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双眼望着天花板,张信口中喃喃念过不停。
当夜,张昺密书一封,潜来一个小校,连夜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建文帝等人初始见二人密函之时,还信以为真,幸亏张昺为人机警,在密函之下,夹带了一封葛诚的一番话语,当下建文帝和方孝孺、齐泰、黄子澄等一干文人一番商议,均觉燕王装病,实是心中有鬼,乃是即将举兵之兆。兵部尚书齐泰立马当机立断,马上命有司迅速前往北平,逮捕燕王府邸内相关人等,密令张芮、谢贵等人相机行事。同时,明廷密敕北平都指挥使张信,因其一直为燕王亲任,命他亲自逮捕朱棣。
两道诏旨一起进了北平。张昺与谢贵二人接到圣旨,立马将大帐之中军马加上城中军马一股脑的全都整编,并将城外屯田军加紧调进城内,随时准备冲入燕王府擒王,对于山海关的宋忠等人,张昺也派人送出了文书,一旦情况有变,立马挥兵入关,奉旨擒王。
倒是张信,经过连续几日的思索,他心中有所疑惑,他乃是燕王旧部,平日燕王对其不错,况且这些时日他并未闲着,利用朝廷削藩之事,将北平一干将校都秘查了一番,北平城内,由北平都司所辖的七个镇守卫中,有一大半的将校已暗中归心燕藩,其余的也多是游离不定,真正忠心于朝廷的似乎并不多,这也那怪朝廷自建文帝的登基后,大肆重用方孝孺、齐泰、黄子澄等一干文臣,这三人三年前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如今三人人人飞黄腾达,手握重权,尤其近日方孝孺遵从古制,重文轻武,妄想让朝廷变成一个文人的天下,多少让北平府外的一干武人心灰意冷,镇守卫所大半都秘密降燕王,再加上北平的府外的燕山三护卫,燕王府看似虽千余人,但燕王实乃已经有了整个北平六成的人马势力,一时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况且燕王英勇善战,手下多是一干能征善战的武将,岂能是谢贵、张昺能抵抗,强弱已分,朝廷在北平城中的实力远远不足,调查了清楚之后,张信内心也犹豫不定。
这一日,收到了朝廷的密报后,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本有心投靠朝廷,但又怕朝廷大军势如破竹,一时也摇摆不动,建文帝的密报,不敢声张,只是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气。
连续几日的唉声叹气,他母亲瞧儿子一连几日的唉声叹气,大为疑惑。拉着张信道:“儿,你进来可有烦心之事,何以愁眉不展?”
张信这几日忧心忡忡,一肚子的话没处说,被母亲这么一问,当下将朝廷的密报之事,告知了母亲,张母一听,顿时大惊,惊呼道:“儿子,你不能这么做,我听闻燕王将来要夺得天下的!王爷大难不死,并非你能擒获的!“
母亲的一席话,登时让张信茅塞顿开,当下打定主意,决心投靠燕王,这位建文派来的亲信,第二日便穿上裘衣,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府,策马至燕王府邸,张信来的时候,朱棣恰好起床,当得知马魁将这位北平都指挥佥事求见的消息禀告他时,朱棣却下了一大跳,张信乃是他昔日的旧部,此人文武全才,自己装病能瞒得过别人,却绝对瞒不过此人,此刻听闻他一早出现在燕王府,朱棣登时吃了一惊,一颗心,好一会方才恢复了正常,吃惊的道:“他带了多少人马?”
“微臣看到,就他一个人?”
朱棣一愣,道:“什么,一个人?”
“不错!”马魁点头道。
朱棣一时也弄不清楚状况,张信虽是自己的心腹爱将,但前些时日自己也派人策反过,无奈张信一直给他玩太极,此刻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王府,一时也难以确定此人来的目的,况且眼下朝廷局势风声鹤鸣,朝廷削藩之心一绝,傻子都看得出来,不日大军即将攻入燕王府,这个节骨眼上,张信秘密求见,气居心到底如何,朱棣一时还真是猜不出来,尤其张信在让马魁传话之时,还特别加了一句“要事须当亲自面见王爷本人不可!“这让燕王更加疑惑,眼下朝廷有意除掉自己,若是朝廷利用张信,而张信又忠于朝廷,如此一来,岂非中了圈套,他思索了一番,决定静观其变!此人不如待见!”
遂跟马魁道:“就说本王眼下身子重病缠身,实在无法见他!还望他见谅!”
张信满心焦急的跑到燕王府,却被为门人所拦,推脱说燕王病重,不能见人!一棵心顿时犹如一盆冷水浇得通透。眼看燕王府大门紧闭,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不敢躲在耽搁,当下秘密赶回家中,愁眉不展的想了半天终于明白:“原来是燕王对自己不太信任!“想到这里,张信一时不免有些沮丧,不过眼下的局势,让他明白刻不容缓,尤其是昨晚母亲的那句:“我听闻燕王将来要夺得天下的!王爷大难不死,并非你能擒获的!”让张信又生出了几分信心,当下思索了一番,觉得眼下若不进入燕王府,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第二天,张信又纵马来到了燕王府,本以为经过第一次的教训,燕王多少能猜测自己的意图,岂料一听张信来见,心中愈发疑虑,因此打定主意,再次密闭不见,当下依旧遣马魁以染病为由,再次将张信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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