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一次,席人不会再出现。
……
他们几个人很奇怪的看着我,安静了好一小会儿。
“你们在这里待了多久?”我打破沉默说道。
“我叫梁文,他是陈书易,我们两个在被丧尸围困的时候跳海了,原来是抱着一种宁愿死在海里也不要尸骨无存的想法的……却被一直在海上的蛮叔给救起来了,说来也是一种运气吧。”说这话的人是高瘦男生旁长得白净的男生,他略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我叫白意,原来我是坐船游海的!谁知道我们船上竟然有吃人的怪物!如果不是我没多想直接跳海,我不知道我现在还在不在……”那个叫白意的女生至今还有一些胆颤,最初看到丧尸时候的印象应该是最深吧……
我无意识的捂着胸口,那我呢?那些画面似乎都开始变得模糊了。
“快喝点水,你的唇都裂开了。”那个叫蛮叔阿伯给我递来一壶水,我碰了碰嘴唇,有点疼。
可能是被救上来的时候被海水泡的肿胀所以没有什么感觉。
喝完水以后我才发现刚刚能说话现在开口就很沙哑。
“很多天没有喝水和吃饭了吧?”白意看着我眼里都是一种同命相怜的样子“今天蛮叔打了鱼回来,我去烤鱼。”白意说完就去忙活了。
我头晕乎乎的。
一个湿毛巾放在我额头上的时候,我撑不住倒在地上。
很难受,这是怎么了……
我用力睁开眼,眼前好像有人,我想发出声音,但是嗓子好像冒烟一样。
席人,席人……我心里在呐喊。
我是在晚上的时候醒来的。
身边白意安静的睡着了,还有那一盘烤鱼。
没有喊起她,我支撑着下了床,脚步有些虚浮。
端起桌上的水杯我就喝了,嗓子很疼很疼,不过也还好,命大。
走出房间,凉凉的风吹得我有些不适。
“怀孕了还到处乱跑。”冰冷的声音从门边响起,我侧过脑袋,发现陈书易就在门口。
怀孕?我摸了摸微凉的小腹。我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你……”我发出一个音节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严重变形。
“你的声带有损,可能这几个月都说不出话,不用看我,我学医的。”陈书易说道。
我点头,看着外面的黑夜,隐隐传来丧尸的吼叫还有抓挠着外面围墙的声音。
“今晚我守夜,去睡吧。“陈书易又说道。
“我……叫…………陈……小,诺。”我断断续续的说完就进屋了,躺回白意身旁,从此以后,我也是除了娜雪以外一个孩子的妈妈……娜雪……
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为了我自己,为了席人,还有我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妈妈,刘雪,蠢蠢,但婷,白桐……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把这个扭曲的世界调转过来!
没等到清晨我又醒了。
实在睡不着。
想了想我下床但是没有离开房间。
房间有一个小窗户,此刻外面黑漆漆一片的,除了丧尸的吼叫声,似乎什么也没有。
都说人在晚上是脆弱的,我也一样。
我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生活,但是我觉得这一次再也没能那么好运气了。
席人,也许不会来找我了。
我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它却正在我的心里生成。
船上那么多枉死的人,他们会不会觉得消失了的我也死了?
席人,席人……
我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漫上脸颊,用手抹去,却又流了出来。
外面下雨了。
我有多久没有看见雨了?
似乎在上一次去北安的路上从承诺那里跑出来时的一场救命雨以后,究竟有多久没有看见雨了?
不知不觉丧尸爆发那么久了。
不知道当初一起走的白阳他们又怎样了?
自嘲了一把,连自己都没有照顾好又总是去想他们的事情,陈小诺你真的是够了。
就当做一切重新来过吧。
阳光照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想伸一个懒腰,结果发现自己的手腰都僵了。
原来我后半夜还是靠在窗边睡了一会儿。
出了房门,我看见外面的铁刺上满满的都是丧尸的脑袋。
铁刺很长,丧尸是没有想那么多的,它们只知道里面有动静,它们需要新鲜的人肉。
简单的洗漱过后,我发现他们都在看着我。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
“你怀孕了?”白意似乎想和我确认一遍。
“应…该吧”说完以后我干脆不说话了,改为手势代替。
“你这一睡可真久,小白每天都给你烤鱼,但你每天都没有醒过来的痕迹。”蛮叔说着我心里一急,想问问席人有没有经过这里的时候他们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摇头“没来过。”
没有么……
白意突然脸上表情不自然了,我用撇脚的手语问她“怎么了?”
她看了看陈书易,然后慢吞吞的说“有一个和你很像的女人来过,不过后来就走了。她说她是你的双胞胎妹妹。”
另一个陈小诺么……
外面的丧尸直到中午陈书易白意梁文他们给清理掉了,蛮叔又上海了,说是一边帮我看看帮我看看有没有关于我说的那艘船,一边是看看有没有像我一样大难不死的人。
我坐在沙滩上,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一开始我就是一个特别依赖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