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谨之……”回过神来,祁越阳开口道。
“什么?”容云初本来还有些气愤的小脑袋因为他这神来一笔,突然有些晕乎乎的。
“这是我的字,字谨之,以后叫我谨之便可。”祁越阳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样的他更显亲和力,俊美的五官都柔软了几分,如果他平日里一直都是这样的,想必定能成为这京城女子吹捧的对象。
“谨之……”容云初呢喃出声,叫的还算顺口。
“不对啊,我是说,我自己的衣服呢?”容云初有些不习惯的扯了扯身上衣服的下摆,若不是自己的衣服不见了,她也不会穿上祁越阳给她准备好的这件。
“那件衣服我已经让人拿下去清洗了,你还想穿着?”祁越阳挑了挑眉。
“……自然不是。”容云初小声嘟囔,她一向喜净,自然不喜欢连着穿一件衣服。
“那这件衣服?”这件衣服其实挺漂亮的,穿在她身上更显肤色,不过一看就知道是宫中妃子所穿的服饰,她穿着觉得怪不自在的。
“这是母妃曾经的衣服,是全新的,她一直保存的很好,说是要留给以后的儿媳呢。”祁越阳说起自己母亲的时候,眉眼间带着点柔软的暖色,“只是,你现在穿着的样子,她已经看不见了……”
容云初望了眼祁越阳,心里本来就散了不少的火气这下子彻底没了,只是……这媳妇一说,还早呢。
看着满桌的早点,容云初也不纠结了,坐在祁越阳的对面,安静的享用着早点,
一大清早的,收获着这么温馨的时刻,就好像当年母妃还在的时候,温柔的看着他和皇兄吃饭的样子,让他倍感暖心。
刚吃完早点,外头就传来嘈杂的声音。
“王爷,公孙大人有事来报。”
“让他进来。”
祁越阳和容云初相视一眼,看来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王爷……”公孙寅一走进来,就看见了祁越阳和容云初坐在一起,也不觉得意外,直接道,“沈将军在今日一早已经熬不住去了。”
祁越阳放置在桌上的手握了握,沈将军虽然被刘婉儿给利用了,却也曾经战功赫赫,是难得的一个武将,就这么没了,的确是令人感到惋惜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属下在沈将军身上没有找到兵符的痕迹,在去查探将军府的时候,却发现……将军府一家上下,全部都被杀了。”公孙寅的声音也冷了下去,到底会是谁,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夺了兵符,还将沈家灭门了?”祁越阳的声音冷的跟冰冻住过一般。
“是的,至今还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做的,而且,离奇的是,沈家那些尸体上完全没有刀剑的痕迹,几乎都是七窍流血致死。”这是另一个疑点。
“看来,刘婉儿还不算是主谋,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在,除非……他们明明被关着,却有分身之术。”容云初水眸微眯的说着。
“去查,本王就不信了,在这京城,他们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找出来。”祁越阳冷笑一声。
“另外,去将右相府内的人,以有着明显罪名的人给带进宫,当着皇后的面,给本王……杀了。”祁越阳身上笼罩着一层杀气,他说过了,朝廷的官员死一个,他们右相府的人也得去赔命。
“是的,王爷——”公孙寅立刻领命下去了。
公孙寅前脚刚走,后脚又有人来了,只见喜公公一脸慌张的跑了过来,让容云初和祁越阳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太妙的预感,喜公公一直在祁越城身边伺候着,莫非真出了什么事情?
“王爷,不好了,皇上他……皇上他病危了。”喜公公一向爱笑的面容此刻愁眉苦脸的,额头满是虚汗,跑的气喘吁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