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关水不解的问道。
穆牧倒是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抬眼看着莫乙,眼神里一半询问,一半探寻。
“还有巴桑啊!等巴桑伤好了,让他带我们去也一样,”说完抬头看了看穆牧,“阿尔法还这么小,既然害怕就让他回家吧。”
巴桑?莫叔不是让自己把巴桑带回罗布泊吗?难道又不用了?
阿尔法的毕竟是还小,不比他们这群成年人,习惯了演戏。
因此,尽管莫乙再三叮嘱他,不管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要表现出惊讶,但在听到莫乙的话的那一瞬间,阿尔法的脸上还是有些不自然。
不过幸好阿尔法顺势低下了头,其他人只当他是害怕,想回家,再加上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莫乙口中那个叫“巴桑”的家伙身上,因此也没有多加注意。
莫乙余光看着这惊险的一幕,生怕再这么下去,阿尔法会忍不住发问,那到时候可就不是他们这群人保不住命的事了,覆巢之下无完卵,倒时恐怕阿尔法也是在劫难逃。
半晌,没人说话,莫乙就知道,这第一部算是成功了,于是和阿尔法说了一句,“你先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和方韦帮你找车回去。”
“不用了,你陪阿尔法去吧,”方韦果然说道,“这段时间,忙着关水的病情,都忽略了巴桑了,我去看看巴桑。”
和莫乙预料的一样,他们现在自以为拿到了时间,剩下的就剩下地点了,只要他提起巴桑,那么他们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到那个子虚乌有的巴桑身上,这样一来,阿尔法也能安全一些。
不过莫乙不能冒险,他必须保证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再加上他必须让他们觉得自己一点也没有察觉,“也行,那待会儿我送你去巴桑那,晚上跟阿尔法回去收拾东西,明天送走了阿尔法再来病房。”
“好。”方韦欣然接受。
莫乙在心底一阵欢呼,真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就争取到了一个晚上自由活动的时间!
这时候莫乙的视线转移到了穆牧身上,刚刚表完决心的莫乙,开口于是问穆牧道,“你的脚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说着伸手去拉穆牧的裤管。
莫乙考虑既然他们能扮演的这样好,必然对每一个人都做过研究,自己的性格他们必然了如指掌,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反而会遭到怀疑。
所谓做戏做全套,这样才能真正让对方认为自己真的毫无察觉。
穆牧听了莫乙的话,面不改色,任凭莫乙拉起裤管,然后露出里面的白色绷带。
莫乙装作一愣,心里却是一阵冷笑,这假穆牧的演技真是不一般,但转念一想,如果是真的穆牧,那个腹黑的家伙,演技估计也不会比这个差……
穆牧收回左脚,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事。”
晚上,莫乙送方韦去了一家医院,到了医院,假方韦就觉得有一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可是碍于现状自己又不能发飙,只恨自己为什么要轻易的放阿尔法走。
方韦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男人,脸上是掩饰也掩饰不住的愤怒,这和方韦在被莫乙捉弄之后会有的表情根本没差,那一瞬间,莫乙竟然看的出神,觉得她真的就是方韦。
“医生说了,巴桑的状况很稳定,很快就能醒过来了,等他醒过来,就可以给他们画路线图。”莫乙和假方韦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面,看着里面的人说道。
假方韦简直欲哭无泪,要她相信一个被包的跟木乃伊似的,除了一双眼睛,其他地方都包的严严实实的,人事不省的家伙能及时醒过来给她画路线图?那还不如寄希望于任长力能找到古墓入口!
莫乙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莫乙开着租来的车子,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先不论这帮人为什么长得和他们几个一模一样,就单说性格和一些习惯动作,都几乎是一模一样。
至少他知道的部分是一摸一样的,要演的这么像,不管资料调差的多细,理论上都是不可能的,就好像数学里的极限一样,只能无线趋近,永远不可能达到。
可是这帮人的表演却那么无懈可击,这可能吗?
莫乙的视线穿过挡风玻璃,看向外面的车水马龙,心里升起了更大的谜团,这帮人到底是哪来的?
晃了晃脑袋,莫乙知道现在还是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救穆牧他们出来。
今天已经是13号了,六月十七在即,按照计划,每一步都必须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完成,算错一步,满盘皆输。
想到这里,莫乙把车停在路边,稳了稳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很不安,像是忽略掉了什么,于是又把计划在心里从头到尾的推演了一遍,“没错,万无一失了……”
这边方韦换好了消毒衣服,坐在床边,看着规律跳动的心电图,终于坐不住了,拨通了穆牧的电话。
“什么?”穆牧听到方韦的话,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莫乙打算指望这么一个昏迷不醒的巴桑,给他们带路吗?
再三确定了莫乙不在那,穆牧和关水开着飞车到了“巴桑”所在的医院。
穆牧盯着巴桑看了许久,心里把这几天莫乙的表现在心里整合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可是当他想要下定决心相信莫乙已经有所察觉的时候,今天上午的事,他又没法解释。
这种不安萦绕在架穆牧的心头,思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