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使辟阳侯蒙冤小郊侯刘郓客泣当然是睁着眼瞅讹愕后,凶手都逍遥法外了,辟阳侯审食其怎么会不冤?
可若是换个自度来看,上郊侯刘那客却也没有说错。
帝王家事,原本就是帝王说了算的。
只是在这个诸侯朝觐的敏感时玄。如果刘恭真的这么做了,难免会让人觉得皇帝这是杀鸡傲猴,会对刘恭的动机产生怀疑,从而使得天下诸侯人人自危。
淮南王刘长是谁?高祖皇帝幼子,又养育在太皇太后名下,以他的身份,皇帝想赦也就赦了,根本用不着对其他人交代什么。
依齐王刘襄的意思,只需要毁掉淮南王刘长的名声,除掉这个最有力的皇位竞争者,他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别人心里怎么想,并不是刘恭所能猜到的东西,他只根据事情生的巧合,下意识怀疑有人在暗中操纵,那个人的目的当然是有多阴险就多阴险。
所以刘恭才会觉得,不管自己按律处置淮南王,从重从轻,亦或者是顾念亲情放过淮南王,都有可能落入圈套。
毕竟,这还不是那个君权集中,皇权至上的年代。
只要是有人对皇帝不满,野心家们是很乐于有所行动的。至于这个圈套的设计者是自己猜测的代王刘恒。还是淮南王刘长所言的齐王刘襄。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为自己也好,为他人也罢,反正迟早,这两个人是要收拾瑰
所以在接受了左昼相陈平的建议后,刘恭如今推出个主凶魏敬,使得淮南王刘长成了次犯,对辟阳侯审食其的死,对朝野上下,怎么都算是有个交代了。
上郊侯刘那客完成老爹的交代,高高兴兴地向楚王刘交报告去了。齐王刘襄达成了毁掉淮南王刘长的目的,想必心里也是欢喜异常的。至于想要浑水摸鱼的吴王刘漆,则是没有任何损失。
那么,长安城内唯一不高兴的,就只有再次失策的代王刘恒了。
长安城,代王邸。
“这个刘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报仇就报仇吧,都把人砸翻在地了,还让个随从插上一脚!有了这名正言顺的替罪羊,朝臣方面也满意了,身为兄长又不能对此提出异议,我还有什么借口利用兔死狐悲的心态来离间他们。”
代王刘恒越想越不服气,右手重重捶了几案一下,恨声说道:“居然就让他这样轻松过关。”
收到皇帝把罪责都推到淮南王从者魏敬身上的消息后,代王刘恒这几天想到最多的事情,就是不停地埋怨。
人就是这样,在依礼“小见”之后,零级大神/19181/代王刘恒没有从皇帝身上理其他意思,定下心来,就开始忘记了当初来长安之前在代地的惶惶不安。
既然之前的事情没有被人揭穿,自己依旧藏在暗处,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这是一间议事小厅,桌椅板凳这时候肯定是没有的,一眼望去,整齐摆放的矮榻小几毫无半点装饰,连维幕所用的材料都是粗布,尽显主人的简朴作风。
厅内只有两人席地而坐,年轻一些的那个男子金冠束,剑眉星目。面上有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却不是代王刘恒是谁。
“先生,寡人接下来该当如何?”平抑下心情,代王刘恒问另一男子道。
在代王刘恒手下,能够被他以先生相称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一谋士任书。
不是因为代王刘恒没有更多的谋士。每次都要问计于任他在代国苦心经营十几年,虽说一路战战兢挂十分低调,心腹臣子却也培养了不”如中尉宋昌、郎中令张武。
可惜治国不同于谋国,这么多人之中,能够以阴谋帮助他谋国的,就只有任书一个。
任书在长安屡屡失败,这么长的时间下来,早已将一时得失看淡。所以相较于代王刘恒的焦躁,任书就显得平静许多,闻言微微一笑。任:“大王对此不必在意,此次我们的计划也没有完全失败。最低限度,准南王如今,已经不足为虑
任书早就想通了,输多少次都不要紧,只要自己辅助代王赢得一次。那就是最终的胜利。
“先生说的是,寡人确有些乱了方寸。”代王刘恒点了点头,自己确实有些心急了,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差在一时半刻不成?叹了口气。道:“寡人以往只是将一切交托给先生,自己却始终不曾亲历。如今寡人才知道,先生几年来所承受的压力,请先生受寡人一拜。”说着就要拱手下拜。
“大王不必如此!”任书连忙避席让开,随即伸手托住代王刘恒,道:“吕后残害高祖子嗣,不知从何处抱来婴孩谎称皇后嫡子,大封诸吕子侄为王欲危刘氏,大王乃高祖现今最长之子,理当匡复刘氏江山。”
皇帝不是太后亲生,乃是后宫李美人之子,这在功臣宗室间基本上是公开的秘密。当年任书就是利用这点来布局离间刘恭和吕后的,只有庶民百姓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罢了。
不过刘恭自出世起便养在太后张嫣名下,又由先帝亲自立为太子。确实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这一点无人能够质疑,所以这“不知从何处抱来”七个字,代王刘恒还是第一次听到。
联想到里面的无限含义,代王刘恒一时间瞪大了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也许只是片刻,代王刘恒从惊讶中摆脱,余下的是无限欢喜,急促问道:“此事先生是从何处得知?”意思是:你有什么证据?淮南王刘长已经废了,只要任书能够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