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上高速,秦崇聿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而且也心慌得厉害。
难道是阿盛出事了?
漆黑的高速路上,男人的车子像是一头野兽,拼了命地奔跑。
是他太大意了,以为将她暂且放在看守所是安全的,却忘了,那个地方其实也是个凶险之地。
秦崇聿呼叫了左君迟,“你派人去看守所看看,我这会儿心慌得厉害,阿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接到秦崇聿电话的时候左君迟正开着车子跟在一辆跑车的后面,他的距离保持得很好,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前面的车子都没发现后面有人跟踪。
“我这就让人去看看,你别着急,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高速上,还有两个小时能到。”
“好,你别那么快,我亲自过去一趟,把她带出来。”
左君迟看了眼前面就要消失不见的车子,轻叹一口气,不跟了,每天这么跟着也不是个办法,早晚会出事。
车头调转,去了城东看守所。
a看了眼后视镜,刚才一直有一辆车子跟着她,怎么这会儿不跟了?
真没意思!
阿盛现在也回了j州,连个喝酒的人都没有。
想着,a给余生打去了电话。
“无法接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a将电话打在了秦崇聿的手机上,这才得知余生竟然在看守所,她二话不说调转车头。
一辆救护车停在看守所的门口,左君迟到的时候几个护士抬着一个人进了救护车,他皱了下眉头,莫非是看守所里打架出了人命?
等救护车呼啸着离开后,左君迟这才将车子开到门口,给自己的老朋友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一个中年男人急急地走出来。
“左少这么晚到这里有什么事?”
“你们这里是不是关进来一个叫余生的女人?”左君迟问。
中年男人惊叫了一声:“啊?余生?”
左君迟眉毛皱了下,“出什么事了?”
等听完这个男人的话后,左君迟的一张脸已经铁青,“那个姓张的人呢?”
“我已经把他关起来了。”
“把他放出来!”
“左少……”
“我说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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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a赶到看守所的时候,看到的是两个男人在打架,那个像是个疯子一般抡着拳头一拳一拳地打另一个男人的男人,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吗?
“左阳?”她不敢确定,轻唤了一声。
可就是这么小的一声,左君迟还是听到了,他微滞了一下,又打了两拳,这才将已经满脸是血的张良坡丢在地上,狠狠地说:“如果余生死了,我让你全家给她陪葬!”
弯腰拾起地上的西服,男人转过身。
a难以相信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心跳得飞快,“左阳?真的是你吗?”
左君迟冷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颇为疏离,“余生在医院。”
a愣愣地看着走近又渐远的男人,直到他开上车子离开,她这才回过神,飞快地跑向自己的车子,追了上去。
医院外的走廊里,左君迟正襟危坐,一言不发。
a站在他身边,很是局促,他这个样子让她很害怕,可又忍不住想靠近他,再近点。
“左阳……”
“我叫左君迟,左阳是我的孪生弟弟。”左君迟目不斜视地说。
a后退了两步,一脸的震惊,“你,你不是左阳?”
左君迟睥睨她一眼,没说什么,但脸上嫌弃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现在很烦,请不要打扰他。
a蹲坐在凳子上,她不是左阳,是左阳的孪生兄弟,不是左阳……
男人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嘴角抽了几下。
秦崇聿赶来医院的时候余生已经从抢救室被推出来,醒来了,脸色苍白难看。
“对不起,我来晚了……”秦崇聿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接连两天她都差点死掉,自责与负疚几乎要了这个男人的命,他恨透了自己。
余生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口中喃喃道:“我害死了小存和她的孩子,我是杀人凶手……”
秦崇聿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的身上冰凉冰凉的,“不!你不是,你不是,你是最善良的女孩。”
“我就是,小存是替我去机场接崇聿的,然后她就死了,她死的时候腹中的孩子都两个多月了。”
“这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张良坡,是我,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替小存和孩子报仇。”
秦崇聿一惊,将她扶起来,“阿盛,你看着我,我是崇聿啊,你看着我。”
余生没有半点的反应,嘴里依旧喃喃着:“你杀了我,杀了我……”
“阿盛,我是崇聿,我是崇聿啊!”
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余生放佛丢了半条命,一连三天,滴水不进,嘴里一直不停地重复一句话“你杀了我”,不管秦崇聿怎么跟她说话,甚至发火,她都不应她。
“让我来!”a扯开秦崇聿,坐在余生的跟前,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气,“阿盛,你想死是吧?行,我成全你,反正只要你一死,我就把余平安送到孤儿院,让他自己自生自灭!或者我把他交给丁思思,让丁思思使劲地折磨他,反正他也是没有妈妈的孩子,没人心疼,没人管!”
“安安?我的安安!”余生猛然推开a,着急着要从*上下来。
a松了口气,“放心,安安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