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看到什么伤春悲秋了一下,长生君感觉自己明白了一部分时光流逝万物变化又静止的奇妙感觉,虽然没有直接的益处,但是在将来他体悟天道。是十分有用的‘路标’。
这么在长生君眼中的一瞬,在九渊那里就是接近一个月的陪伴,这种机会千载难求,九渊真心为他感到欢喜。
毕竟在金丹期就对天地之道有所感悟,简直就是绝世天资,哪怕前世长生君依靠血脉冲上元神期,但是对于大道感悟这一方面,却是他的短板。
九渊对于任何可以促进长生日后的进步的机缘,都感到欣喜,因为他感觉到长生确实是有一种想要和他并肩而立的愿望,他也希望在无数年后,长生都可以一直站在他身边。(元神境界大能也有天人五衰)
不过此时距离那水波子所说的两百年‘送仙’大会。还有约为半年的时间。
九渊没说什么,但是长生君反而着急起来,急着快点,所以加快脚步。终于在用了三天左右最后找到了那个古宗门的阵法。
古宗门已经败落,连曾经那些亭台楼阁,雕栏画壁都缠上了爬山虎或是什么藤蔓之物,显得极其凄凉,他的阵法位于宗门最里,一处白玉楼台。
台上雕刻着四象神兽形状,面容都已有一些模糊,而在他们所环绕的祭台中央,空间之力起伏不定,就像波澜不断的海面。
“就是这里了,只要有金丹之力,就可以借助空间的脆弱打开中界之门。”九渊开口,他一人的力量就可以开启两人所用的通道了,长生君此时还是蛟龙之躯缠在他身上,有的时候冰冷顺滑的鳞片摩擦到九渊□□的皮肤,都让他产生一种想要蹭蹭这鳞片的感觉。以前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的时候,这还只是对于那种感觉得喜欢,现在更要加上一点少年慕艾的羞涩,虽然他那么一把年纪了,但是还是第一次体会到那种辗转反侧的感觉。
真..真是一等一的舒服。
九渊不管心中如何变化,面上还是那一种淡然不变的面孔,那些凡间话本里的所谓‘红了脖子或者耳朵’,在真元的压制下根本不可能出现,所以长生君只是有点疑惑他怎么突然停住了,也没有细想。
九渊一道厌雷轰向那处薄弱空间,巨大的力量撕开了这脆弱的屏障,裂开一个一张方圆的巨大裂口,其中隐隐有雷霆流动,但是更多的还是那些如同海浪般波动的天地原力。
这些原力可以保护在裂口中行走的生灵,让他们不受空间裂隙中暗藏的地水风火,而中界大能想要借此下界,那其中的地水风火就能把他们碾成飞灰。
长生前世一直在上界生存,对于下界、中界一直视作蛮荒之地,在李玄身边的时候,一直蜷曲在玉佩里度日,在对方过这天路的时候也没有看,现在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沟通三界的路。
“这些地水风火。”长生君畏惧的看了一眼,“元神强者都不一定可以扛得住。”
“是的,不然怎么可以维持世间规则,如果是在上界到中界的路,那里更是有上古神兽鲲鹏的遗骸守候,那是半步虚境的生灵,元神强者都会死在那里。”九渊知道,三天和虚空最强大的永远不是什么大教,更不是虚空神灵,而是那强悍的、无所不能又无处不在的天地规则。
长生君陷入沉思,前世他们神兽一族自诩为天地霸主,几乎每一位族长都有可以毁天灭地,让一切归于混沌的极致术法,但是却最终都没用出来,都死在与自己同为‘天地霸主’的神兽身上,这些难道就是天地的制衡吗?
他不知道,他前世也只是三劫之中只度过雷劫的元神强者,没有到达那种感天悟地的高深境界,他看的朦胧,但是在这朦胧之中抓住了神秘的天道的一线阴影。
那就是暗藏在万物众生中的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制约和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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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走了千年,又像是走了一刹那,他们就从这空间裂隙之中走出,到达了中界的时空。
时空裂隙其实不管在下界何处,到达中界的时间都只是九天,这不能动用法力只能按脚力步行的九天,对于那些性命双修的灵修来讲,不算什么大事,毕竟从下界到中界的兴奋,就可以掩盖着所有的辛劳了。
九渊和长生君倒是没有这种兴奋,更没有‘飞升上界’的虚荣感,对他们来讲,一个是从上界到下界再到中界,就跟从都城的贵公子到了农村再去乡镇一样,都是差不多的落后,而九渊则是故地重游,没有什么兴奋。
不过中界的风景,倒是和下界不一样。他们一走出裂隙之门,就发现他们到了一处白玉祭台,而且比那在风雨中破碎脏污的下界祭台不一样,端的是霞光千丈,瑞气千条,好一个神仙景象,而这神仙祭台悬空于天穹之上,其上符文明明灭灭,庇护者这祭台悬空。
几个身穿华服,配美玉,轻抚着三寸美须,看起来仙气十足的中年道士乘着一头金角牛犊前来,看似一位有道全真。到了祭台,就冲向那些刚从下界上来的散修,纷纷摆起架子,装作一番高人形象,准备开始骗傻子了。
这些人就是前文说道的那些实力不强底蕴不深,抢不到弟子,收不到徒弟的小宗门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选门中实力最高的高手,前去招揽散修,乘着对方对中界不熟,哄着他们加入宗门,事后再用大把资源安抚,成功抢到一批生力军,这么循环过一两千年,总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