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梨看着她,此时忽然觉得如果她真的是心理医生的话,会比精神科医生更能切入她的心镜。
“不能折衷吗?”
“离开是最好的折衷了,”她冷冷静静的道,“让我做下去,如若以后滨墨终生走不出来,他也会跟着一生内疚,不让我做下去,我拿什么理由留在让暗无天日沉在水底的帮凶的身边,我办不到。”
晚安转过头,抬手抚摸着韩梨的长发,有些羡慕,低声笑着,“你很会说服人,不如多劝劝他吧,我那点儿恨用完了,不想再看见他难过的样子了。”
韩梨摇摇头,“他不会的。”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她总是那样冷漠,总是伤害,总是利用,他怎么可能不会生气,发怒,不会简直想甩了这个女人。
可是只要一想,他稍微的松手,就再无重逢的那一天。
所以不敢松,不能松。
韩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她没有提醒慕秀,选在这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候,只要她有一丝的心软,势必也就会跟着成为她最脆弱的时候。
爱情有时,只是一城逐。
推开门进去,病**上的男人抬眸就看了过来。
在看清来人是她之后,那双深墨色的眼眸里的光便熄灭了下去,淡淡的道,“是你。”
“慕秀已经走了。”
他仍然只是淡淡的,“嗯,我知道。”
半个月风平浪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