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环顾一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便低声说道:“属下刚刚听到些不该听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格格。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卖什么关子,”念儿没好气地说道,“要是当真不该说,你还过来做什么?”
林源看了凝汐一眼,见凝汐点了点头,便说道:“刚刚我听见……听见钱福晋说了些格格的坏话……”他低下了头,不敢看凝汐的眼睛。
“她都说了些什么?”凝汐绞着念儿刚刚捡回的帕子,似乎在不经意地问道。
“她在说……她和她的侍女说……说格格和大福晋太自私,不值得她钱绣文结交。”林源说得吞吞吐吐。
“我知道了,再听到类似的话还要告诉我。”凝汐道,“下去吧!”
念儿气愤道:“她中邪了吗,居然这么说格格!”
“真正的话应该比这难听几百倍,”凝汐苦笑道,“只是林源不愿意惹我生气罢了。走,去轩纨阁看看锦儿姐吧。”
提到如锦,念儿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好在大福晋还是个好的,她也算这个府上除了格格之外,唯一一个明事理的人了。”
“就是太死心眼儿了。”凝汐感叹道。
刚踏足祥福阁,就迎面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小丫头走了出来,给凝汐请了个安,便匆匆离开。
“姐姐新买来的人吗?”凝汐回头看看小丫头离开的背影,问道。
“她就是之前说的,”如锦微带愠色,“我在绣文身边安插的眼线。你可知道她背着我们说了什么?”
“是很难听的话吧?”凝汐心中了然。
如锦点了点头:“她现在一有时间就说我们的不是,即使不安插眼线,也不难听到。只是我一直没弄懂,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你也没弄清楚原因吗?”凝汐问道。
“是啊,”如锦道,“刚刚探子回报,这其中的原因她也没具体说过,只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现在我只知道,她觉得你我的身份对她没有用处。不仅仅是这样,我们之前放在祥福阁的小玩意,以及送她的首饰什么的,她通通拿回娘家当掉了!她还告诉她门口的侍卫,绝对不能放你我进去,说她院子里的芍药可是珍奇的品种,不能被人偷了去!”
凝汐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说道:“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姐姐,你记住,我从来没认识过她,没有!”
“汐儿,”如锦放柔了语气,“你还有身子,千万别动气。只是你要小心些,绣文现在和梅福晋走得很近。”
“嫡福晋就不找她麻烦吗?”凝汐道,“那位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她能允许自己的儿媳和梅福晋亲近?再有,梅福晋的身份不也对她没用处吗?”
“谁知道呢?但有一点,”如锦道,“她们可都是汉人。至于嫡福晋,她本来对绣文就不喜,自然也无需考虑她的感受了。”
聊了一会儿,已是正午。自从有了身孕,她的口味一直很奇怪,想吃的东西也没有定数,便谢绝了如锦留她吃饭的好意,独自回到了浣溪居。
简单地喝了点汤,便命人把饭菜撤了下去。这会儿,她突然馋起了外面小摊的糖葫芦来。
心里想得厉害,她忍不住来到书桌旁,撕下一小张纸,写道:“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串糖葫芦吧,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想吃。”
一转眼,优儿飞了回来,带回一个字:“好。”
凝汐微微一笑,虽然少了个绣文,在这府上,关心自己的人还是有的。
傍晚,予睿果然带了一串糖葫芦来到浣溪居。凝汐很是开心,像往常一样亲自给他沏茶。却听予睿叹了口气,说道:“就为了你,花了我五文钱。”
凝汐早已习惯了他的小气,她马上吩咐道:“念儿,从我那里取五文钱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予睿忙解释道,“我……我只是开玩笑。”
“拿着吧,要不又心疼了。”凝汐说着,硬要把钱塞到他的手中。
“你……你别碰我了。”予睿紧把手往袖子里缩。凝汐猛然想起,好像她从家里回来之后,予睿就没有碰过她。
察觉到有些不对,凝汐索性放下钱,硬是要拿出他的手。无奈予睿一直躲着她。凝汐不敢动作太大,怕伤到孩子,只能作罢。
“你这是怎么了?”凝汐问道。
“没事。”予睿道,“我先回去了。”
“等等!”凝汐叫住了他,“不陪我说说话吗?”
予睿点了点头,便坐了回来。两个人断断续续的聊着,只是凝汐明显发现,予睿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是怎么起的头,说起了绣文。凝汐想起绣文之前的事情,忍不住抱怨道:“绣文这个人突然变了,变得有些过分。不仅对人冷淡起来,还给人脸色看。”
“是啊,不是个好人哈。”予睿附和着,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敷衍。
“你这话好虚伪。”凝汐没好气地说道。
“我不是附和你了吗?”予睿有些不耐烦。
凝汐见和他无法沟通,索性不再理会。没多一会儿,两个人就没了话题,予睿起身离开,凝汐也没有阻止他。
“明天我去庄子上,你陪我一起去吧。”临走时,予睿站起来说道。
“不去!”凝汐没好气地说道。
予睿走后没多久,凝汐想到之前的种种——貌似从自己省亲回来之后,予睿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了不少。她忍不住拿起笔,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