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狠狠踢了她一脚,骂道:“你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滚开!”

“娘!”见自己母亲被踢得跌摔在一旁,卫香宝哭着爬过去,将自己母亲扶住,又给坐在上位的卫薛氏磕头,“奶奶,求您了,别让我娘浸猪笼,她肯定是遭人陷害的。”

卫二娘见自己弟弟被戴了绿帽子,心里气得很,她不敢指责怒骂柳世安,只能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葛氏身上。

“你是我们卫家的人,不许帮着这个贱人说话!”卫二娘几步走过去,一把将卫香宝拎起来,“你娘做出这等丑事来,浸猪笼都是轻的,按着咱们祖上规矩,这样不守妇道的人,是要被休回娘家的。以后她不是你娘,到时候二姑姑出钱给你爹再娶一个,也是一样的。”

卫香宝一边哭叫,一边要挣脱卫二娘的手,却被卫二娘死死拽住。

现在在场的人,除了卫大娘以外,全都认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是葛氏一手计划好的,所以,所有人都将罪过往她身上推。

卫大娘瞧着葛氏这般,有些于心不忍,可到底是什么话都没说。或许这就是报应吧,当时这陷害三妹的主意是她出的,如今却被人反算计一场,也是报应,看来菩萨还是显灵的。

所谓好事不出门,外事传千里。可巧当时在普陀寺上香的就有松阳县的人,这件事情,自然被添油加醋传遍整个松阳县,如今的卫家,可谓是千人唾骂万人痛踩,谁走到卫家门口都要狠狠吐一口唾沫,又狠狠踩几脚。

卫家一直大门紧闭,连三个闺女都再不踏进卫家门半步,而柳世安,这里的生意也不管了,出了事情的第二日就跑路回家去了。

过了几日,卫家族长闻声赶了来,扬言要将卫葛氏浸猪笼。

早在出事第二日回家,卫大郎就写了休书,将葛氏给休了。而葛家也不承认有这样败坏门风的姑娘,不肯要她回去,卫家族长三叔公要将其浸猪笼,不但没人来求情,反而很多人挤着去看好戏。

只可惜寒冬腊月,河里的水都结了冰,厚厚一层,只能将酷刑延长时间到来年春天,那葛氏,则被关押在县里的义庄,跟一堆死人住在一起。

没过几日,却传来消息,说是那葛氏逃了。

大年三十这日,小县城里一派喜庆,街上也热闹得很。

沿街做生意的铺子都陆续关了门,反倒是摆地摊卖年货、春联跟灯笼的人多了起来,整个松阳县都沉浸在一派喜气洋洋之中。

前些日子卫三娘就采买了年货,到了年三十这天,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前忙后。朱喜也起早陪着母亲一起洗菜炸油锅,朱大则带着长子好好将小院子收拾一番,各个边边角角都打扫一遍,完事开始和浆糊贴春联挂灯笼。

过年的时候,孩子总是最兴奋的,暖姐儿一早就醒了,听着外面街上热闹的声音,闻着一阵阵香味飘来,她开心得在床上直打滚。

“别滚了,被子都踢了,大过年的你可别冻着啊。”朱福搓着手走了进来,见妹妹醒了,就拿了她的小袄子,“来,姐姐帮你穿衣裳。”

暖姐儿这才扭着身子爬起来,望着朱福手里的小袄子,开心地咧嘴笑起来。

“二姐姐,娘说明天穿漂亮花袄子,是真的吗?”暖姐儿一边听话地由着姐姐帮自己穿衣裳,一边还在问,“以前过年的时候,我也穿新衣裳的,不过,都是二姐姐的衣裳改小了的,上面还打了补丁哩。”

朱福笑说:“当然啊,娘跟长姐都将咱们的小袄子做好了,就等着明天呢。”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暖姐儿拍着手说,“二姐姐的是红色的袄子,我的是上面有花的,可漂亮啦。”她一把抱住朱福脖子嘻嘻笑,“我好想现在就穿啊,好想今天就是明天啊,我闻到肉味了,好想吃啊。”

“这些都少不了你的。”朱福捏妹妹肉脸,又牵着她手下床来,“今天天气好,外面街上也热闹呢,你想不想出门去玩啊?”

“我想去,我想去。”暖姐儿在地上使劲蹦跶,“外面肯定很多人,二姐姐,我想出门去玩儿。”

寿哥儿正探头探脑地往三位姐姐的屋子看,听得说二姐姐要带着小姐姐出去玩,他也心动起来。可娘很少许他出门去的,娘总说他身子弱,怕他吹了风,尤其是冬天的时候,从来不让他出这个院子。

“弟弟!”暖姐儿眼尖,一眼就瞧见站在门口的寿哥儿,她笑嘻嘻晃着过去牵他手,“弟弟,二姐姐要带我上街,你也想去吗?”

寿哥儿小步走了进来,眼巴巴望着暖姐儿,弱弱地说:“可是娘不许......”

“呃......娘也是关心你啊,娘怕你冻着了生病。”她紧紧抱住弟弟,伸手拍拍他后背说,“所以你要多吃饭,要多长些肉,像姐姐这样胖了,娘就会允许你出门去玩了。”

寿哥儿半信不信地望着暖姐儿,黑漆漆的眼睛漂亮得很,他呆呆愣着。

朱福将床铺整理好,又叠好被子后,这才转身过来,一把将寿哥儿抱起来,亲他白净小脸儿。

“长姐给寿哥儿做了一顶虎头帽,可暖和了,本来是让寿哥儿过年戴的。不过,今天是除夕,也算是过年了啊,咱们让长姐拿出来给你戴好不好?”朱福轻轻摸了摸弟弟脑门上一块桃形黑发,又紧紧攥住他些微冰冷的小手,给他哈气道,“以后寿哥儿也能常常出门玩,咱们去街上买烟花炮竹好不好?”

寿哥儿明显兴奋起来,瘦弱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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