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妹妹,你怎么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大家要行酒令了。”
云珞说:“多谢姐姐,只是我不懂这些,在边上看着就行了。”
“这怎么能行呢,大家一块玩儿,你就这么败兴啊!”钱慧语口气颇有些不善。
云珞无奈回去落座,第一圈行酒令,刚好手帕就传到云珞这儿。
“不如妹妹就作一首诗吧,就已残荷为诗,云家可是书香世家,这点难度应该不不大吧!”为首的人捂嘴笑了笑。
“那是自然了,现在人家家里可是办了书院的。”
盛若兰说道:“你们别这么为难我表妹,你们也知道的,她是在......”
一切尽在不言中,席上不少人都笑了。
云珞冷了脸,原本她还想说不会的,望向盛若兰,“真是奇了怪了,表姐一直住在城里,怎就知我不会呢?表姐可别乱下断论。”
盛若兰委屈地不知所措,“我,对不起,表妹,我也只是,只是怕你......”
“你什么态度,若兰是怕你出丑面子不好看,你还不领情,若兰这么温柔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表妹,真是奇怪,还是什么书香世家呢!不就是开了个书馆,办了个学院嘛!”钱慧语破口说道。
在场的其他贵女脸色就不好了,你心里想着是一回事可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要知道现在云家在晋州也是要仰视三分的人家。
云珞笑得更灿烂了,“这样啊,那你家是开了多少个书馆,办了多少个学院?这么利害啊?据我所知,你们钱家不过是个商户,似乎你们家卖的书还是从我们家书馆拿的。你们家卖书那是为了利,我们家开书馆那是为了天下贫寒学子。即便我们云家不行商,仍然愿意每年拿出钱银来救济百姓,钱家家产万贯也不愿意施舍。怎么,不服气?
表姐是表姐,我是我,这有关联吗?从一开始到现在,钱小姐似乎一直对我很有意见呢?怎么我父亲写文章很厉害,似乎我也要会写文章,那我父亲是金榜进士,似乎我也应该去考一个?举一类推,钱小姐,钱夫人这么温婉柔和,你是不是应该也如此呢?”
钱慧语是庶女,在场的谁都知道,钱夫人是她的嫡母。钱慧语脸都涨红得厉害,“你,你强词夺理,我们是在说作诗的事情!”
“这可是钱小姐自己挑出来的。云珞不才,毕竟长在书香之家,就像钱小姐说的,总归要带点才气,不是铜臭,作一首诗还请各位不要见笑。”
众人的嗤笑让钱慧语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本来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官家出身,对于这些商人出身的都不怎么热络,但毕竟是同窗也没有说什么。但钱慧语家里是晋州鼎鼎有名的富商,家里有钱,还一直在女学里炫耀,俗称炫富,就让其他人看不起了。
偏偏盛若兰和她关系好。
盛若兰按着规矩也是庶女,但她自己心里可不这么认为,她自己知道自己不是盛齐铭的亲女儿,首先就觉得不是庶女,但又不想承认自己以前的父亲,真是两重矛盾。
“珞姐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云珞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对着湖心亭外的荷花,缓缓沉吟:“残荷。寒塘瑟瑟落芳魂,简影残妆萎玉身。昔日娇姿何处现,枯荣淡去梦中吟。不知道钱小姐满意否?”
其他人解围道:“自是好,昔日娇姿何处现,这一句最是好。”
“我喜欢最后一句。”
边上的人也附和了几句,云珞再走开也没有人拦着了,她一个人也乐得清闲。
身边的侍女来来往往,餐盘一个上一个下,忙忙碌碌也不能影响她看风景的心情。
盛若兰走到她边上,“珞姐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表姐多虑了。”淡淡的语气,视线从她委屈的脸上飘过。似乎这是她来这边见到的第一个白莲花,但她并不是很爱斗白莲。
盛若兰面上更委屈了,“我,对不起啊,表妹,慧语也不是故意的......啊,表妹,小心!”
云珞直接被盛若兰撞下去,盛若兰自己也掉了下来。
边上的丫鬟惊呆了,“救命啊,小姐落入了!”
周围的贵女们都惊呆了,立即跑过来,“谁会游泳啊!”
云珞听到另外一声扑通,“若兰别怕,有人来救你了。”
心里有些无语,直接从水里站起来,踩在下面松软的淤泥上,说:“不要折腾了,这岸边又不深。”
盛若兰本来还在那边扑通扑通地折腾,嘴巴里还喊着救命,满脸痛苦,跟快要不行了似的,忽然听得这么一句话,一直登着的双脚也不登了,踩在水里,水直到她胸口这边。
云珞头部以下都在水中,样子有些好笑,再加上刚才盛若兰的表演,上面的闺秀们都捂着嘴巴笑了。
盛家的下人立即把两位拉了上来。
盛若兰脸上挂不住,训斥下人:“你刚才怎么回事,居然往表小姐身上撞!”
钱慧语说:“若兰,你又不会水,就等别人来救她呗。”
“我是一起掉下去的。”盛若兰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说。
“哦,肯定是她带下去,真是的,你身子这么弱。”
云珞甩了甩衣服,全都黏在身上了,“是吗?我怎么觉得刚才有个人把我撞了下去?”
那侍女说:“表小姐,奴婢真的没有撞您,奴婢本来被一个圆圆的珠子绊一下,不一会儿就站稳了,就看到您和小姐一起掉下去了,奴婢离你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