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东西终究会对男子有所伤害,但是雍正近来和熹妃在一起的日子不多,所以这种损害虽然有,但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计。
血滴子如是说了,很明显感觉到雍正松了口气。
看着药盒里面的透明胶状膏药,膏药盒已经见底,可以看出熹妃用了多大的量,而这其中,麝香的药量非常重,基本上用四五次就差不多可以断绝女人怀孕的机会了。
一如年秋兰所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熹妃为了美貌,为了得宠,放弃了生育机会。
可是雍正却沉了脸,熹妃这样做,岂不是认为他是一介昏君,轻而易举就被她的美色所迷?
雍正唤来苏培盛,沉声道:“你立刻回宫传旨,命熹妃降为熹嫔,禁足永寿宫,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苏培盛心里一惊,怎么好端端的就把熹妃给贬了,要知道,熹妃虽然比不得年皇贵妃受宠,但有一段时间,也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再说,熹妃还有四阿哥呢,熹妃要是降了位,四阿哥可怎么办?
他犹豫的说:“那四阿哥……”
雍正一瞪眼,“朕说任何人,没听到吗?”
苏培盛身子一抖,连忙告罪,然后才快马回宫去传旨。
回宫的路上苏培盛还在想,这熹妃娘娘,不对,马上就是熹嫔娘娘了,也不知熹嫔娘娘是哪里做错了,惹得皇上震怒,就算远在圆明园也要让他回宫传旨,看来,熹嫔这次是凶多极少啊,他得重新掂量掂量后宫众位娘娘的分量了。
黄河水患一直是个大问题,雍正就治理黄河给几个儿子都布置了一道功课,当然,小儿子福惠连黄河都不知道,所以不用算在里面。
弘历是交作业最快的,同样质量也是最好的。
但是雍正却很不高兴,因为写这道折子的人,对治理黄河太清楚了,提的问题每一个都压在点上,可是弘历一个从未离开过京城的皇子,他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雍正冷笑,果然是钮祜禄氏交出来的好儿子,闲杂连弘历都知道找枪手走捷径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冲喜真的有用,年秋兰的身体倒是一日一日的好起来了。
“娘娘,今日觉得怎么样?”
紫菀见年秋兰醒了,连忙扶她起来,把熬好的汤药一勺一勺的舀给她喝。
年秋兰喝了几口,抬手将碗推开,问道:“紫菀,是不是你在太医的药里面加了什么?从前吃太医开的药,本宫总觉得全身没力气,现在吃这药,本宫感觉肚子里暖暖的。”
紫菀轻轻一笑,替年秋兰在背后加了个靠垫,然后恭恭敬敬的跪在年秋兰面前。
她眉目肃然的样子,把年秋兰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跪着做什么?”
紫菀解释道:“娘娘,奴婢在太医的汤药里面加了自己配置的药,奴婢见娘娘服用太医的药久也不见效,且常常陷入昏迷,有时竟还叫不醒,偷偷替娘娘诊脉以后发觉娘娘情况大不好,便没有经过娘娘同意擅自用药,请娘娘饶恕奴婢自作主张之罪。”
年秋兰松了口气,听了紫菀的回答,年秋兰觉得自己让她进宫这件事是做的最正确的。
她笑道:“本宫怎么会怪你,本宫的身子多亏了你才能好,你现在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了。”
“额娘。”
年秋兰扭头一看,见福惠正跨过门槛,颠颠的朝她跑过来,后面跟着几个宫人。福惠已经五岁了,刚被雍正扔到尚书房和他几个哥哥一起读书,所以母子俩见面的时间不多。
年秋兰刚张开双臂,准备抱抱儿子的时候,福惠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张肉呼呼的小脸严肃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年秋兰笑着拍拍床沿,“福惠快到额娘这边来,好端端的还请什么安。”
福惠脸上一喜,刚要冲过来,就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来,“福惠,身为皇子应当有礼有节,横冲直撞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福惠瘪瘪嘴,哭丧着脸转头,拖长了音调:“给皇阿玛请安——”
雍正皱了皱眉,“好好说话。”又说:“你额娘身体不好,你这样吵吵闹闹会打扰到她休息”
“皇上,臣妾已经大好了,与福惠玩闹一会儿没事的。”
雍正却态度坚决的说:“不行,等你痊愈以后再陪他玩。”又低头看向福惠:“今日师傅布置的功课你还没有完成,赶紧回去做功课。”
“皇上,臣妾感觉你对福惠太过严苛了,福惠才五岁,正是玩闹的时候,这样拘着他读书,会不会拔苗助长。”年秋兰说。
雍正反驳道:“难道放任自流就对他好?你别担心,其实福惠很聪明,他只是不肯定下心来学习。”
福惠有些不情愿的去了自己的书房,等福惠走了,年秋兰打量着雍正的脸色,惴惴不安的问:“皇上准备如何处理我哥哥……”
雍正沉声道:“朕将年羹尧身上所有官职罢免,爵位全部收回,罢官免职,也算是给了朝臣们一个交代了。”
突然,年秋兰从床上坐起来,双膝跪在柔软的床垫上,两手撑着雍正的肩膀,雍正怕她一个不稳摔下去,两手搂着年秋兰的腰,还疑惑她想干什么呢,连屋里面伺候的奴才也是满脸兴趣的偷眼看他们。
没想到年秋兰的唇突然就印上了雍正的唇。
雍正瞪大了眼睛,才恍然她干了什么,他赶紧把年秋兰推开,低声斥道:“胡闹!”
年秋兰笑眯了眼,说:“皇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