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你在干什么?”江天晓的声音在元若的耳边响起,他抬起头,看见江天晓关切的眼神。 .
元若的眼睛闪了闪,对着江天晓展颜一笑:“大伴来了?”元若说着话,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江天晓看了看元若,将视线转向宣纸上的字。元若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练字。江天晓看着宣纸上那个反复被写了很多遍的梦生二字。知道他此刻正在为这心烦。可是江天晓却对这二字毫无头绪。
“梦生?若儿可是最近有了什么烦心之事?”江天晓从那宣纸上抬了头,看着元若又见消瘦的脸颊,曾经的婴儿肥早就在他的脸上找不见了踪迹。如今的太子元若。虽然是少年人的模样,可眉宇间早已沉稳的比中年人还要沉稳。
江天晓不喜欢元若此时的沉稳,那让她心疼还隐隐有些不安。江天晓知道那不安来源于何处,却没有勇气去深究。她总是对自己说:“你想太多了。他们是不同的。”
江天晓看着元若,思绪却不知不觉的飘远,直到元若的声音响起,方才回神。回神之后的她,听见元若说:“没什么事。大伴今日得空来看我吗?今日天气不错,不若我们去外面走走?!”
江天晓点了点头,元若便引着她往外走去。江天晓用余光看见,元若狠狠的瞪了一眼矗在一边的不知。不知瞬时停了步子。江天晓微笑着与元若出了屋门,隐约听见屋内传来纸张被揉搓的声音。
江天晓耳听着那声音,瞧见元若的眉头皱了皱,尴尬的看着江天晓笑了笑:“大伴,我~~”
江天晓眨了眨眼,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什么?”其实她不是真的不懂,她只是不想把那尴尬摆在明处,让那尴尬再继续罢了。她了解,元若大了,他已经是太子了,有些事,不能再让她知道了解。这些她都知道,虽然心里还是会不舒服。但是,无所谓。只要他好就好吧。
江天晓故作懵懂的看着元若,元若也看着她,半晌元若叹了口气,说了声:“没事。”
江天晓哦了一声,两人便继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均是无话。
“大伴可还记得晴儿?”元若率先打破了沉默,开了个话题。
江天晓愣了愣,看向元若:“晴儿?!你是说晴儿,我当然记得。你怎么想起她了?是有她什么消息了吗?她可还好?!”
“她~~~”元若的话到一半,却忽然被打断了。江天晓转头看见,相思手里抓着只鸽子,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相思那一脸兴奋的表情在看见江天晓的时候顿了顿。须臾又堆起了满脸的笑,将手中的鸽子扬了扬,对着元若道:“主子,您看看,我抓到了什么?!”
元若笑了:“看来这些日子你没白等着。”
相思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鸽子递给元若,口中叽叽喳喳的道:“主子所料不差,这鸽子,没敢直接放进凤藻宫。而是飞进了个偏僻的院子,那院子有专门负责接应的人。”
元若点了点头,没伸手去接鸽子,只是在鸽子腿脚处拿出了个小小的纸条。江天晓这才发现,这是一只信鸽,鸽脚上帮着个小小的竹筒。
元若看了那纸条笑了将纸条递给了江天晓。江天晓眨了眨眼,在元若笑眯眯的眼睛里打开了那纸条。好吧,她是真的好奇,既然若儿给她,她便也懒得装着推拒。
江天晓展开了那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妹妹可好,吾心甚念。”没有姓名和落款,江天晓狐疑的翻来覆去的看看。抬头望向元若。
元若笑了笑为江天晓解了疑惑:“是李畚写给李娉婷的。”
“啊?!他们两个难道?!”江天晓眨了眨眼,原谅她的不纯洁,青梅竹马的将军和妃子。尤其是最近因为暮春,李娉婷和皇上的关系越发的冷淡。加上小皇子的死,江天晓十分之怀疑,李畚会不会趁机表个衷肠,然后弄绿了皇上的帽子。
元若看着江天晓笑的欢快:“也许。”他将手中的纸条依然放进了竹筒中,对相思点了点头。相思便离开了。
江天晓眼里闪着不纯洁很八卦的光,盯着相思离去的背影:“你就这么看着?!”
“为什么不呢?!”元若说着,脸上的笑也便得不纯洁很八卦。江天晓看着那和自己极为相思得笑容,有些心虚带坏了小孩:“你是怎么发现的?!”
元若拉着江天晓在一处凉亭坐下:“还记得我刚问大伴还记不记得晴儿。晴儿便是如今的半夏。”
“你说什么?!”江天晓惊讶的看着元若,不敢相信的追问:“怎么会?!当初我拜托大叔好好照顾晴儿的,晴儿怎么会在宫里,还在李娉婷身边。你有没有搞错?!”
元若摇了摇头,将从晴儿那听来的一一对江天晓说了。江天晓听完若儿所说的话愣了半晌。
好半天好半天之后,江天晓才看着元若,抓住元若的手:“你想怎么办?!”
元若的脸色很暖,暖的像极了此刻的夕阳:“那是我父皇。我没办法袖手旁观。只是,对于那梦生,我至今还没有任何头绪。”
江天晓看着元若:“你别想太多。总会有办法的。大叔那你不用担心,我去找他。我早就跟他说过了不要添乱,不要添乱。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江天晓嘟囔着,元若却忽然抓紧了她的手。江天晓诧异的看向元若。
元若摇了摇头看着她道:“别去。我不想你再卷进来。什么都别做。你只要像这样陪着我就好。大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