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她得到的太多,所以她太想回报薛子墨,老天把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给了她,委屈?委屈什么?再看看蒋欣然的奔波,看看任雪的波折,看看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在举步维艰,只不过生个孩子,有什么可委屈呢?只不过没留住孩子,又能委屈到哪儿去呢?
“我脸上哪儿写着委屈了?”
“你有也不会跟我说的。”薛子絮也不是什么都不想的人,嫂子对着小姑子诉说委屈,脑袋怕是被门夹过了。
“那我还能叫你来?”顾曦颜对薛子絮没有排斥,只是说的越多只会让夹在中间的人越多,自己的生活何必让别人都跟着为难呢?
“反正我是不能这么忍着的,可能是我随了妈的性格。”薛子絮耸耸肩,如果让她过这么隐忍的生活,那么她一定会选择和让她隐忍的人说拜拜!
“其实没有忍不忍的,我性子本来如此。”顾曦颜苦笑着说。
“跟着薛子墨才几年啊,学点儿什么不好,怎么跟他一样的固执?”薛子絮本想讲一通人不要为难自己的话来,看到顾曦颜那副模样,却又说不出来了。
“他那不是固执,是执着,你不知道人如果没有了执着,会有多可怕。”顾曦颜纠正并补充。
“你俩是连理枝,同仇敌忾,一个护着一个,我说不过你们。”薛子絮索性闭嘴,帮着收拾东西了。
两天时间顾曦颜静静地呆在家里,想着薛子墨回来可能因为忙,最好忘了她所说的惊喜,但转念间又把寄薛子墨会忘记她说的话的希望给排除掉,还是打马虎掩护过去吧,幸亏自己只说了个惊喜,而没说是什么惊喜!
呆坐着,她奇怪人的自我治愈系统的强大,前两次自己都伤心欲绝,而这次更在意的是怎么不让薛子墨知道,面对伤害,一头小羊像模像样地挡在一头狮子前面,并伸出双手捂住狮子的眼睛,然后慈爱地说:“不怕,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天夜里,一点二十六分,薛子墨转动钥匙的声音她都能听得到,听得到他放行李,尽管小心翼翼但还是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听到他走到卫生间,水哗哗的淌着,一切都听得那么清楚,他轻轻地掀开被子,躺下来,手臂环在她的腰间……
但就是没有睁开眼睛,她怕一睁开,又会像以前那样扑到那个温暖的怀里,哭诉着她有多心疼,把薛子絮问她的问题再问薛子墨一遍,然后泪眼婆娑地看着那个男人问她该怎么办?然后那个男人依然忍着自己的伤痛来抚慰她直到她能平息,静静地等待她再次恢复……
她期待的不是这样的,她希望薛子墨每天高高兴兴地去上班,毫无负担地去奋斗,即使自己帮不了他,但起码能给他吃一颗定心丸,告诉他我一切都好好的!既然是那么优秀的男人,与之匹配的当然得有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否则不要说夏老师,周围得有多少人怨恨老天不公!她曾经信誓旦旦地要做那个优秀的女人,不为别的,只为薛子墨可以不计前嫌,真诚相待,宽容大度,许她温暖未来……
但为什么连这个最基本的条件自己也达不到呢?就如同犯错误,人人都有可能犯错儿,但高级错误和基本常识的错误结果一定大相径庭!在众人皆为生了孩子没钱养没人带没人教育而苦恼的时候,她是万事俱备,只等东风,却偏偏生不出来,这老天连跟她开玩笑都能让她这么地鹤立鸡群,曲高和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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