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当时在那间屋子里,夏平被一众肌肉男轮着上,甚至还用dv录了下来的惨状,秦湛不由得一阵恶寒,原本对徐青仅有的一点同情和理解也消失不见了。
沙发前,徐青两手紧握成拳,望着秦湛的眸子里满是压抑的痛苦和绝望,“阿湛,不是的,不是这样……”他颤着声音否认,沙哑得像是硬生生地将什么堵在喉咙里一样,湿润的眼眶几欲落下泪来。
“是吗。”秦湛冷笑着反问,“那我让祁漠把夏平带来,徐青,你敢不敢像以前你对付叛徒对付敌人那样,干净利落地给他一枪?”
他一直都不明白徐青是在坚持什么,夏平母亲对他有恩,但这关夏平什么事?夏平小时候或许是个好孩子,可二十多年不见,现实证明他早已经长歪了。
事到如今,朝夕相处共创事业的恋人的安危甚至比不上幼时的玩伴来得重要,如何能不让人心寒。
“我当初若不是布下那个局,而只是单纯地和你说怀疑夏平,你肯定会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拈酸吃醋,最后只能是再次冷战——毕竟我们已经因为那个问题争执过多次了。”说完,秦湛摊手,淡笑道,“阿青,你看,我有多么了解你,多么在乎你。我可以什么都不管,只要能保住你的心血,只要你和青城没事。但是阿青,夏平那件事,已经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我很累,徐青,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徐青怔怔地望着秦湛,似乎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
秦湛没理他,估摸着这个时间点客人应该不少,怕沉一忙不过来,便打算出去帮忙。徐青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秦湛说的话,见他要走,慌忙拉住了他的手腕。
“阿湛……我……我可以的,做什么都可以……”徐青说,眼里的光芒微弱而黯淡,“只要你别离开,阿湛……你——”
“徐青,没用的。”秦湛转身抓住他的手背,一点点地用力想要把那只铁钳般扣着他手腕的手指扳开,“隔阂已经存在了,你做什么都没用。”
徐青的手握得很用力,用力到秦湛几乎能够听见自己骨骼错位的声音,他紧抿着唇,暗沉冷凝的眸子里透出几分薄怒,毫不示弱地加大了力道。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秦先生?”
徐青眉头一皱,手上猛地用力,秦湛被拽的一个踉跄,心里对徐青这样的强势很有些不悦,便借力一个转身,右脚后撤勾住徐青的小腿,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将人摔翻在地。
沉一听见撞击声,连忙推门进去,却看到徐青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地摔倒在地,撑着地板的双手抖如糠筛。
秦湛揉着淤青的手腕,冷着张脸扭头走出休息室。
“秦先生?”沉一更没理由搭理徐青了,眼尖地看到秦湛手腕上的伤便连忙跟了上去,“您没事吧,要不要拿跌打酒推拿一下?”
“不用。”秦湛勉强笑笑,一副尽力压抑着怒气的样子,“我没事。”他拍拍沉一的肩膀,故作轻松地道,“客人太多应付不过来了么?”
“没、没有……”看着秦湛对徐青再明显不过的偏袒,沉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又找不出缘由,只好闷声道,“有位小姐的会员卡损坏了,问能不能再换一张新的。”
“行,那我去吧,你去招呼其他人。”
沉一点头,看着秦湛对着客人展露出的温和笑颜,心中不由怅然。
秦先生这样温柔和善、细心周到的人,徐青不是配得上他的那一个,那个意大利人或许也不是,但不论如何,总归不会是他。
沉一回想起秦湛曾经手把手地教他怎么抱猫,想起两个人一起蹲在浴室里给肥猫洗澡,秦湛在加莫抖毛时不幸被泼了水,转头看他一身清爽,顿时不满地瞪大了眼,孩子气十足的模样让他心里一阵柔软。就在发怔时,眼前突然有道褐色的弧线划过,沉一躲闪不及,大肥喵牌炮弹正中胸膛。
即便过了那么多天,他仍然能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秦湛脸上的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容,温暖而明亮。
然而……尽管再如何美好,那些过去也仅是转瞬即逝,从今往后,他已经不是那个能站得和秦湛最靠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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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意呆想去秦湛家蹭饭。
看着秦湛和意烬头靠头低声说着话,沉一有种领地被入侵了的感觉,随即又很快更正了想法,因为他知道自己才是入侵别人领地的那个。
沉一不想让秦湛为难,更不想让对方觉得他是个碍事的人,便尽量收敛了冷漠的神色,努力地尝试着自己不擅长的社交活动。
于是等到秦湛顺路从超市买完菜出来,看到的就是意烬和沉一相对交谈着的场景。
秦湛愣了一下,沉一对着陌生人从来只是打招呼,怎的和意呆就有话聊了?他刷了这么多天的好感度难道就一点用处没有么……
叹了口气,秦湛走近轿车,意烬忙迎上来帮他提东西。
他只是笑笑,没有多说,等到回家做饭的时候,秦湛低头切着黄瓜,一边有意无意地问道,“沉一,意烬是不是个不错的人?我看你们聊的挺合得来的。”
沉一默默地洗着手里的小白菜,他是真的不善言辞,不懂得接话,后来实在聊不下去了,他便和意烬直说了自己不欲与人多交谈的习惯。
意烬也被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弄得有些尴尬,磕磕巴巴地解释说是公司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