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偏心二太太他们那一房呢。只是老太太就这样无视太太,直接把担子放到琏二奶奶身上,未免失了礼数。凭琏二奶奶再怎么伶俐能干,也没有越过太太的道理,何况太太也不是什么都管不了。本来琏二奶奶就对太太有失恭敬,要是琏二奶奶管起家来,弄得太太这个做婆婆的反而要受琏二奶奶管束,这不更助长了琏二奶奶的气焰了嘛,真不知道老太太她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品绣替邢夫人抱委屈,落春笑笑,神色淡淡的说道:“老太太她们眼里从来就没有母亲,所以自然也不会去想母亲尴尬不尴尬的问题。当初二婶管家的时候,明明府里爵位是自家继承的,但是母亲这个明正言顺的主人却被撇到了一边,她这个做嫂子的要被弟媳管着难道就比现在要好吗?至少如果琏二嫂子管家,肉烂在锅里,大家都还是一家人。至于管不管家,心里会不会别扭,母亲现在心态平和的很,已经不需要在意这个了。”

不同于剧中的原主,一无所有,现在的邢夫人在落春的鼓励下,迷上了种花养草,精神有了寄托,又有落春的陪伴和开解,曾经失衡的心态已经变好很多。正如她对落春所言,如今的她除了落春这个女儿,其他都已经不太在意了。

虽是如此说,但是品绣总觉得心中不是滋味,张口欲言,被风风火火跑进来的纱织给打断了。纱织从外面跑进来,冲到桌子前,用手摸了一下茶壶感受一下茶温,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盅茶,咕咚咕咚一气喝光之后,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边的水渍,这才说道:“原本我觉得珠大奶奶就够厉害的了,没想到琏二奶奶更是不逊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

“慢点喝,小心呛着,怎么就渴成这个样子了呢,这幸亏茶壶里的茶是温的,不然要是刚沏出来的滚水,我看你怎么喝?真是没记性,你这火上房似的莽撞性子多时能改呀!”品绣看到纱织粗鲁的行为,忍不住叹道。待听了她的话,进而好奇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我在外面看到琏二奶奶的陪房王信媳妇和几个媳妇、婆子带着琏二爷屋里的桃红和柳绿她们几个往外走,一个个神色不复以往,哭哭啼啼的,嘴里还不住的喊冤。据说她们跟琏二奶奶的陪房大丫头喜儿勾结,偷盗琏二奶奶的嫁妆被发现了,因此才被琏二奶奶给打发出去。”纱织撇撇嘴说道:“这话拿出去糊弄鬼都不信,于是我悄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委。不知道是喜儿这个丫头不安分,还是琏二爷起了色心,反正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勾搭在了一起,结果好死不死的被琏二奶奶发现了。本来琏二奶奶就瞅着琏二爷屋里花枝招展的那几个不顺眼,这又来一个堵心的,而且还是她的人……最后不知道琏二奶奶怎么设的局,反正她们就被扣上了偷盗财物的罪名了。”

纱织双手摊开,作了一个“驱逐”的姿势,说道:“然后这几个就被撵了去了。琏二爷的这几个屋里人也是什么都不准带走,连带她们的家人一起撵了出去;至于喜儿,则是被送回王家。这个喜儿还是琏二奶奶奶娘的女儿,琏二奶奶出嫁,他们一家子都跟着琏二奶奶陪嫁过来了。琏二奶奶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听说她奶嬷嬷都给琏二奶奶跪下了,说哪怕在府里将喜儿随便配了人都行,只求琏二奶奶不要将人送回王家,琏二奶奶不仅没松口,反而将他们一家子全都送了回去。珠大奶奶将人撵出去,虽然有些辣手,但是到底是因为珠大爷不在了,可是琏二奶奶这边,这才嫁进来多久,府里上下的人恐怕都还未认清呢,就这么把人撵了,连从小将她奶大的奶娘一家都包括在内。虽然有个偷盗的蹩脚借口,但是谁也不是傻子,哪里会看不出这是假的,真真是半点脸面都没给琏二爷留。而且这事琏二奶奶是先斩后奏,老太太她们还不知道呢,才我刚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往老太太的上房去了,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向老太太提这件事。”

对此,品绣犹如听天书一般不敢相信,直呼:“不可能吧?府里的规矩在哪呢,琏二奶奶怎么能那么做?再说,难道琏二爷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琏二奶奶将人撵走?不说喜儿,桃红和柳绿她们到底跟了琏二爷一场,也是从小跟着琏二爷的,多年的情分在那,琏二爷就没说替她们出头?”

“规矩?什么规矩呀?你是指府里的爷们在成亲前屋里都会放两个人的规矩吗?”一家子作为从开府就是家生子的纱织对府里的事情明显知道的要比从外面买进来的品绣多,她笑道:“品绣姐姐,你真是个实心眼,这个时候还抱着规矩不放。你也不想想,这规矩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人定的。既然有人制定,那么也会有人打破它,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何况这府里的规矩虽然是那样的,但是又有多少事是跟着规矩走的呢?你进府晚,不知道,就算是政老爷房里的两位姨娘,也不是最初二老爷成亲的时候放在他房里的人。”后面几句话明显带着嘲讽的语气。

至于贾琏在这件事里面表没表态,对此纱织漠不关心,漫不经心的说道:“至于琏二爷是个什么态度,我就不清楚了,也没去打听。替没替桃红她们说话,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我们看到的这样。就算琏二爷帮她们说话了,那又怎样?不还是没有改变结果,她们的结局就是连同家人全都被撵出府去了。”

听了纱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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