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手躲在人群之中出手暗算李元昊,虽未显露形迹,刘皓南却看得分明,清叱一声:“出来!”身形电闪跃离高台,向着五台十寺众僧疾扑过去。【首发】
那十几个僧人都是应宝树住持之邀,今天清早刚刚到达太平兴国寺的,因为他们都是各寺派来的长老、护法,地位不低,故而没人详细盘查,不想便有大光明教的人趁机混了进来。
刘皓南这一击迅如鹰隼,众僧惊愕之下来不及反应,不约而同地出手迎击,五六根禅杖、铁棍同时伸向半空,阻挡刘皓南的攻势。
那凶手趁机后退半步,利用其他僧人的身体作为掩护,扬手再射出一蓬密如细雨的冰蚕针,袭向刘皓南面门要害。
刘皓南被棍杖的攻势一阻,身子停滞在半空之中,伸臂将五六根棍杖强行夺在手里,向两边分拨开去。此时那凶手的冰蚕针也扑面而来,他避之不及,干脆伸手一抄,将其悉数卷入衣袖,打落在地。
冰蚕丝是无色透明之物,落地之后便融入尘土,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名僧人被刘皓南劈手夺去禅杖和铁棍,自身也被兵器上传来的巨力震得东倒西歪、气血沸腾,纷纷向后仰倒退散,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形,口中惊呼出声。
旁观众人见状都是大惊,没想到刘皓南竟已悄然恢复了内力,更未料及他的内力如此强劲深厚,对付五台十寺的所谓高僧直如摧枯拉朽,无人能挡。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众僧无能,只因刘皓南蓄势已久、杀气正盛,五台十寺的僧人们却是毫无准备、仓促应战,故而败得极其狼狈。
宝树、龙树、钟昭远等人惊怒交加,不约而同地冲上前来将刘皓南团团围住,手执兵器全神戒备,唯恐他再度出手伤人。
刘皓南早已认准了那凶手的样貌,见他仍旧躲在众僧身后,心头怒意澎湃,上前一步盯紧了他森然道:“奸贼,你害死了谭真人,今日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为真人报仇雪恨!”
“刘皓南,你胡说什么?五台山的高僧怎会是杀害谭真人的凶手,你这分明是信口栽赃!”钟昭远当先喝道,根本不信刘皓南之言。
刘皓南伸手指向那凶手,咬牙道:“我看得清清楚楚,方才就是他暗地里出手,用冰蚕针暗算李元昊!别忘了昨晚睿见大师开棺验尸,也曾说过谭真人是被冰蚕针暗算致死,凶手不是他还会是谁?”
宝树住持仔细分辨那人样貌,肃然道:“阿弥陀佛,这位妙闻法师来自华严寺,是住持大师妙音的师弟,他怎么会是害死谭真人的凶手呢?”
假扮为妙闻和尚的凶手忙双手合十,满脸无辜地解释道:“贫僧正是妙闻,这贼人分明是凭空诬陷,还请各位为贫僧主持公道……”
刘皓南自信不会看错,闻言怒气更甚,冷声喝道:“好贼子!还想抵赖不认么?”当下在双掌掌心暗聚风雷,猛地向前击出,一阴一阳两股螺旋劲气如同苍龙出海,翻搅呼啸着向那凶手扑了过去。
这一掌刘皓南用足了十成劲力,威力巨大,难免会伤到那凶手左近之人,祸及无辜,然而他在盛怒之下已然顾及不了太多,只想在最短时间内将那凶手制住,逼问真相。
众人见刘皓南在群雄环伺之下仍敢如此大胆地出手伤人,都是大为惊怒,五台十寺的众位僧人不退反进,齐声呼喝着出掌拦阻,钟昭远也使出天遁剑法从旁出击,刺向刘皓南的肋下空门。
刘皓南早料到众人会群起围攻,一掌击出之后立即侧身翻转让过钟昭远的剑招,劈手将他手中长剑夺来,清叱一声:“挡我者死!”用长剑使开“处月剑法”,剑身在强劲内力的激发之下发出铮铮龙鸣,震得众人耳中轰隆作响,道道剑光更似霹雳雷火,在空中炸开十数朵凛冽剑花,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惊走躲避。
钟昭远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长剑便到了刘皓南手中,自是心头大骇,不得已退出战圈。其他人更是被刘皓南周身的凌厉剑气逼退到五尺开外,无法近前。
刘皓南眼中再没有旁人,只向着五台山众僧身后的“妙闻”和尚步步逼近,幽深双目中杀气满溢,让人不得不相信,方才他那句“挡我者死”当真是说得出做得到!
然而五台山众僧都是本寺的武学高手,就算明知强敌在前,也绝无可能不战而退,更何况,他们并不知道己方所庇护的“妙闻”和尚的真正身份,还以为刘皓南是恶人先动手,对五台十寺乃至河东武林公然挑衅,自然不能让他得逞!
“大胆妖人,竟敢在我佛门圣地撒野,拦住他!”当先一名身材高大的僧人怒声叱道,与身旁两名持棍僧人结成阵势,三条铁棍缠在一起力逾千斤,带着呼呼风声凌空压向刘皓南的头顶。
刘皓南在焦躁之下早已动了杀心,见众僧执意不退,更不与他们多费唇舌,身形如幻影连连闪动,在三人之间游走穿梭,长剑接连刺中三名僧人的手腕要害之处。
“当当”数声闷响过后,三条铁棍悉数落地,刘皓南已突破三名僧人的阻截,长剑再次挥洒寒光,在随后拥上来的两名僧人胸口分别划开了尺余长的血口,一时间血花飞溅,惨呼不绝。
刘皓南毫不犹豫地趁势而进,招招伤人,剑剑带血,力求一剑重伤一名强敌,绝不多耗费半分力气。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十几名僧人已悉数倒在刘皓南的剑下。
那“妙闻”和尚见已无路可退,不惧反笑,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