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侍卫,吩咐道:“天儿冷,你们几个跟了我大半天了,辛苦了,这壶茶就赏你们了。小穗,把托盘交给赫奕吧。”

“谢大公主赏!” 赫奕等几个侍卫跪谢,小穗满心欢喜地把“累赘”交到了赫奕手上。

回到东客堂后不久,王常月就领了几个小道士将斋饭送了过来,布置了满满的一桌,别的菜我都只夹了几筷子,唯有那“江米藕”却有一半儿都是我消灭的。这里的“江米藕”居然做得比宫里的还好,切得整整齐齐的淡紫红色藕片上,每一孔都填塞着雪白的糯米,上面撒满雪糖,又浇了一层桂花香蜜,还撒了些山楂糕细丝,真可谓色香味俱全,让人吃了还想吃。

用完斋饭,喝了点茶歇息了片刻后,王常月领着我和福全到了邱祖殿。福全被安排在侧殿稍候,我则被带到了正殿,那里早就摆好了一整套做法祈福的用具。依照指示,我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并被告知一定要抛开一切杂念,禁闭双目,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睁眼,否则祈福就无效了。我也十分想早日摆脱那些梦魇,这次就照着王常月的话做了。听了一阵子“呜噜呜噜”的念经声,祈祷声,还有很奇怪的“霍霍”声和“嗤嗤”声,闻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儿和焦臭味儿后,周围终于平静了下来,王常月说:“公主,现在可以睁开眼了。”

我抬眼一瞧,只见大殿之内洒了不少的糯米,上面有凌乱的脚印和黑乎乎的粉灰状物质,没想到祈福还要撒这么多的糯米,这种上好的糯米可是打江南千里迢迢运过来的,这么洒是不是有点儿浪费啊?

胡思乱想之际,王常月走到我跟前将一枚铜钱交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只见这枚铜钱要比普通的铜钱大得多,正面刻着“山鬼,雷霆杀鬼降精,斩妖辟邪,永保神清,奉太上老君急如律,雷霆”,反面则刻着“八卦”——“乾 兑 离 震 巽 坎 艮 坤”。

“这枚压胜钱请公主殿下收好!”王常月嘱咐道,“白天将它戴在身上,晚上将它压在枕下,可保公主不受梦魇困扰,福泽绵长!”

一枚铜钱有这样的功用?我有点将信将疑,但仍将它放进了随身带的香囊里,随后跟王常月道了个谢,就去偏殿去找福全会合。

跟着福全刚到裕亲王府门口,就见王府的大管事张文全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府门前转来转去,匆匆行过礼后,急吼吼地跟福全道:“王爷,您可算回来了,二阿哥病了!”

张文全口中的二阿哥是福全的二儿子保绶,今年四岁,侧福晋瓜尔佳氏所出,自小体弱多病,康师傅三天两头往裕亲王府派太医,多半儿是为了他,他哥哥保泰比他大两岁,身体就比他好多了,这会儿都开始上书房了,同一个妈生的,身体素质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福全听闻消息倒似乎不怎么着急,一面牵着我进府,一面对张文全吩咐道:“病了就赶快找太医,在这儿瞎转悠什么?”

张文全道:“太医看过了,说是出痘疹……”

“痘疹?!”福全停下了脚步,神情有些紧张,“确诊了吗?”

“确诊了!”张文全躬身道,“按制二阿哥应被送到避痘处,可侧福晋抱着二阿哥不肯放,福晋劝不动,这才让奴才在门口候着王爷,等王爷回来定夺。”

“走,去瞧瞧!”福全脚步匆匆地往前赶了几步,忽又驻足,转身对我道,“禧儿,你还没出过痘疹,别跟来,二伯去去就回!”又吩咐张文全,“带大公主去西跨院歇息。

“二伯,皇阿玛说我六岁时已种过痘了!我就去看一眼保绶,没事儿的!”虽然跟保绶接触不多,对他没什么感情,但看在福全的面上,咱也要表示一下关心。

“不行。”福全断然拒绝,“你种过痘,却没出过痘,万一传染了,老祖宗,皇太后和你皇阿玛都饶不了我!乖乖跟着张文全去,二伯去安排一下就回来,然后咱们就去逛街!”

我随张文全到了西跨院的厢房里候着,等了好半天,我都快坐不住了,还是不见福全的人影!再这么等下去,今儿的逛街可就要泡汤了,虽然出来的时候,福全告诉我说康师傅这次允许我在裕亲王府住一晚上再回去。

“主子,要不您先换好衣服吧,等王爷一回来,立刻就可以走了!”小穗颇为善解人意地提议。我答应了,有事儿做总比干等强。

小穗伺候我换上了男装,正要替我拆掉原先的两把头时,忽然惊叫一声:“主子,金钗呢?”

我一面卸下左耳上的三个耳坠子一面答道:“不是在头上好好插着吗?”

“没有啊!”小穗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

“什么眼神啊你?”我卸好了耳坠子,往镜子里一瞧,不禁也怔住了,那支金钗,早上出门时亲眼看到小穗插到我发间的金钗,的的确确不翼而飞了!

“主子,都怪奴婢不好!”小穗哭丧着脸道,“要是听您的,今儿不戴这支钗就好了,现在可好,钗丢了,您可怎么跟皇上交代啊!”

“你先别哭,不用这么自责!”我笑了笑,安慰小穗道,“今儿我也没去过别的地方,不就是白云观和这个裕亲王府嘛!让赫奕带人去白云观找找,我们俩就在王府里找找,兴许就找回来了呢!”

小穗擦了擦眼角,点点头,立马出去传了赫奕进来。我向赫奕大概地描述了一下金钗的样子后,就让他带了另一个侍卫赶往白云观寻找。我和小穗,会同裕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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