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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看起来不开心。”秦崇聿买完蜡烛,拉开车门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没来及坐进车子,便问余生。
余生抬头看他,“崇聿,你说左君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倒问住了秦崇聿,是啊,左君迟是个什么的人?
十二岁的时候,秦崇聿跟左君迟第一次相遇,为了一句到现在都有些记不起来的玩笑,他们打了一架,两人都是鼻青脸肿的,可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打完后两人躺在地上,左君迟说:“秦崇聿,我们从今天开始是兄弟了!”秦崇聿点头:“好,兄弟!”
十八岁的时候,秦崇聿跟左君迟又打了一架,这一次比第一次打得要惨烈很多,事后左君迟在医院住了三天,秦崇聿的胳膊缠着绷带一个月。那天秦崇聿说:“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对夏杉不好,我饶不了你!”左君迟当时只是点头,并未言语。
二十九岁的时候,秦崇聿跟左君迟又打了一架,这一次左君迟挨着,事后回去在医院躺了一个月,秦崇聿毫发未损。那天秦崇聿说:“左阳,你他妈就不是个人!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你了,你却把她抛弃!从此我们友尽!”左君迟那天仍旧是沉默,望着夕阳,秦崇聿没有注意到他眼角闪烁的东西。
如今三十六岁,妻子问他,左君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了,该如何回答呢?
余生歪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凑近讨好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亲,“你就告诉我嘛,我想知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a比我更了解他。”
余生蹙眉,a?他们才认识多久?恍然她明白了,怔怔地看着跟前的男人,声音里带着些怨怒,“左君迟,左阳,林阳,从来都只是一个人。”
秦崇聿笑笑,坐进车子,将拉住放在后排车座上,给她系好安全带,“回家。”他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余生拽住他正要扣安全带的手,“你要回答我,我不要这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目光锁着她,在她的唇上偷香了一个,仍旧是简单的回答,“是的。”
“骗子!”余生瞪他一眼,生气地转过身,臭男人,竟然连她都骗,骗子!大骗子!
秦崇聿只是看了看她,没说什么,扣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有些事情不是不愿意告诉她,而是别人的事情他与她都没有必要去搀和,他不愿意让她搀和是怕她有危险,上次a就是个很好的例子,auoa是个恶毒的女人。
“阿盛,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他最终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侧脸看她,她还在生气,一张脸气鼓鼓的。
抬手握住她的的手,他微微叹息,“a跟左阳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管得了的,我之前跟你说过的,auoa你没见过,那是个蛇蝎歹毒的女人。”
余生不语,抽回了手,我在车座上看着窗外,烛光晚餐,没了兴致。
突然间就是觉得所谓爱情到底是什么?
活了近三十年,没谈过恋爱,跟他在一起更多的是亲情,爱情她都不知道是什么颜色,什么味道。
左手无名指上,鸽子蛋的钻戒光芒四射,却刺得她有些眼疼,她依旧有些无法适应,这婚戒,还是藏起来吧。
“明天我想去找颜言纹个戒指。”她说的时候没有回头,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秦崇聿蹙眉,盯着她的无名指,“不喜欢这戒指?”
“喜欢,可不习惯。”
他重新握住她的手,“慢慢就习惯了。”停了一会不见她有反应,他妥协,“好,明天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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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阳光明媚,夜里却突然起风,不一会儿竟然下起了雨。
烛光晚餐最终还是没吃成,因为没有心情,所以没了胃口。
余生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反复无常,心情就像这天气,变化莫测,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却偏偏控制不了。
不想跟他置气,却还是动不动就置气。
这会儿,他坐在客厅里闷闷地抽着烟,她站在卧室的阳台上俯瞰楼下,霓虹闪烁,阴雨迷蒙,这座城市回忆起来虽然欢乐远多于悲伤,可她每每都心里难过。
想起自己身怀六甲他迎娶新妻,都忍不住心里阵阵抽痛。
手机响了,是左君迟。
“我出去一趟。”余生拿起外套经过客厅的时候对沙发上的男人说了一句,只是通知他,所以她没等他是否同意就已经到了门口。
“我陪你一起。”他捻灭手中的烟,欲站起身。
“不用,今晚不去医院了,你让李峰送康康回去,我一会儿给叔叔打个电话让他晚上照看安安。”余生头也没回,进了电梯,然后电梯门合上。
秦崇聿就这样愣愣地盯着紧闭的门,良久才从喉咙里溢出一个字,“好”。
而此时,余生已到了楼下,左君迟的车子就停在门口,她一出电梯便看到了。
左君迟很绅士地亲自下车给她开了车门,微笑着问,“余生想去哪儿?”
“你不是要请我吃烛光晚餐吗?”余生坐进车子。
左君迟迟疑地点头,“以为你不愿意去。”
车子停在了小区附近的一家中式餐厅外,依旧是左君迟拉开车门,余生下车。
两人并肩走进餐厅,餐厅里悠扬的音乐带给人的是食欲。
余生是真的饿了。
餐厅的烛光晚餐不比家里,但足够浪漫。
余生不喝酒,左君迟给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