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的是!”萧琴赶忙俯首称是。
一干文臣武将见萧琴如此,急忙也忙着搭腔,朱棣也不在意,依旧沉着脸,但萧琴发现,那双眼睛全所未有的亮,在深夜里犹如两颗闪亮的星星一般,看得萧琴心中一动,他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王爷曾经写信过十七王爷,宁王虽没有答应帮助王爷,但王爷也没见宁王将王爷的信告知朝廷,由此可见,宁王也并为全心全意的忠于朝廷,对王爷的遭遇说不定也有些同情,但凭这一点宁王就未必不可说服啊,当今皇上削藩,要削的并非王爷一个人,周王、齐王、代王、湘王、珉王五位王爷的遭遇想必那宁王也多少知晓些,这些王爷囚的囚、禁的禁,宁王心中便无怨尤么?”
朱棣呵呵一笑,道:“十七弟虽有”贤王奇士”。的美誉,修养也是极高的,但朝廷这般削藩,怎么可能心无怨尤?诸王之中,虽说以我朱棣声名最盛,这实乃是因为大哥、二哥、三哥都英年早逝,论资排辈我最为年长,乃是诸王之首,且多年戍守边关,多次出塞,打败了鞑子,故而世人都误以为本王的最能打仗,兵权最多,其实要说真正最能谋略,最能打仗,还是算十七弟了,若不是如此,昔年父王又何以在他十五岁之时,便将宁王这位王位留给了他,十七弟藩国在大宁(今属内蒙古赤峰市宁城县),古会州地,东连辽左,西接宣府,乃兵家重镇,带甲八万,革车六千,诸王之中,堪称之首,比之我这个就藩北平的四王爷要阔绰的多,不过这也就是为何当今皇上,先后削动了周王、齐王、代王、湘王、珉王五位王爷,偏偏不敢动这位十七弟了,他是怕动了宁王,宁王也学本王一般奉天靖难,到时候和自己联手起来,就算他是当今圣上,到时候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朱棣说着这儿,面色平静,似乎在说故事一般,一干人也没人敢打扰,朱棣停了停,忽然抬起头来,望了望窗外,窗外月光皎洁如白昼,徐徐的夜风自窗户吹了进来,带着丝丝的凉意,但朱棣浑然不觉,猛的叹了口气,再次说道:”不过祸福相依,也正是因为十七弟手握重兵,当今圣上才放过了他,不过这正是如此,他也是深受皇上猜忌的,建文帝登基之时,朝廷下旨削诸王兵权时,十七弟的兵权也被迫上交了兵权,这还不算,头几个月,皇上又下旨,把他的三护卫兵马也收了,就连他的精锐军队,朵颜三卫的指挥权,也被房宽那个狗贼掌握在手,就在上个月,我听说,朝廷还下旨,要召他回京觐见,只因为本王这里起了兵,一路连克诸县,建文帝才一时顾不上他,此事这才罢了。”
听到这里,萧琴一愣,暗道:“难道是历史真的记错了,历史上不是说; 大宁为宁王朱权的封藩,所属朵颜诸卫,多为蒙古骑兵,骁勇善战。朱棣攻破大宁后,挟持宁王回北平,合并了宁王的部属及朵颜三卫的军队。朱棣带着这些精兵强将于十一月回师至北平郊外,进逼李景隆军营。燕军内外夹攻,南军不敌,李景隆乘夜率先逃跑,退至德州。次日,士兵听说主帅已逃,“乃弃兵粮,晨夜南奔”。难道是历史记错了,还是事实不是如此呢?”萧琴这会儿真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这段历史他多少是从书上看来的,是不是真的如同书中所发展的那样,他如今身在局中,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就在萧琴不知所措之时,朱棣接下来的话语,让萧琴重新回到了历史之中,但听朱棣道:“十七弟所在藩国虽被建文帝收了兵权,但宁王在藩国多年,且天高皇帝远,自古便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十七弟的藩国在我大明边塞,朝廷虽有心,但其势力终究是控制不够彻底,尤其是对十七弟麾下的蒙古三卫,这些士兵,都是蒙古骑兵的精锐所在,想当初我大明铁骑在徐达、蓝玉的率领下,所向无敌打得这些成吉思汗的子孙是无处可躲,后来迫于生活,投奔了我大明皇朝的,十七弟素来仁慈,对这些昔日的仇敌很要好,同三卫首领更是成了莫逆之交,那些人都是蒙古鞑子兵,最重视士为知己者死的承诺,故而这些精锐的蒙古兵,说是朝廷的兵,不如说是十七弟的私家兵,如果十七弟说句话,让他们相助本王,那些忠诚的汉子,还是肯听十七弟的。”
萧琴一听,不由的暗暗的吐了口气,心道:“看来这历史当真是历史,丝毫做不得假,若非如此,朱棣又如何得到了宁王的帮助,从而击败了李景隆,成就了李景隆军师白痴的大名呢?“
虽说如此,萧琴还是吓了一大跳,从课本上的史书上得知,这一战,朱棣只不过是挟持了宁王,让朱权出兵相助,并许以攻下南京后,与他分天下而治。建文四年六月,即1402年6月,燕王进军金陵,夺取政权,随即即皇帝位,是为明成祖,年号永乐。朱权恃“靖难”之变有功,颇骄恣。成祖即位后,只字不提分治天下,且将宁王朱权从河北徙迁至江西南昌,尽夺其兵权,朱权时年二十五岁。想不到这位让朱棣都看重的宁王,眼下却被削藩削成了一个光杆司令!这还是让萧琴感到惊讶不已。
就在萧琴吃惊之际,一旁的道衍忽然道:“王爷,如此说来,朝廷对宁王就如同对王爷昔日那般,如今更是连王府的护院的三卫都调走,又下旨让其进京觐见,可见朝廷对这十七王爷也十分的不放心,以十七王爷的聪明,如何看不出来,依老臣看宁王心中定有怨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