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作罢,二人同时沉默了。
上官若舔了舔唇角,之前多少讨厌、多少计较,都在他缠绵的亲吻中化为虚无了,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可以这样快,快到仿佛要从胸腔里炸出来。
她低着头,扯了扯诸葛冥的袖子:“那个什么……我们以前就是这么‘好’的吗?”
会不会太亲密了呀?
这好像……是情人之间才能做的事。
她喜欢他吗?
还有,他喜欢她吗?
诸葛冥比上官若镇定得快一些,在唇瓣分离的那一刻,他迷离的眼神便渐渐变得幽冷而清澈了,他定定都看着她,她的模样告诉他,她刚才十分享受:“你男女通吃吗?”
“啊?”上官若惊到了,“什么叫‘男女通吃’?”
诸葛冥的脑海里闪过她在女人身上摸来摸去的场景,眸光一沉。
上官若这边也终于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忙解释道:“我不喜欢女人啊。”
听了这话,不知为何,诸葛冥竟是心头一松。
上官若又道:“嗳,你还没告诉我,我们以前是不是就做过这样的事啊?”
诸葛冥一下子意识到了某种不对劲,眸子一眯道:“这话,我正想问你。”
“我?”上官若指了指自己鼻子,“我不记得了啊,我生了一场病,脑子给烧坏了。”
“几时生的病?”诸葛冥眸色越发深了。
上官若道:“上个月。”
上个月,跟他一样。
差不多的时间,得了差不多的“病”,留下差不多的后遗症,这是不是……太巧了些?
上官若迟迟等不到对方的回答,又揪了揪他袖子,像只可爱的小狸猫:“诸葛冥,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啊?我们以前……”
“殿下!”素蓉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看了上官若一眼,凑近诸葛冥低声道,“明岚摔倒了,您快去看看。”
诸葛冥浓眉一蹙,走掉了!
“哎!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望着他转瞬离去的背影,上官若急的跳脚!
内殿中,明岚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就要坐起来。
诸葛冥打了帘子进来,几步上前按住她:“别起来,快躺好。”
“殿下……”明岚虚弱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大碍,还惊动殿下了,真是明岚的不是。”
诸葛冥握住明岚的手,轻轻地道:“你我之间,哪用得着说这个?刚刚如何会摔倒?”
明岚叹了口气:“这事怨我,我见天色阴沉,似乎又要下雪,便想把被子拿出来烤一烤,去了湿很快就能用上,站在凳子上没站稳,一脚踩空了,但没有摔倒,只是颠了一下。”
诸葛冥摸了摸她苍白的脸:“我给你请个大夫来。”
明岚握紧诸葛冥的手,摇头笑道:“不必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没事的我知道。”
顿了顿,突然眼睛一亮,“殿下!他踢我了!”
诸葛冥的眼睛也跟着一亮:“真……真的吗?”
明岚的笑容几乎从唇角咧到耳朵根,拉过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腹部:“殿下你摸。”
掌心放在硬邦邦的女性的肚子上,诸葛冥有些不自在,可一想到那是自己的孩儿,又觉着激动,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甚至少有地感到了焦急:“咦?没动啊。”
明岚迷醉地看着他:“再等一会会儿。”
诸葛冥等了一会儿,果然等到了小家伙的动静。
那一脚踹的,他险些吓了跳。
“你……你疼吗?”他木讷地问。
明岚笑着摇了摇头:“不疼,是殿下的骨肉,明岚不觉得疼。”
诸葛冥愧疚地垂下了眸子,妻子在为自己孕育子嗣,而自己却对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动了妄念,或许他与上官若真的有过一段,那也一定是过去式了,他们两个既然选择遗忘对方,说明他们是走不下去的,明岚才是他这辈子要守护的妻。
“明岚。”他倾过身子,将明岚抱进怀里,“等诸葛烨登基,我就补给你一个婚礼。”
明岚合上眸子,贪婪地吸了一口独属于他的气息。
殿下,我不要婚礼,我只要你忘记上官若,彻底、永远地忘记!
……
翌日下午,上官若又来找诸葛冥了。
她素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主儿,她在梦里追了诸葛冥一晚上,累得够呛,是以,醒来后便真的过来了。
这一次,她没钻狗洞了。
她堂而皇之地跨进大门。
路上,遇到不少行宫的宫女和太监,大家伙儿看她的眼神总透着一股子闪躲。
她有心抓几个来问问,比如有谁知道她与诸葛冥的关系,奈何大家见到她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她还没开口,大家便集体“晕”过去了。
“真是!”
上官若跺了跺脚,走向上阳殿。
卧房内,诸葛冥正靠在床头陪明岚选宝宝的衣裳,明岚偎入诸葛冥怀中,腿上盖着被子,指了指一页图纸道:“这套衣裳好看,修着金龙,正好是咱们宝宝的生肖。”
诸葛冥点点头:“那就这个,再选几个,一套不够。”
二人隔得近,她一扭头,唇都能碰到他脸蛋,明岚索性把鬓角贴在了他脸上,随着这一动作,眼底的幸福几乎要溢出来:“那……这套也不错
:“那……这套也不错,竹子和松柏的,就是素净了些,若是儿子敢情好,若是女儿,就来一套樱花的。”
“诸葛冥!你给我出来!”
上官若人未到,声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