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只觉得后背如火烧一样,他弯着高贵的身躯,双手放在叶薇然的臀上,以免她掉下来,脚步艰难的往下迈步。
江澈再次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尊贵的二爷被人骑在背上,女人眼里的狡黠尽显,他看得头皮发麻,似乎后背受伤的是他自己,可以想象,二爷的背后是怎样一副场景。
从岩石上下来,陆景琛浑身湿透,他喘着粗气,胸口的位置剧烈起伏着,后背的疼痛他已然感觉不到,只有无止境的麻木感。
回到房间,陆景琛顾不得后背的伤口,他去了衣帽间给叶薇然准备洗浴后的衣服,看着她进了浴室他才离开。
这边浴室里,男人褪去身上湿透的衣服,他侧着身,镜中,结痂的伤口裂开,已经有鲜血流出。
“二少,二少,你还好么?”门外,江澈忍不住敲门询问。
“你在外面等着。”陆景琛脸色泛白,他有气无力的说了句,然后才开始处理身上的伤口。
这样的情况不能淋浴,他用毛巾擦拭着身子,出来时上半身光着,站在外面的江澈一眼便看到他背后裂开的伤口,惊慌不已。
“我去找医生过来。”
陆景琛虚弱的捂唇咳嗽两声,制止,“不用!”
江澈站在那儿急得更什么似的,“爷,您这样可不行,得让医生来看看。”
“别废话,倒杯水给我就成。”
加上刚才淋了雨,陆景琛体力透支,伤口不断恶化,这会儿整个人仿若被抽去了精气般毫无生气,他走至沙发前坐下,单手支撑着混沌的额头,浑身难受得不行。
江澈跟着走过去,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女人来做,“要不还是找个人照顾你吧,别让伤口给感染了。”
“你去吧,我没事,找个人去问问叶薇然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都这个时候了,爷,你就不能顾及点自己的身体么?
这时候的江澈是有点恨叶薇然的,下山时,他明显看到了叶薇然眼里的幸灾乐祸。
陆景琛如此精明的一个人,他不相信二爷看不出来叶薇然是故意的。如此宠爱一个女人,究竟是福还是祸?
江澈觉得还是有必要把陆景琛受伤的事告诉叶薇然,这样也能试探出那个女人的心思,心里究竟有没有二爷。
叶薇然洗了个澡喝了碗姜汤,整个人神清气爽,餐厅里,江澈驱走所有的佣人,眸光看着眼前还在幸灾乐祸的女人不禁叹了口气。
没一会儿,主卧室的门被人推开,叶薇然风风火火的闯进来,陆景琛趴在大床上,后背上血淋淋的红痕就这样防不及防的暴露在叶薇然漆黑的瞳孔里。
她看了眼,当即怔住!
陆景琛反映极快,他在心里咒骂声江澈,翻身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
叶薇然缓过神,眼里有某种东西模糊了她的瞳孔,她缓缓关上房门,陆景琛已经用衣服掩盖后背的伤口。
她走过去,突然嘶声揭底的朝男人大吼,“陆景琛,你以为你做这些我就会感动么?”
“我告诉你,我不会!”
虽然是咒骂声,可陆景琛听在人的耳里却没有半丝的责骂,反而多了一丝令人流连的娇媚。
男人不甚在意的勾唇,深黑色的眸子落在她气鼓鼓的小脸上,头痛有所缓解,“我就看准了你是铁石心肠的女人,所以受伤这种小事没打算告诉你。”
叶薇然伸出手朝他额头探去,温度有点高,应该是伤口感染发烧了。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还记挂着另一个人,“陆景琛,明天你让我去医院看程以铭,我就勉为其难的照顾你一夜。”
叶薇然整夜照顾他,陆景琛当然乐意,可对于一个孕妇来说又怎么成呢。而且,这个交换确实让他高兴不起来。
男人再次趴在大床上,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是真的累了,“我不答应,你回去睡吧。”
叶薇然恨不得把他那张硬嘴给撕了!
砰!
卧房的门被关上,陆景琛双手枕着下颌盯着白色的墙壁发呆,一如外面的温度,他浑身都觉得冷。
她真的走了,连正眼都没看他一下。
女人,果真是狠心的动物。
须臾,迷迷糊糊中,卧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叶薇然一手端着玻璃杯,一手拿着几粒药丸递给趴在床上嘴硬的男人。
男人冷却的心因她的再次到来而逐渐温暖,陆景琛体力极好,即便发着烧也清醒着。
他抬眼看了下叶薇然掌心的药丸,一脸嫌弃,“这是什么,你想毒死我?”
叶薇然只觉得这男人特别欠抽,她将手里的水杯重重搁在床头柜上,“爱吃不吃!”
不吃,烧傻了得了,这样她还能成功跑出去呢。
陆景琛见她真生了气,酷酷的解释,“我从不吃那玩意。”
叶薇然懒得搭理他,既然人家自己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她过来凑什么热闹,最好烧他个十天八天的,明天别醒来祸害她。
她转身意欲往外走,步子还没迈开就被男人伸出的长臂楼了回来,叶薇然成功跌在他怀里,陆景琛上半身凑过去,双手环住她的身体,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充斥鼻尖,冲散了他后背的疼痛,“你不知道我想吃什么吗?”
叶薇然背对着坐着,男人胸膛的温度极高,只差没灼伤她的背,“正经点行么,受着伤还想些不正经的。”
陆景琛头埋在她颈间,鼻翼间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