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日子将近,崔凌依还在一旁研究洞箫,老实的绿璎已经开始做膝垫,红俏还在给她研究风寒的食补方子,弄得崔凌依哭笑不得,却什么也说不得。(
到了那一天,全崔家老老少少,都起得十分早,崔凌依换了一身樱桃红的衣衫,崔明雪和崔思羽都是一身粉衣衫,毕竟嫡庶有别,光看庶女不能穿大红,就已经让她们羡慕不已。
她们羡慕的不是颜色,而是嫡女的身份,更是崔凌依那张倾国绝色的脸。崔明雪虽然长得不错,可只要她和崔凌依一起走,就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不管是家丁还是父亲。
好不容易,盼来了今天,哼!那个绣花枕头今天一定会被罚的,到时候她让家丁不给她送吃的,看她怎么办。
崔明雪心中不满,准备拿小伎俩来收拾她。但她此时却不知道,亲生妹妹有了别的心思。
崔思羽跪在很远的地方,前几天拉肚子拉的身体虚弱,偏偏庶母还骂她是个蠢货,这算是什么娘亲啊,娘亲不是说想办法让爹爹将她抬成主母么?她等到现在却什么都没等来,只等来娘亲偏向嫡女,什么好东西都给她,崔思羽怨恨的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拜祭祖先,嫡女上香,崔凌依看见母亲的排位放在最下面,心中暖暖的,心中默念着,“娘亲,女儿又回来了,上天给女儿这次机会,女儿一定不会像以前一样傻的,娘亲……”
繁琐的仪式终于完成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步骤,那就是考察学业。
除了崔凌依之外,崔妍珊已经嫁人了,可惜崔家并没有嫡长子,娘亲在世的时候爹爹收了柳姨娘的儿子,当做娘亲的养子,取名崔金浩。
崔金浩算是她名义上的大哥,遇上大事他会照顾一下,平时不会太过亲近,毕竟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很难亲近,但是偏偏崔金浩和柳姨娘也没有那么热络,基本上不联系。 [
此时崔金浩已经成家了,也不在考察范围之内,庶母还有一个小儿子崔玉堂,长得白白嫩嫩的人也很可爱,只可惜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崔凌依并不喜欢。
祖母穿了一身深绿长裙,端坐在红木长椅上,手里捏着一串佛珠,面带笑容的看着子孙,崔北鹤坐在祖母下方,看着儿女心中也是十分骄傲。
首先就是从嫡女开始,崔凌依和父亲说了一声,等着她最后一个上场,崔北鹤面色有些不快,觉得这个女儿又在偷懒,其他兄弟姐妹,一脸得意的笑容看着她,就像在说,你即使是嫡女又怎么样似的。
崔凌依不和他们计较,微笑退下去,紧接着就是崔明雪,她抱着一张古琴,端坐在一旁,细嫩的指尖轻轻挑拨这琴弦,一首《阳春白雪》在她指尖流淌,清雅,空灵,尽显其中芳华。
崔思羽虽然是她亲生妹妹,却看这个姐姐不太顺眼,明明是亲姐妹她却一直和她不说话,还不如那个花瓶嫡女和她说得多呢。
崔明雪一曲过后,崔北鹤回味无穷,他欣慰的对着女儿笑着点了点头,崔明雪对于父亲的赞扬十分开心,嘴角含笑,仰着头退下,临走之前还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崔凌依,眼中带着几分嘲讽。
要是前世的崔凌依早就上去赏给她一巴掌了,但是这一世她不会这么做,她微笑的回应过去,崔明雪看着她的表情,仿佛看见鬼了一样,吓得不得了。
接下来是崔思羽,她庸庸碌碌不识书画,只是拿出来绣的百花争艳图,针法凌乱看着一塌糊涂。
崔北鹤看了之后只是让她退下,没有太多的表示,柳姨娘家的崔落尘方才六岁,跑上来蹦蹦跳跳的唱了一首歌,崔北鹤看着可爱,把之前猎到的白狐皮赏给他了。
几位少爷现在都在外面学习,现在就剩崔凌依一个人没有献艺了,祖母看了之前三个小姐的展示,一直没有露出笑意。
崔凌依看了眼屋外,只看见绿璎把一个盒子递给她,她微微一笑,接过盒子跑到祖母面前。
“之前妹妹们为祖母和爹爹带来一些文静的表演,凌依斗胆,给祖母变一个戏法,这可不是街头卖艺的把式,而是西域传来的技艺……”
她还记得上一世开始练习戏法,就是为了讨平王欢喜,然而之后却变成王妃羞辱她的一种方式,但现在都不重要了,崔凌依尽量保持平静,对着祖母微微一笑。
“献给祖母一束您最喜欢的百合花……”说着手上一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捧娇艳欲滴的百合花。
祖母看得死又惊又喜,开心的不得了,“你这个丫头,前几天看你消停下来,今天还是那么淘气。”祖母笑骂着,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崔凌依知道这招奏效了,转身对着父亲微微颔首,“女儿知道父亲喜欢打猎,所以……”她将手帕一拉,一直训练有素的雄鹰站在她小臂上,崔凌依微微一笑。
“这个是女儿为父亲找来的猎鹰,希望父亲喜欢。”崔北鹤接过猎鹰十分喜欢,叫人带下去好好训练,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浓了。
崔凌依这个时候卖了个乖,给父亲和祖母行礼,“女儿最近学业疏忽实在不孝,赶不上崔明雪妹妹技艺超群,但是看着父亲和祖母很久没有开怀大笑了,今日就斗胆献艺,希望爹爹和祖母原谅。”
崔明雪听了话,在下面脸色一片惨白,难道她练习那么长时间的琴艺,就这样输给这个戏法了?凭什么嫡女就能被饶恕?为什么那么不公平?
崔北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