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悦看着他,说不出话,耳根后更红了,有些恼羞成怒。
他继续淡淡道,“正好事先说清楚,我对你这种类型的女人,不感兴趣。”
米悦实在觉得好笑,荒唐得好笑。
这男人,要不是她爸爸,他就是刑满出来了她也要把他给再弄进去,他除了那脸长得俊,哦,附带身材好,但是他不仅坐过牢不说现在一点家底都没有了。
他到底哪里来的资格说,对她不感兴趣?
她怒极,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你对我不感兴趣,对我不感兴趣谁他妈让你强我?”
“记得跟我做了几次吗?”
米悦看着他,她头一次觉得越是沉稳磁性的嗓音越能反差出下一流,“闭嘴。”
“你应该是不记得了,因为体力不好后来晕过去了。”
“你给我闭嘴。”
“你是真的嗑药嗑傻了,还是出一轨被男朋友捉一奸在床恼羞成怒所以要告我不可?”
“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
男人唇上是冷冽的嘲弄,“牢我都坐完了,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他看着她气得涨红得能滴出血的样子,冷漠而从容,“是你非拉着我的手投怀送抱,贴上来一直亲,还要抱怨我太高亲不到,还没到酒店就一副急色得急不可耐的样子,做了两次还嫌不够一个劲的缠着我要……”
米悦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的被扯断了,几步冲到他的面前顺手拿起抱枕就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脸上,这还嫌不够,扬手就要一个巴掌扇过去。
但她的动作又怎么可能快得过盛西爵,手还没落到他的脸上就被男人扣住了手腕。
不知是委屈还是愤怒,眼泪涌出了眼眶,视线都模糊了。
盛西爵扣着她的手腕,起身带着她往前几步走到了床边,直接扔了上去。
自己紧跟而上,轻而易举的欺身将她困在身下,单手把她两只手都摁在头顶的被子里。
米悦瞬间惶恐,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她,更没想到他还敢这样对她,“盛西爵,你干什么?”
说恐惧,四年前她其实没经历过恐惧,更多的的确是被“捉一奸。”
但此刻禁锢着她的,只围一条浴巾甚至浴巾下连內褲都没穿的男人,除了肌肉跟线条分明,隔着这样近的距离她还能不可避免的看到他身上的一些疤痕。
毫无反抗余地的境地,让她前所未有的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是身为第二性的,软弱的女人。
虽然是冬天,但室内温度高,所以米悦只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
男人噙着低冷的笑,面无表情的,利落而迅速的,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从毛衣到內衣內褲全都干干净净的扒掉了。
她躺在被子上,不着一缕,唯有长发还能遮掩住些许的地方。
就在米悦以为这个男人又要强她时,另一只手抓着她的右手伸向了浴巾围住的地方。
米悦的脑袋是空白的,情绪崩溃得全身都僵硬了。
他是變態嗎,他到底有多變態?
盛西爵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精致的下巴,迫使她正脸面对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字的溢出,“你看我我对你有反应吗?”
她呆滞住,不可置信的睁开了眼睛。
“四年前我动你,因为你刚好在一群美国女人中长了一张东方小脸,又投怀送抱往我身上蹭,而我也是个对漂亮女人有反应的男人,但这不代表我有兴趣上你第二次,”他手指上的力气又重了点,嗓音低沉,带着男人的痞气但又很漠然,“尤其我刚刚说了,我对你这种类型的女人,不感兴趣,光了也硬不起来。”
说罢,他才撤了手,也从她的身上起来。
米悦先是受惊,然后懵了,等他离开她的身体后,她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委屈,小声的啜泣。
盛西爵起身后原本打算回到沙发上坐着等衣服来,压根没有自己欺负了人的自觉,直到听到她的啜泣声才再看过去,这一眼看过去,才算是真的看到了女人的身体。
刚才只顾着扒衣服,压根没注意也没入眼。
紫色的被褥床单上,偏深的颜色衬得她的皮肤格外的白,身段不算多好,但玲珑有致,尤其是那一头保养得漂亮的长发落在上面,别有一番风情。
他只看了几秒,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呼吸的节奏一下就乱了。
喉结上下的滚动,闭了闭眼,还是挪开视线看向别的地方。
“把衣服穿上。”
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哑了。
米悦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没理他,抱着被子一直在低声抽泣,安静的卧室里一直响着女人低低的但始终缠绕不肯散去的小声哭泣。
而且非但没有要收声的意思,反而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收不住。
盛西爵不太了解女人,自己家妹妹哭都是雷雨式的,哭对她而言就是发泄情绪,要么哭完自己过会儿就好,要么哄一哄也就很快过去。
米悦开始是因为被欺负得委屈又因为形势所逼不能跟这个男人翻脸,然后就是越想越伤心,尤其是想到爸爸去世,完全沉浸在悲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