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面带惊慌的盯着场上的比试,这会儿瞧朱棣躲过了一掌,忽然松了口气,心道:“还好,还好!”忽然脸上又是一红,忽然想到:“为什么我见燕王要输,心中莫名的一阵担忧呢?此刻他一躲过了一局,我反而宽慰了?“她咬着嘴唇想了想,忽然脸上一红,一颗芳心跟着一跳,心道:”是了,朱棣乃是小师弟的好友,我心中自是希望他能赢,这样小师弟便可安然的返回北平。”转念又想:“可是至善大师若是输了,任由小兄弟三人返回北平,如此一来岂不是放虎归山留后患,岂是我等心中所愿?“想了半响,一颗芳心早已混乱不堪,一时间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希望谁赢,自己乃是擒王的一份子,按照道理,心中自是希望至善大师这一丈能手到擒来,可芳心深处又是在不愿萧琴就此被押送京城,若是当今圣上如他所说,学着郑庄公克段一般,那岂不是凶多吉少,这实在非她所愿!”
她红着脸,眼角余光眼光慢慢转过去,只见萧琴站在朱能的一侧,满脸愁容,多日不见,他依旧是那么英俊,但眉宇间的那个忧郁似乎也无形的多了几分,此刻他双眉紧锁,若有担忧之色,突然间,芳心乱跳,心道:“我怎么能忍心让小师弟陪着燕王会京城被当今圣上摧残呢?想到他二人一起在幽幽谷的日子,谢青眉宇间一股坚毅慢慢吐出。
众人没她这般心思,数百双目光都在注视着至善大师和朱棣的这场比斗,二人这时相斗声势激烈,但见二人身子忽闪不定,但手底下的掌法丝毫不慢,转眼已经斗了数十掌,紫火龙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心道:“爷爷的,老子还以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呢,且不说打不过至善大师,就连这燕王府的王爷老子也不是敌手啊,幸亏第一个挑的不是我,不然还真不知如何应对呢?到时候丢人不说,说不定还得吃点亏呢?“这边萧琴看得同样心惊胆战,心道:”原以为这少林武功只不过是后世吹嘘的,万万料不到这般厉害,少林派武功能享誉千百余年,果然是非同小可,这至善大师的般若掌如此厉害,若是自己对上,只怕一时不知如何下手,到头来只怕也只能仗着内劲跟他比拼了,但他老人家少林《易筋经》内功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自己有岂非是他的敌手,如此一来,岂不是输定了!“
场上陈文琦、曹剑秋等人心中,也均已本身武功,与二人武功相对,均觉不敌。
朱棣和至善大师二人相斗良久,忽然朱棣一掌“呼“的一声,这一掌乃是他自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所悟,威力犹如千军万马,这时不知至善大师是有意的,还是体力不济,掌法竟然一慢,朱棣何等燕王,一眼便瞧出,心道:”你掌法虽不错,无奈年纪一大把,终究是体力不济!“当下暗云内力,掌法声势更加骇人,当真犹如战场上的千军万马一般,众人不少人”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唯独朱能一脸的崇拜。
这一掌一过,至善大师身子一侧,躲过一掌,左手一翻,一掌派了过去,朱棣瞧这一掌然绵绵无丝毫的力气,心中暗喜,当即急攻而去,猛的“轰“的一声,朱棣身子一震,猛觉得右臂微微一阵麻木,内功运转,酸麻感觉更是强烈,不由得大吃一惊,知道这是被这和尚掌法的内劲所震,心道:”奶奶的,这老和尚其貌不扬,想不到《易筋经》居然练到如此的境界,一掌下来,本王手臂一阵发麻,若是在敌对几掌,只怕这条手臂还不给震断,看来这老秃驴只能智取,不可力敌!“心念一动,眼见至善大师掌法再至,一声呼喝,右掌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迎了上去,拍的一声巨响,双掌相交,两人各退了两步。朱棣只觉得对方掌内一股内劲犹如波涛汹涌的江河一般压了过来,自己便是那漂浮的小船一般,随时有可能被颠覆,不由得心中一惊,心知再斗下去,只怕当真要输了。
“阿弥陀佛……?“至善大师念了一声佛号,跟着左手一挥,左掌夹着一股强大的力道迎面拍来,朱棣只觉这一股力道威力惊人,自己如能如何是接不下,登时心中一寒,面色一沉,待至善大师掌法凶猛而至,身子一退,陡得一个转身,右手同时出手,快如绝伦,便往自己的天灵盖急拍了下去,这一下兔起鹘落,实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奇变,众人眼见朱棣和至善大师相斗,虽处在下风,但力斗下去,虽说不一定会赢,但输是万万不会了,哪知他竟会如此看不开,右掌竟拍向了自己的天灵盖,这一变招太不可思议,众人”啊……?“的一声,齐声呼叫了起来,谢青更是满脸通红,若是朱棣死了,那小师弟岂不是要回京城,她心中不愿萧琴回金陵,自是对朱棣极为关注,此刻也万万料不到会自杀,一颗芳心登时心跳加速。
就在众人惊讶之际,至善大师,忽然身子向前微微一倾,身子一个倒转,左手同时出击,击向了朱棣的右手,这一招去的极快,旨在让对手无从下手,众人瞧至善大师竟在恶斗之中,能使出这一掌,人人均露出敬佩之意,心知朱棣这次不用死了,岂料,朱棣右掌固然拍向了自己的天灵盖,但左掌同时出击,待至善大师掌法驶过,左掌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一把抓出了至善大师,左手一挥轻轻的在他胸口一拍,至善大师全无防备,万万料不到朱棣会如此一招,胸口中掌,冷哼了一声,一笔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众众人大惊之下,惊呼之中,一齐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