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一路蹦跶过来的许海江一听叶嘉怡要报告县领导,顿时就开始吆喝起来,只是嘴里被塞着一只鞋子,啥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着急。
无论许海江愿意不愿意,这都是天大的事儿,县委书记黎天扬跟县长萧妍紫一并赶到了太平镇。
“啪!”黎天扬狠狠地一拍桌子,瞅着解开绳子还跟腊肠一样儿留着印儿的许海江,狠狠地放话说道,“查!必须查!必须一查到底!我倒想看看究竟是啥人敢这么嚣张!”
“前头村儿!肯定是前头村儿的刁民9有……还有关程!对对对!就这个狗犊子!”许海江两手捧着自个儿被打烂的脸,跟一朵向日葵一样儿滑稽地咋呼道。
萧妍紫没有开口,只是别有用意地瞅了一眼儿叶嘉怡,她心里想到了一个人儿。
三天的调查下来——屁都没一个!
事发当天,关程在有福来吃饭喝酒,满满儿一餐馆儿的人都能作证。前头村儿的毛小子们在太平镇市集上唱大戏,证人儿也满地都是,就是偏偏没人儿能说出个准确的时间来,都只管着乐呵,哪还管瞅时间。
“黎书记,既然这事儿现在调查不出个头绪。我倒是还有另外的事儿想要问问。”坐在副手边儿的萧妍紫撩了撩头发对黎天扬说道。
黎天扬瞅着萧妍紫,活像是看一盘儿带骨的东坡肘子,瞅着就心里就饿,想一嘴儿咬下去,就怕硬骨头磕了牙。所以,一直以来都忍着。
“萧县长,有啥事儿就你就问吧。”黎天扬很简单地说道。
萧妍紫一眼扫了扫会议室,太平镇相关的人该到的都到了,就连前几天被打烂了的许海江,为了在黎天扬面前儿漏个脸儿也都咬着牙来了。
萧妍紫清了清嗓子,严肃着一张脸对许海江问道,“许组长,既然你一口咬定打你的人是前头村儿村民。我就想问问,你为啥这么肯定?”
许海江梗着脖子就说道,“那是因为镇政府迟迟不发放前头村儿规划发展的款项!导致了前头村儿村民希望落空!所以,才有了这场事故。”说完,许海江故意瞟了一眼叶嘉怡。
萧妍紫皱着眉头对叶嘉怡问道,“叶镇长,有这回事儿?”
叶嘉怡点点头,先是让小刘把许海江的规划发展纲要挨个儿发给了在座的人,等众人基本上都看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开口说道,“萧县长、黎书记,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许组长对前头村儿的规划发展纲要。”
“这纲要很不错啊,我觉得很好。能够看得出来许组长是在为前头村儿的村民进行尽力地谋福利。是咱们的好干部!”黎天扬放下手里的文件说道,这话算是给许海江盖了一个又红又专的印章,就跟生猪出栏儿一样,品质有保证!
许海江一瞅这一把手都已经放话了,肾不虚心也不虚了,腰杆儿顿时就硬了起来,心里冷笑道,叶嘉怡啊叶嘉怡,老子看你能咋办?有本事你再叫关程那个二流子来打我呀!
“黎书记,前头村儿这样的规划发展是不错。但是!但是有一个前提。”叶嘉怡紧接着就对黎天扬说道,心里在默默地按照关程的部署规划走。
“啥前提?”黎天扬皱着眉头问道。
“我想请一个人来给黎书记还有萧县长陈述陈述,他对前头村儿的事儿比我更了解,更有发言权。”叶嘉怡对一二把手提议到。
黎天扬跟萧妍紫客套地问了问,就对叶嘉怡点了点头,叶嘉怡立刻就让小刘把等在大院儿里的人叫了进来。
“关程?c你个狗球玩意儿!打了老子你还敢来?!”许海江眼瞅着进来的人是关程,豁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自个儿挨打这事儿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这么几天他已经品出味儿来了,一准儿就是关程策划的。
萧妍紫顿时眉头一皱,冷声道,“许组长,请注意说话的方式方法!”
许海江被上级呵斥,老脸一红,低声儿嘀咕道,贱娘们儿在**上还不是被男人骑,跟这儿压老子,总有一天会被黎书记收拾!
关程不卑不亢客客套套地给萧妍紫和黎天扬客套了两句,然后把前头村儿的具体情况有理有据地说了一遍,叶嘉怡也跟帮腔似的,在关程说到关键的时候准确地拿出了相关的文件资料。
“许海江的那一套,纯粹舔脸子媚上级,假大空坑害前头村民,压根儿行不通!除了让镇财政打水漂,没有半点儿作用!一句话,污染不治理,前头村儿生存都是问题,更甭提啥发展!”关程慷慨陈词地说完,一席话说得会议室的人一愣一愣的,都被震住了。
上次独自面对陈仁的时候,就觉得他器宇不凡,肯定是个能干大事儿的人,没想到今天说道规划发展污染治理这些很专业的东西,也都是娓娓道来,这个男人不是一个一般的农民,举手投足比很多所谓的成功人都还要让人震慑,难怪叶嘉怡这小丫头会鞍前马后帮他跑。关程,今后得好好品品是个啥味儿!萧妍紫在心里暗自琢磨着,多少年来都没有让他遇见这样的男人了,更何况是山沟里的农民。
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些名堂做得滴水不漏啊,难怪能扳倒吴光辉跟陈仁,现在还只是个农民,要是混起来了还真不知道会搅出啥名堂,甭说太平镇恐怕安昌县玉华市都搁不下他,黎天扬在心里暗自感叹道,在关程这个年轻人身上,让他瞅见了艳羡又妒忌的光彩。他不能让关程再继续折腾下去了,至少现在他还能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