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中午饭时,刘恭便与张辟疆一同用了午膳,一边继续等待张余宣召周亚夫到来,又过了半刻,周亚夫才接到张余宣召,匆匆来到神仙殿觐见。(. 却原来他今晨起身之时,就得了昨夜有人留宿府中的消息,待问明情况后觉得十分蹊跷,又道那人刚刚离去不久,于是就急忙出门追查那人下落去了,是以张余前去周府宣召便扑了个空。
一见周亚夫到来,不及行礼,刘恭就急地朝外挥挥手,赶走了随周亚夫一同入殿复命的张余,之后迎着周亚夫的参拜声,站起来上前两步,走到周亚夫面前,伸手虚扶一下,道:“不必多礼,朕有事要问你。”
周亚夫刚好也要向刘恭报告昨日有人来访之事,闻言收回了已到嘴边的话语,看着刘恭与跟在刘恭身后的张辟疆,应道:“陛下请问,臣,知无不言。”示意让刘恭先说。
点了点头,刘恭转头对张辟疆道:“此事是你现的,还是你来说吧。”说罢退后一步,给张辟疆让出位置。
张辟疆应诺,踏前一步,问:“你在家中可曾听闻,今日太尉使人出城所为何事?”
“出城?”周亚夫皱眉,他一早起来就出门追查任家里之后生的事情,想了想,觉得可能就是与昨晚那人有关,便道:“昨夜有人曾在府中住宿,今晨又悄然出去,我便去追查此事了,出门时府中尚未有其他人出入(. 张辟疆与刘恭闻之,齐道:“查到什么没有(你查到了什么)?”
“那人极善隐藏行迹。”周亚夫颇为感慨,道:“我只迟了他半刻出门,就找不到任何踪迹!”
刘恭与张辟疆对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了然,“鬼鬼祟祟,符合他一向怠!彼们都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从一开始就躲在暗处,势要将长安搅得天翻地覆的阴谋家。
既然如此,那就多说无益,刘恭便让周亚夫回家打探消息去了。
“即刻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出任书下落。此人不除,朕真是寝食难安!”待周亚夫离去之后,刘恭怒气冲冲地对张零级大神/19181/辟疆命令道。
有些事情牵涉到周亚夫的父亲,刘恭在他面前一时也不好作,虽然周亚夫听命于刘恭,却也不会真的就因此对太尉周勃如何,这也是之前周亚夫对周勃一直都是以劝说为主的原因。
张辟疆皱了皱眉,道:“一连找了几天都毫无头绪,足以说明此人在长安的部署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又闹了这么一出,或许,或许四年前……”
说到此处,张辟疆停了下来,微微有些汗颜,都怪当时自己意志不够坚定,深怕受到牵连,只觉得皇帝已经安全,就没有继续追查下去,否则当时太皇太后尚在,无论那人是什么身份,她老人家向来是不惮于处置异己的,任书亦或他身后的那个人,怎么还会有机会等的到今天。
刘恭注意到了张辟疆不自在的神色,眼珠一转便已明悟,他这是在为自己四年前的“不尽心”觉得愧疚呢!便接口道:“他们花几年时间布这么大一个局,所图的不会只有一个朕,即便你当时追查下去,也难找到什么结果。”
说罢冷笑一声,刘恭继续道:“以拉下一个皇帝来为他们的谋划做注脚,朕的这位皇叔,还真是‘深谋远虑’呢!”
“何谓‘注脚’。”张辟疆不明所以,出言问道。
刘恭越想越恨,却不便在此时作,咬了咬牙平复一下心情,说道:“朕已经让张偃去找舞阳侯了,你先回去继续追查那人下落吧。”
张辟疆见皇帝没有怪罪反倒安慰自己,又如此交代,心知皇帝是想要独自呆一会儿了,既然已经知道张偃去办的事情,也就不再多留,告辞退下。
……
长安城,丞相陈平府邸。
端坐案后,陈平听着手下回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真是了不起啊!”能够在离去之后不留任何线索,可见任书的准备是多么充分。
难得一个年轻人能有这份隐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却展现出了如此实力,在诸侯伸不进手的长安城,尤其是太皇太后这几年对刘姓诸王的压制下,居然都能安排下这许多事务。
“可惜,一味的躲在暗处想捡便宜,终究不是正道。”陈平又是一声轻叹。
要是再早个十年,也许陈平就被这巨大的功劳吸引了,不过如今他年事已高,早已失了年轻时的漏*点,凡是但求稳妥,只想顺势而为,而刘恭现在手中又握着足以一搏的实力,要是帮助任书,还得多花许多力气。
“何况皇帝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此事过后,必定会将该有的封赏一一送到,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定要逆天而行呢?”
想到此处,陈平洒然一笑,心道:“玩阴谋,我才是方家!”
举起手来拍了拍掌,屋外又有一人推门而入,正是那天跟在陈平车架之旁的年轻人,只听陈平淡淡吩咐道:“既然找不到他,那就不用再找了。”要是任书没有一个厉害的车夫,他是绝不可能躲过这些人的监视进入周府的。
思索片刻,继续道:“你把那些散出去的人手全都调回,加派到太尉府四周盯着,务必保证十二时辰都在严密监视之中。”任书想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去找手握北军的太尉周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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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一粒泰诺,又睡了……醒过来还去搬回来一箱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