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深知绯闻就是话题这么个道理,现在八卦的人都特爱看绯闻,一见新闻上有‘xx曝与xx秘密恋情’‘xx居然是xx的旧情’‘xx私会酒店开房’之类的关键词,会下意识的点进去查看。
前两个尖锐敏感的话题李泽拒绝了回答,不能不决绝,那两个都不能回答。那么这最后一个却必须要给出一种朦胧,ai昧的态度提升话题性了,不然只是一个采访状元的新闻,多枯燥啊,谁会看啊。
至于那什么浙省的女状元张冰灵有多委屈?
这关李泽啥事儿啊,李泽才不想去管别人的心里是不是憋闷呢,反正他啥也没说,观众朋友可以作证的。
黄半云得到了最想知道的答案后,又接连不断的提了好几个问题,无非是李泽的学习方法,李泽今后有什么打算之类的。
对于这些问题,李泽是对打入流,而且回答的还颇为幽默。
就在这气氛和谐的关头,黄半云突然发问:“李泽,听说你和兴元市作协的关系很不好,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李泽看了她一眼,笑道:“不遭人嫉是庸才。”
“……你的意思是,他们嫉妒你的才华?”
李泽摇摇头:“不止,还有长相。”
‘噗’
黄半云没忍住笑喷了,然后又连忙绷住脸问道:“你认识石厚宽石老师么?我看石老师发表的微薄上,可并不是你这样说的。”
李泽理解的点点头:“这点无可厚非,很多人总是喜欢在事后挽回一点颜面,不至于自己输得太狠。哦,看过喜洋洋和灰太狼么?灰太狼每次被打跑,都会说一句:我还会再回来的。恩,和这个是异曲同工之妙,也就是俗称的放狠话。”
黄半云脸色很不好看,她是石厚宽忠实的粉丝,一直被石厚宽深厚的文学素养所折服,怎能忍受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贬低自己的偶像。
语气有些淡漠的道:“李泽,你认为自己是不是一个尖酸刻薄之人?石老师已经快五十岁了,他十几岁参加工作,二十岁就入选了铁道文工团,三十岁自己创业建起一座商业帝国,可谓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考验,饱读诗书,更是作协副主席,曾在文学周刊发表短篇片海》。如此有文化底蕴文学素养的人,却被你说成是一个放狠话的?”
李泽摇摇头:“我是一个客观的人,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且我也想告诉你,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而社会上总是有很多人非常喜欢论资排辈,好像年龄越大就越是无所不能。这种观念是迂腐的,是值得抨击的,也正是《白杨礼赞》中那些反顾倒退的。黄记者,你是这样的人,不可否认,全世界依然有很多你这样的人。”
黄半云的内心是无奈的,三言两语,自己又成了被批评被教育的对象了,这是怎么搞的呢?
根本没有时机开口反驳,李泽继续说道:
“这个世界仿佛就是给垂暮老人准备的,噢不,我并不是不尊老爱幼,恰恰相反,我正是因为尊老爱幼,所以才想很认真的说一句:你们老了,该休息了,这个世界交给年轻人吧。”
嘶——
黄半云倒吸一口凉气,李泽这话说的太拉仇恨了,同时也在心底暗笑,这一段我会播放出去的,哼哼,敢污蔑石老师?倒时候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万夫所指。
你们老了,该休息了?呵呵,只是这一句狂妄的话,就足以让你置身于死地。
黄半云有些愉快的打了个手势,示意李泽继续说。
而李泽本来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在进作协参加盛会之前的一个夜晚,李泽曾熬通宵写下了一篇深刻的演讲稿,在作协里被打压使他根本无法念出这篇演讲稿来。
话题进行到现在,李泽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这篇演讲稿,也许不该尘封下去,念出来吧!
“接下来,我想说说我的心声,也许也是白杨礼赞的一些内涵吧。黄记者,你想听么?”
黄半云愣了愣,看着李泽从未有过的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不自觉的受他感染,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六十六年前,我们的先辈在这片深沉的大地上建立起了一个新的国家。她孕育于自由之中,奉行人人平等。是他们用血肉之躯铺就的这片大地,也正是这片新的华夏大地的出现,才从真正意义上结束了千古皇权的贵族阶层永远高人一等的丑恶现象。”
“庆幸吧,我们生活在六十六年后的现代,我们没有去经历那残酷的时期,没有经历抗日战争,没有经历内战,甚至我们没有经历过战争,我们生活在和平的年代。没有枪炮下的死亡,没有战火中的消逝。”
“但是活的太久,我们已经忘记了。曾经死亡的人们,那些凭借血肉之躯,铺就了整个华夏大地,铺就了整个国家的英勇的平凡人他们的信念。我们已经忘记了他们,忘记了一切,我们好像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开始,好像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文明的和平世界。但是,这却只是一种物质的进化,我们的精神正在倒退。”
“我们仍旧过十一,我们仍旧过八一,我们仍旧过五一,我们每年都在过法定节日。这是一种缅怀,因为我们好像都知道,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缅怀。白杨树是一种缅怀,大西北的农民是一种缅怀,死去的无数的平凡英雄是一种缅怀,一切都只是缅怀。”
黄半云朱唇微张,愣愣的看着满脸肃穆,眼中却满是嘲讽之色的李泽侃侃而谈。不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