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一天,她趁着楚维上洗手间的空隙,偷偷地换了衣服,拿了自己的皮包,只留下了一条纸条,便跑了出去。
她也不是故意要逃跑,她只是过于想念小米粒了,想要回去看看。她不可能折腾自己的左手,她还是想要自己的左手恢复完好的,但是那种思念这几天以来一直都在折磨着她,她实在受不了了,便只能用这种方法从楚维的眼皮底下跑出来。
坐上了计程车,她告诉自己,只是回去看一眼小米粒而已,待会儿她就回去医院。
当然,她给楚维留下的那纸条上,也说明了自己很快就会回去了。
不多时,计程车到达了御庭门口。
她打开车门下车,几天的时间,乍看之下,家里好像没有什么改变,她也没看见那一台熟悉的koenig。
想来,楚奚大概是没在家吧?
这样也好,她也乐得轻松。
容浅没有多想,直接就拿出了钥匙开门。
现在这个时候,家里的佣人是醒着的,见她走了进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诧异的,停顿了好几秒后,便纷纷围了上来。
月嫂的手里正抱着小米粒,走近一看,小米粒正睁着大大的眼睛,他是认得母亲的,见到容浅以后,便挥舞着小手,似乎是想要抱抱。
容浅没敢去抱,她知道自己左手的情况,虽然这趟出来,她可以穿了长袖的衣服,用以挡住左手手腕处的纱布,但她现在左手是没有丝毫力气的,而小米粒现在是越来越大了,体重自然是增加的,她怕她一只手无法将儿子抱住,干脆,就只是这么地站在边上,用宠溺的目光看着儿子的脸。
旁边的佣人见她回来,民上尽是急切。
“太太,这几天你到底去哪了?先生每天都在找你,都快要疯掉了!”
她的动作一顿,面靥上没有半点的表情。
“是吗?”
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这些佣人并没有听出来,仍是继续地说着话。
“这几天,先生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很多时候大半夜的,还跑出去找你,然后没找着你,就垂头丧气地跑了回来,大概是心里着急吧?手机也摔了几部了。太太,你到底去了哪?为什么不跟咱们联系呢?你知道先生他真的……”
他们说了很多,大多数都是说着这几天,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煎熬着,又是怎么在找不到她的情况下急得团团转的。
容浅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突然,他们的话停了下来,周遭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宁静。
她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慢慢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