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吴美萍那里出来后,脸上荡漾着洋洋得意之色的韩忠义没曾想碰到了刚下朝的韩诧胄,他见韩忠义满身是尘已是不喜,再见他那得意忘形之色更是重重的哼一声,将韩忠义吓得脸色发白。
“你自己看看这副样子,跟街边的乞丐有什么区别?”韩侥胄冷喝道。
“见过父亲,今天孩儿与嘉王还有三弟一起出城狩猎,刚皿府还没来得及更衣。”韩忠义在韩诧胄面前乖的就像一只猫似的。
“嗯听得是与嘉王起,纬诧胄的脸色已是缓和一不少,但他一听不家韩忠卫,连忙又问:“忠卫也去了?”
“对,三弟此次回来带了好些马匹,还令孩儿给父亲带回一匹好马,供父亲代步。”韩忠义正想说三弟送了自己一匹好马,但话到嘴边他又改了口,大不了再让三弟再送自己一匹马便是,到时就算是差一些的马,将那马让父亲使用,他又如何分辨得出来?
不得不说韩忠义的这一神来之话让韩诧胄很是高兴,对他而言,一匹马的价值再大也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弗忠卫有这片心意。哪怕就是送根马毛给他,也能令他甚慰。
“我正要出府一趟,你让管家将马匹准备好。”弗诧胄不再纠缠韩忠义的胡闹,挥挥手道。
韩忠义逃过一劫也不顾自己刚到手的好马就要拱手送人,反正这马也在府中嘛,自己要骑随时可以用的。何况还可以借这个机会再向三弟要一匹,他随手就送给嘉王一百匹战马,手中的好马应该还多得很。自己今天拿一只兔子就讨好了母亲,现在再借韩忠卫的马向父亲示好,虽然父亲嘴里没说什么,但韩忠义能感觉出来,父亲还是很愉悦的。
而赵扩却没弗忠义这么好的运气,他回到王府后,沐浴更衣就进了宫,皇后李凤娘对赵扩能进宫看自己虽然很高兴,但听得赵扩还想去晋见太后皇赵晋后。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坚决不许。
赵扩哪知道李凤娘的心思,只觉母后也太过蛮横,连韩忠卫都知道要对他的庶母孝顺,自己堂堂皇子,岂能落于人后?而且赵扩听说最近太上皇的身体每旷日下,他一个人住在重华宫想来也是孤苦伶竹。
“皇儿啊。母后这是为你着想,你打的那只山鸡明日便会命人拿来食用,现天色已晚,你且回去吧。”李凤娘道,如今连皇帝都躲着太上皇不见,又如何会让皇孙去见太上皇呢。何况太上皇一向不喜赵扩,认为他天性懦弱,只惦记着魏王赵怕的儿子嘉国公赵柄呢。
其实这事说来话长,赵扩虽然身为皇子,但此中缘故也不甚了解。如今的太上皇,原来的皇帝赵晋的皇后郭氏共生4子,长子那王赵懂,次子庆王赵慢,三子恭王赵惶即现在皇帝光宗,四子早天。孝宗最先立赵鹰为皇太子,但不久病死。按照礼法,庆王、恭王同为嫡出。当立年长的庆王为太子。
然而,当时的皇帝赵晋认为庆王秉性过于宽厚仁慈,不如恭王“英武类己。”决定舍长立幼,于乾道七年公元二月立恭王赵惶为太子。有意思的是,孝宗对并非自己生父的高宗也就是他的干皇爷爷赵构谦恭仁孝,而光宗赵慎对生身之父孝宗却一直怀着极大的疑惧和不信任。在东宫时,为了稳定储君的地个,光宗尚能对孝宗毕恭毕敬,而一旦登上皇位,父子之间的矛盾便开始凸现出来,并在各种因素的作用下日益尖锐。
东宫历来都是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心,太子言行稍有疏忽,不仅储君之位不保,而且还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赵悸深知这一点,因此,他入主东宫后,勤奋好学,一举一动严守礼法,对孝宗克尽孝道。但这样其实有悖于他的性格,再说了,十几年的太子做下来,连胡须都白了。心中也有一定的怨气。
所以等到即位后的赵惶觉得自己再没有必要装出”云凶模样来讨太卜皇的欢心了,即位兰初。他怀曾仿披哗尔奉高宗的先例,每月4次朝见重华宫,偶尔也会陪孝宗宴饮、游赏,但是没过多长时间,光宗便开始找借口回避这种例行公事,父子间的隔阂逐渐显现出来。
再加上重华宫的宦官在他们两父子之间挑拨离间,比如刚登上皇位后的赵慎,有一次独自率宫中嫔妃游览聚景园。大臣们对此议论纷纷,认为高宗在世时,孝宗凡出游,必恭请高宗同行,而光宗只顾自己游玩。
看到这样的奏章,光宗极为恼火,恰逢此时孝宗遣宦官赐玉杯给光宗,光宗余怒未息,手握不稳,不小心打碎了玉杯。宦官回到重华宫,将事情的经过掐头去尾,只禀报说:“皇上一见太上皇赏赐,非常气愤,连玉杯都摔碎了孝宗心中自然不快。
另有一次,孝宗游东园,按例光宗应前往侍奉,可到了家宴之时,却仍不见他的踪影。一向搬弄是非的重华宫宦官故意在园中放出一群鸡,命人捉又捉不着,便相与大呼:“今天捉鸡不着!”当时临安人称乞酒食于人为,“捉鸡宦官们显然语带讥讽,暗指孝宗寄人篱下的处境。孝宗虽佯装不闻,但内心的愤怒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