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尸?“群豪虽是艺高胆大之人,听到如此毛骨悚然的消息,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
郎中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道:“初步从这死尸看来,整个人面部发黑,全身溃乱,是中了一种很厉害的毒后才死亡的!”
“中毒?“群豪里也不知谁一时好奇忍不住问出声来。
郎中这时收了小刀,从药箱里掏出了一本破乱不堪的医书来,他快速的在医书上查阅了一番,方才犹豫的望了一眼那死尸,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才启开了嘴唇说道:“依小的医书上所载来看,“这些死尸很可能是中了一种名叫一品红的毒!”此话一出,一干士兵还好,群豪顿时人人吃惊不已,不少人还惊呼了出声来,这也难怪,这些武林人士,平日里以正派人士自居,极少用毒,但最天下毒物多多少少有所了解,在众多毒物之中,最为武林人士不齿的便是这一品红,此毒又叫阎王催,中毒之人面部发黑,全身溃烂而死,更为可怕的是这种毒药传染性极强,而且蔓延速度极快。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会泛滥成重大灾难!是以武林之中,就算是十恶不赦之人也不会用此毒,正因为此毒为武林人士所不齿,是以中原武林之中,无人用此毒,久而久之,中原武林人士还道此毒早已失传,万万想不到今日从鞑子手中重现。
“他奶奶的,老子还以为成吉思汗的子孙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想不到竟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真是愧对了成吉思汗、元世祖忽必烈的名头!”赵九阳此刻忍不住大声的怒骂道。”这么说来,鞑子一定想通过这批死尸的蔓延速度来让我军大量死亡,难怪按兵不动,居然打一品红的主意!这样一来,用不了多久,山海关便人人感染这种瘟疫,鞑子兵不费一兵一卒就可破!好毒的计策啊!”谢贵望着城楼下火红的天空轻叹了声道。
“将军一早便猜出了鞑子意图吧?”陈文琦心思比较细腻,听谢贵如此说,联想到他刚才的种种表现,略一思索便想得明白。
谢贵仍旧一脸的愁容,听了问话,嘴唇动了动,道:“老夫拜宋将军所托镇守正门,又瞧城下鞑子数万,本以为这是一场血战,岂料,城下的鞑子虽多,我等一干将士等了一日,却没有一个鞑子上前来攻门,心中便暗暗留上了心,后来听闻宋将军受了箭伤,生怕他有了危险,这才去瞧瞧,没想到这鞑子十分狡猾,任由数千人攻打靖边楼,其目的并非牵制关内主力,而是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陈文琦吃了一惊,忍不住望了一眼城楼下数丈外的鞑子大帐,心中忍不住一紧,心道:“难怪这鞑子不带武器,原来最厉害的武器老早就准备了!”
“他们是在等天黑!”谢贵语气冷冷道,陈文琦瞧了瞧地跟前面目全非的死尸,一股寒意瞧瞧升起。顿了顿道:“话虽如此,但在下仍有一点不明白,既然鞑子知道这一品红的毒性如此厉害,为何这要将这批死尸的面目弄得如此模样呢?”
谢贵显然没想到这个问题,一时被问住了,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略一思索了片刻便想明白了,扭过头道:“依老夫看,鞑子这么做很有可能是不想我们知道这毒药为何物,所以才将这批死尸弄得面目全非!”陈文琦点了点头,正想答话,却听谢贵皱着眉头复道:“眼下的情况,只不过是老夫的猜想而已,这里是战场,容不得有半点猜测,而且这话一旦传了出去,军心必乱,如此一来,我军将士势必军心涣散,倒是鞑子一旦攻城,后果将不堪设想?”
陈文琦默默的听谢贵说完,见谢贵目光远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但见大漠此刻被鞑子的火把照得一片通明,数万的帐篷犹密密麻麻的坐落在空旷的大漠上,阵阵的欢呼声犹如雷鸣一般涌将过来,心头暗暗一叹,他虽长住逍遥谷,但素知蒙古用兵素来残忍,掠地屠城,一日之间便可残杀数万妇孺,若一旦被鞑子攻破了山海关,大明的数百万百姓只怕将要死无丧身之地了。斜目望去,眼看谢贵脸色愁容密布,不禁心中一阵感动,心道:“我大明由此良将在此镇守,区区数万蒙古鞑子兵尤其是对手!“当下轻声道:”将军,作何打算?“
谢贵站在城楼,望着城楼下数万白花花的帐篷,一时心乱如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陈文琦说道:“老夫欲将此事上报朝廷。“
雷鸣滚滚,金陵上空遍布阴霾,似有一场大雨将要来临,但就是怎么也落不下来,只把偌大个金陵城笼罩其中,显的十分阴沉。此刻,东部的紫禁城内,建文帝一身黄袍坐在龙椅上,低头垂目思索着手中的一份谍报,文武百官分列两侧肃然而立,众人谁也没说话。建文帝皱着眉头一动不动,手中的那份谍报在他手中不停的转了转,却没有落下来。
“方先生!”建文帝打破了沉默,道:“你怎么看?”
方孝孺自人群里站了出来,微微跪在地上,沉默了片刻,躬身道:“燕王多年镇守北平边关,于国家多有功劳,难得他这次不记前嫌,自愿出兵抗击外敌,难得可贵!”
齐泰在一旁冷冷道:“燕王逆反之意一现,若是让其出兵,难保不会出乱子,眼下削藩在即,若贸然恢复燕王兵权,恐怕与皇帝削藩大计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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