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万万没料到自己担当主帅还有这番作用,登时大喜,心道:“果然这个残局还得我李景隆来收拾!”心中虽大喜,嘴上却道:“多谢二位大人的厚爱,本国公一定不会辜负二位大人的厚望,挥兵北上,早日将燕贼擒获,以解二位大人的心腹大患!”
方孝孺和黄子澄心头一喜,二人纷纷点了点头,方孝孺笑着道:“有国公这句话,下官就放心了,不过那燕贼并非周王可比,昔日他追随徐达、常遇春、蓝玉之流常年征战边塞,深得兵法精髓,况且这些时日来,连克北平、山海关、怀来、雄县、大宁、莫州、真定正是士气大振之时,国公虽英勇善战,但切莫掉以轻心,临阵轻敌实乃兵家大忌,还望国公牢记在心!”
李景隆心中却不以为然,耿炳文三十万大军兵败真定,那是耿炳文没用,若是自己领兵,以三十万大军对抗四万残兵,定能获胜。李景隆心中虽这般想,但嘴上却应声道:“多谢方先生提醒,本国公定会牢记在心!”
方孝孺和黄子澄二人本来就是封建文帝之命来给李景隆透个气的,眼见他答应担当主帅一职,二人心中大喜,便觉得使命已经完成,便唠了会儿朝中的形式,便起身告辞。李景隆得知自己要担当破燕主帅,也有些事情需要准备,见二人要离开,也没多做劝留,忙起身将二人送至府外。
“黄大人、方先生慢走!”曹国公府外,李景隆满脸喜色的冲着方孝孺、黄子澄二人拱手作别。
“如今大事已定,还望国公多做准备,早日出师告捷,下官和方先生在京城等候国公擒获燕贼的佳音!”黄子澄心满意足的翻过身来,一边回着话语,一边朝李景隆回礼,待礼毕,方才转身和方孝孺一同跃上马背,告辞而去。
待黄子澄、方孝孺二人身影消失在曹国公府外,李景隆方才满脸喜色的转身回府,正欲坐下喝一杯茶,忽听的门外一阵脚步声,跟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冲着李景隆的身影嘻嘻一笑,道:“恭喜大哥如愿以偿,做了破燕大元帅了!“
李景隆回头望了一眼来人,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刚才偷听我们的谈话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文忠的二儿子曹国公李景隆的弟弟,五军都督府左前军都督李增枝,此刻他穿着一件只有大明贵族才能穿的朝服。他的身材很是欣长,和身材魁梧的李景隆站在一起,明眼人一眼便看得出他就是李景隆的弟弟。他长着一张很好看的脸,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的这张脸方在整个大明,都是最好看的。就连李景隆也不得不多看两眼这张脸。相比之下李景隆的脸长得太过普通。整张脸除了整个脸面上过于秀气外,他的那张脸似乎没有什么好看的。但会看人的都会发现他的那双眼神和一般人的眼神不一样,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眼里的内容,他的眼神从始至终只能用两个字形容——笑意。
李增枝也不理会李景隆,他大大咧咧的走到桌前桌下,拿起个茶几上的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方在嘴里猛的一咬,方含糊不清的道:“大哥,怎么样,小弟这次没说错吧!只要耿炳文一败,这北伐大帅的位置就是你的了!这次可以如愿以偿了,终于实现了多年的夙愿了。”
李景隆被说中了心事,狠狠的瞪了李增枝一眼,脑海里却不由的想了一个月前,李增枝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那是一个月前,燕王刚刚以燕王府八百勇士奉天靖难,一路连克北平、怀来、密云和以东的蓟州、遵化、永平等州县,扫平了北平的外围,排除了后顾之忧,便于从容对付朝廷的问罪之师。朝廷闹得沸沸扬扬,人人都说朝廷应该派遣得力的将帅,挥兵北上对抗燕王,当时李景隆便心动,本因为鉴于上次擒获周王之功,加上这些年自己连番出兵赴湖广、陕西河南,又曾掌管左军都督府事,以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定是破燕北上的不二人选,岂料就在李景隆信誓旦旦,跃跃欲试的时候,建文帝听从了齐泰的建议,起用年近古稀的幸存老将耿炳文为大将军,率军十三万伐燕,让耿炳文这个老家伙做了破燕的主帅,这让李景隆登时大失所望,好在不久,耿炳文师至河北滹沱河地区。燕王在中秋夜乘南军不备,突破雄县,李景隆闻之大喜,就在这个时候,李增枝便撺掇着李景隆上书建文,催促耿炳文早日决战。一开始李景隆还大惑不解,毕竟此次作为主帅的乃是建文帝钦点的老将,就算自己上书,让耿炳文大军北上擒王,打赢了胜仗,功劳也沾不上边,他心中真郁闷,那里会有这番闲心啊,本以为李增枝说说而已,岂料,过了不久,燕军攻陷鄚州。炳文在移动部队渡过滹沱河时被燕军攻击,部将李坚、甯忠、顾成被执,斩首三万余级,得知这个小心,李增枝又来鼓动他上书建文帝,让耿炳文早日同燕王决战,李景隆心中大为烦躁,本不想理会,谁知李增枝见他烦躁不堪,却也不孬,冲着他嘿嘿一笑,当时便说:“观皇上心思,实欲速平燕藩。大哥上疏催战,正合陛下心意。”听完了这句话,李景隆本还有所忍耐,但见增枝满脸笑意,登时火冒三丈,大怒道:“你这混账东西,整日里尽想些鬼主意,难道你不知,此次出战,乃是耿炳文作主帅,以十三万大军对抗燕王四万兵马,逼起速战,岂不是让其建立功业,若此一来,皇帝必定对耿老头信任有加,岂能会重用我等!“
谁知面对李景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