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能要离开得久一点,我给大家介绍一群可爱的小朋友。”王梓钧说着,一群可爱的小孩子便跑了过来。
离王梓钧最近的赫然是王祖贤,小姑娘刚满八岁,被王梓钧一把抱起来,然后问歌迷们:“认不认识她?”
“阿美!她是阿美!”有人突然叫出了王祖贤在《酒干倘卖无》中饰演的角色。
王梓钧对王祖贤道:“小妹妹,你来自我介绍一下。”
王祖贤看了一下场下黑压压的人头,也不害怕,说道:“我叫王祖贤,家住台北,今年八岁了。”
“嗯,好乖,来,亲大哥哥一下。”王梓钧把脸挨过去。
“不要,”王祖贤伸出小手把他的脑袋推开,“你脸上全是汗水,脏死了,才不要亲你。”
“哈哈哈!”王祖贤的声音在话筒的帮助下传遍整个剧场,引起一阵哄笑声。
王梓钧一阵无语,下面不少女歌迷大喊道:“我来亲,我来亲……”
工作人员抬上来十多张案桌,每张案桌上还放了一本书,王梓钧将王祖贤放到一张案桌上坐下,然后独自离开舞台。
灯光突然明亮起来,十多个小孩子捧起书本,开始齐声朗诵: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这种简单的古文,在东南亚稍微有点年纪的华人都是必读的,但对于十多岁的青少年来说,却有些遥远,最多是家里的长辈让他们在家里读。这些年来,整个东南亚都在抑制华文教育,这种书本是不准在学校出现的。
当然,只是不准在学校教授而已,自己看还是可以的,还没有将四书五经沦为禁书的地步——除了玩屠华的印尼之外。
幼稚的童声响起,不少人都想起小时候家长或者老师逼自己念古文的情形,忍不住脸上露出笑意。
“下学了!”
突然,一个旁白响起。
原先还安安静静读书的小孩子,突然嘈杂起来,有的老老实实,有的却是将书一扔,跳上桌子,互相打闹起来,斗鸡的,猜枚的,拍手的,翻跟头的,很快就将舞台弄得鸡飞狗跳。
“哈哈哈……”看着乌烟瘴气的舞台和那些童真无邪的小孩子,歌迷们都忍不住笑起来。
就在歌迷的笑声中,台上灯光突然一黑。不多久,黑暗中突然传来叮叮咚咚的琴声。
等灯光再亮起来,歌迷们惊讶的发现,王梓钧此时穿着右衽长衫,一副民国书生打扮,坐在那里,怀里还抱着一只二胡。
王梓钧的旁边,则坐着一个身着旗袍、怀抱琵琶的古典美女,刚才的琴声,正是琵琶发出来的。
而舞台上,亦多出一些书案、书柜、大门、墙壁、油灯、文房四宝等等,还有一男一女,正在依依惜别的民国情侣。
王梓钧拉动二胡,开口唱起来: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当王梓钧头几句歌词吐出,顿时引来一阵惊呼。在场的凡是三十岁以上的人,有几个不是从小念古文长大的,歌词中那种传统的古意如同三伏天的冰镇酸梅汤一样令人全身舒爽。
整首歌的配乐,大都是二胡与琵琶在演奏,显得古香古色,但偶尔夹杂的鼓点声,又来着一点摇滚与流行的味道。这古今中外的两种音乐想结合,居然显得那么得自然和谐,就好像即在听传统古典歌曲,又同时在听现代流行歌一样。
二楼包厢里,一个中年男子手中的雪茄已经燃到尽头也没有察觉,直到烧到了手他才吃痛跳起来。
这男人叫做李振华,正是黄焕婵所在的新加坡唱片公司的老板。
李振华和郑振坤是好朋友,王梓钧这个台湾大歌星来新加坡开演唱会,他自然要好好招呼。而黄焕婵来做王梓钧的演唱会嘉宾,也是他最先提议的。
这个时候,演唱完毕的黄焕婵也来到了李振华的身边,见状慌忙把地上还燃着的雪茄捡起来按熄灭。
“丽莎,你知不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李振华问。
黄焕婵摇头道:“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
李振华赞叹道:“天才啊,真是个天才。融汇古今,学贯中西,少见的天才歌手,我要是有女儿,非得逼着他入赘不可。也只有郑兄才会由着他的性子,将一场演唱会办得这么出色,一口气唱了近十首没有出过唱片的新歌。”
黄焕婵笑道:“最可气的是,他介绍自己的时候,老说自己是个导演,而不说自己是个歌手。我看啦,他是在把写歌唱歌当业余爱好吧。”
“……暴殄天物,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李振华憋了半天,终于弄出这么一句评价,可听到王梓钧的歌手,却不由自主地用手敲着椅子扶手,嘴巴跟着轻轻唱起来: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 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 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
王梓钧唱这首中国风,不是为了表现自己创作力有多强悍,而是想要推行中国文化。寓教于乐,有时候文化的推广,歌曲、影、游戏等等作品反而比正统的教育更加行之有效。
为什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