燕澜,正如小僧所说,你所过之处,必定天翻地覆。”
龙牛咧嘴笑道:“嗨嗨,今个儿谁也别招惹我龙牛,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就凭你们这几个老家伙,也想灭燕澜兄弟的师门?燕澜兄弟可是与我龙牛媲美的绝世天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
龙牛身怀龙、牛、人三种血脉。双目尖细,身体匀称,额有龙牛角,性格高傲,在与燕澜拼斗之前,自认为同龄者中无人可敌。
如今,龙牛称燕澜可与自己媲美,也就是承认了燕澜实力的强悍。
不真仙笑而不语,很快就来到了牛林剑君所在的方位。
紧接着,燕澜又看到几个身影快速驰来。
首当其冲,乃是经武州州主禁生袭灭。
接下来,乃是龙虎殿殿主玉儒龙,带着他的三个弟子虎魄、龙魂、虞凤。
再后面,便是弘钱狱狱主南拓天,带着女儿南归语和女婿庄宝山;
茂石拍卖行行主范揽,带着大管家成青梦;
居氏山庄庄主居寄云,带着居如允。
燕澜瞪大眼睛:“都来齐了?”
燕澜在经武州之中,也就和这一部分人熟悉,没想到都不约而同全来了,这其中必有蹊跷。
禁生袭灭朝不真仙、牛林剑君、夜漠拱了拱手,彼此点头回应。
范揽捧着大肚子道:“哎呀呀,我们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把人家吓坏了怎么办?万一人家怒了,也要灭我们的门,那就惨咯。”
南拓天笑道:“莫怕莫怕,到时我们再去助你便是。”
罡天门众弟子仰着头,望着纷纷驰来的修士,以及察觉到他们深不可测的修为,皆是怔怔地咽了咽口水。
原本,他们以为这帮人是瀛门同伙。
从来者的对话中,罡天门众弟子听出了对方是燕澜之友,不可能与罡天门为敌。
不少弟子在内心感叹。
“燕师弟真是神了,在外面居然有这么多实力强悍的朋友。”
“难以置信,若非燕澜,我毕生恐怕都见不到这么多强者。”
“只是,为何不见燕师弟现身?”
“莫急莫慌,燕师弟神通盖世,当然要压轴出场。”
“……”
此时,瀛门一众彻底懵了。
他们此番行动,可谓隐秘至极,自认为无人知晓。
就算方才暴露了行踪,可也不可能在短短百息之内,聚集这么多人。
很明显,这是一场早就筹划好的行动。
瀛怒流眯了眯眼,此番袭杀,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否则,外人会以为瀛门因见外界修士来助,心生怯意,不敢报仇。
瀛泰压下心头惊惧,沉声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直说无妨!”
鲁菅耸了耸眉道:“不干什么,凑凑热闹,你们继续。”
玉儒龙转动了几下手中龙虎玉笔,笑道:“我也是来看看热闹,诸位请继续你们的大事。”
居寄云和居如允皆是深吸口气,这等场面,也只有燕澜的魄力与魅力能够聚合。
南拓天笑道:“诸位放心,我们确实是来看热闹的,你们放心大胆地干,今夜我绝不出手,绝对只看。”
瀛泰目光闪烁,面露不解,转头看向瀛怒流。
瀛怒流沉着脸,他意识到,众人之所以这般悠闲自在,只看热闹,也就意味着在暗处,拥有一股绝对的力量,足以阻止他们伤及罡天门。
瀛怒流目中寒光毕露,拱手道:“我等乃瀛门之人,燕澜无故杀我瀛门阁老,此仇理当回报。不过,纵使诸位阻拦,老夫也不会罢手,罡天大阵,老夫必破……”
瀛怒流刚把话说完,正准备动手,就见西方驰来一大帮人群。
人群足有三千余人,修为各异。
最高者有分神期,最低者仅化丹期。
三千余人未至,骂声就纷纷传来。
“瀛门真是不要脸,瀛东流是什么货色,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当日燕澜杀瀛东流,我就在场。事情的真实情况是,瀛东流故意拦下燕澜,意欲杀人夺宝,燕澜三番忍让,瀛东流却不依不挠,步步紧逼。最终逼得燕澜盛怒出手,没想到瀛东流是个软蛋,一招就被燕澜杀死,他死得活该。”
“此事众人皆知,只有瀛门自以为是,真是恬不知耻,果真是一丘之貉。”
“今夜我们便睁大眼睛看看,瀛门是如何厚颜无耻,张口闭口说着报仇之事。”
“瀛东流之死,与罡天门屁关系都没有。瀛门不去找燕澜对峙,却对罡天门下死手,欺软怕硬,无耻卑鄙。”
“若燕澜知晓今夜之事,他日必将回报瀛门同样行径,瀛门到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