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几大圣手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都怀疑是贤妃本身的体质问题。”
“是么。”韩韫沉思道,眼眸似乎看向屋外,回话的人见他久久不再问话便也悄悄退了下去。
韩韫知道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横竖不管事情如何都与他无关,只是一想到这事很有可能是她一个小丫头做的,他便有些说不清的感觉,他不知道若她真是他所不知的她又该当如何......
想了半晌,看看天色,已近酉时,韩韫在心底笑自己,事情还没定论自己倒是先困惑了,这太不像平日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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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倾晴回到晓云轩等消息,却是没人过来告诉她,倒是那位安排大小事的嬷嬷命人送来了一把古琴,又道是王老爷子的意思。偏偏她想问前院之事,却又问不得。
等人走了她也顾不得那许多,叫子环去前院打探具体的事项。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子蘸,傅倾晴这才觉得,子蘸的性子似是太过安静。她转头去看子蘸,见她在炕边上立着很是规矩。
傅倾晴便问她道:“子蘸,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子蘸愣了一下神,这才反应过来是与她说话,答话道:“奴婢家里为了养弟弟,便把奴婢卖给了牙婆子,不想这么快就遇上了小姐。”
傅倾晴前世虽过的也算是普通人的生活,却并未严重到这样的地步,应该说,她比很多人过的要好上许多,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不免有些怜悯。
子环仍是如前一次回来时喘口气才能说话,她禀告道:“小姐,姑爷...姑爷住下了,两位太爷都同意了,听说今晚还有接风宴呢。”
傅倾晴皱眉不悦道:“乱叫什么,小心拔了你舌头。”
子环小声嘟哝道:“奴婢没乱说啊,底下人都这么传的。况且这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啊。”
傅倾晴扶额,不知该怎么教这个丫头了,子蘸却是忙拉了子环往一边道:“没盖棺定论的事说话就该小心些,别惹小姐不高兴了。”
子蘸又道:“小姐,奴婢去跟李妈妈说一声,让她约束一下底下人。”
傅倾晴道:“罢了,这又不是在咱们浮生斋,能约束谁去。只你们是我底下的人说话最是要当心。”
两人齐齐应了,子环还有些兴致道:“小姐,您不去看看麽?两位太爷会不会就此考教一番韩将军呢?”
“子环,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这又不是考状元还考教。”说着白了这丫头一眼,傅倾晴这时候也有些无聊,两手托腮想事情,这里不同于学士府没有那么多规矩,她要不要也去前面探探情况呢。
……
这边韩韫收拾了一番便走出了客房,他只当是随处逛逛看看景致。身边除了自己的贴身小厮外,还有一个王家的仆人跟着。韩韫便状似无意道:“这一片的宅子好像只有外院住了人,府上内宅竟是空着的。”
那仆人道:“我们太爷常年都一人住在此处,内宅空了许久了,如今也就小姐一个主子住进去了。”
韩韫点头,眼角无意间往府中深处望了一眼。心想,她在王老太爷的心中份量倒是不轻。因傅倾晴所在的院落单独靠里,仆人倒也不避讳领他看看这宅子,几人便也穿过了主院的垂花门。
这宅子院落不少,倒像是布了阵般条条道道,韩韫刚进这座大宅子时就看着有意思,此时兀自还往前走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构造。
王家的仆人却是拦着他道:“公子,过了这主院在往里就不太好了。”
韩韫便也只好收起好奇,作罢。
几人便往来时的路返回,却是还没走几步便听到了一阵琴声。这仆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想起来道:“这肯定是从晓云轩里出来的声音,莫说这么大的山庄,就是这整个村庄都还没有过琴声呢。”
仆人的声音带着愉悦,显然这些人很喜欢这位表小姐上门。韩韫凝神细听,可他本就不懂乐理,只能听出这声音似清泉婉转而流,倒是很适合这里的意境。
…
外院的书房里,两位老人正围着棋盘切磋。
琴声响起,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
傅老太爷今日总是莫名发酸,先是因韩韫对王老太爷的讨好恭敬,现在又是自己带出来的孙女竟然在这里抚琴而他竟是不知这丫头竟然会,他不免对坐他对面的王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起来。
王公正听得认真,不妨瞥见他的眼神有些不解道:“你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像是我给你气受了。”
傅老太爷冷哼,“可不就是你,一辈子要与我斗,现在竟然连同孙女也要跟我抢。”
“哈哈,”王公笑道,“莫非你这是第一次听见这孩子的琴声?那这就要怪你了,孩子从小学了什么你竟不知。不过她这琴声技艺并不娴熟,倒像是许久才碰一次琴。”
傅老太爷也道:“她在府中并不会做这些显眼的事,会弹已是不错了,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的。”
王公这时候已经收起了笑容,他已然从傅老爷子的话中猜到了些许,一时,两人竟都无从说起……
直到一曲终了,四周恢复安静。
两位老人便也从沉思中醒来,竟是发现这曲子竟有催人入眠的功效,若是技艺精湛怕是两人这会儿已经进入沉思中还没走出来。
王公却是想起什么来道:“不好了,方才那一曲只怕是琴谱古籍上的,她居然能翻出来这个。”
傅老爷子此时也明白过来道:“这琴谱没成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