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啊!”陈文琦急不可赖,怒骂道。
“小的也不知如何是好,大人这羽箭射杀太深,若是强行拔出,恐怕血流不止,到时大人因血流不止而死,这……?”赖郎中颤声道,这番凶险的景象自是他这个小小的郎中不能解决的。赵九阳呼呼喝喝的骂了两声,却也无可奈何。
陈文琦瞧萧琴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微微皱了皱眉头,生怕他就这么死去了,当下探出右手朝萧琴胸口摸去,摸到他胸口尚又暖意,略感放心,料来是因失血过多才昏死了过去,当下轻摇了几下,边摇边喊了几声,却是仍不应答,众人心头这下更惊讶,赵九阳颤声道:“陈师兄,小师弟是不是……?”他平日里虽对萧琴因谢青的缘故,没什么好感,但此刻见他命悬一线,还是忍不住出言相问了起来。
陈文琦低着头脸上的神色,显得极为难过,众人平日对他最为信任,此刻瞧他如此,人人心头均为惊讶,谢青几乎晕阙,她离萧琴最近,此刻瞧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端的是生死难料。谢青曾经见他受过不少伤,但这一次无疑是最为凶险,此刻她的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拉着萧琴的手,呆立在一旁,却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这时,一阵脚步声,跟着一声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推开围观的众人,直奔萧琴而来,此人身材高大,一脸的俊秀,三十岁的年纪,脸上略带世事的沧桑,正是郑和,他挤过人群,谢贵瞧他终究是朝廷任命的参将,慌忙上前行礼,郑和也不理你,径自冲着谢贵道:“听说我二弟受伤了?”
谢贵微微一点头,移动目光朝萧琴的脸上望去,郑和瞧他神色黯淡,心中一惊,也顾不得人多,猛的一喝:“让开!”众人被他军威所摄,除了陈文琦、谢青、曹剑秋等真切关心萧琴生死的几人,无动于衷之外,其余原本就看热闹的众人纷纷沿着两侧退了开来。
郑和虎目含怒,大步上前,盯着陈文琦等人瞧了一眼,便不再理会,走上前查探萧琴伤势,火光下,只见一柄数尺长的羽箭斜插在他左胸之处,长长的羽箭射入身体数寸,伤口两侧的鲜血兀自留个不停,这一番景象,直吓得郑和差点惊叫了出生,好在他定力过人,当下忍住,缓了缓神,定下心来,扭过脸冲着那郎中喝道:“去准备一把小刀,热水,最好能找点止血的药布!”
赖郎中本吓得六神无主,听郑和一声暴喝,慌忙回身过身,躬身点头而去。
郑和轻轻的碰了碰萧琴,瞧他无丝毫的反应,微微皱了皱眉头,左手一探撕开了他胸口的裘衣,露出了肌肤,只见羽箭没入胸口数寸,奇怪的是两侧的鲜血,却涌流不止,他皱着眉头心想:“此刻,当务之急,便是止血,如若将羽箭拔出,不能立即止血,只怕二弟当场死亡,但若是延长不拔,时刻久了只怕,更加难以施救,当下紧要牙关,伸手握紧了羽箭,忽然胸中猛的一吸气,正欲拔出羽箭,忽然一只手从身后探了过来,用力一抓,便捏牢了他的右手。
郑和缓缓转过头去,却是曹剑秋,郑和吸了口气,脸上神色略带疑惑,大有:“你这是干什么?“
曹剑秋点了点头,低声道:“郑将军好意,在下岂能不知,不过眼下,小师弟血流不止,若是一旦拔出羽箭只怕难以止血,到时恐怕送了他的性命!“
郑和本就担心拔出羽箭,萧琴胸口血流不止,这会儿被曹剑秋一说,心下更加担忧,喝道:“那怎么办?难不成看着二弟死不成?“
曹剑秋脸上怒色微微一显,随即收敛,皱着眉头只见,萧琴胸口鲜血兀自留个不停,随即俯身用棉布按住伤口,伤口本就在胸口处,曹剑秋这么用力一按,一阵钻心的痛楚立即将萧琴疼醒了过来,灯光下,见谢青和一干人等守候在身旁,忙问:“我……我……是不是死了?“这下谢青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其他人更是神色黯然,一脸的哀荣,陈文琦心中更是痛苦,二人费劲千辛万苦,自鞑子军营盗药救人,没死在鞑子军营,却被自己人射伤,心中痛苦加上愤怒,又发作不得,“呼”的一声巨响,一张圆桌椅被他一掌震得粉碎,众人纷纷避让。
萧琴咳嗽了两声,脸上气血流通,渐渐恢复了血色,谢青瞧他神色慢慢恢复,心中大喜,抓着他的手,不住的望脸上蹭,萧琴的手被她脸上流出了眼泪打湿,心中一叹,道:“你……你干嘛……哭啊……?“
谢青擦了一把眼泪,嬉笑道:“我没哭!“但眼泪却极为不争气,偏偏流个不停。
萧琴又道:“陈师兄,你放心,我有疗伤之法,不会死的!”
斗闻此言,众人顿时犹如在黑暗之中,看见了一盏希望的明灯一般,人人脸露出喜色,谢青更是大喜,想要问详细,又怕耗费他心神,慌忙转过脸望向了陈文琦,陈文琦点了点头,俯身询问救生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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