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挺好的,不然的话,楚家必定又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出院的这一天,陌宛本来想过来,但遭到了她的阻拦。
容浅本就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因为高烧而住了几天的医院,她是不愿意在医院里呆着的,而且,小米粒还小,小孩子在这种地方,怎么样都觉得不太好。
来帮她出院的,就只有月嫂一人,任子亦特地派了车过来,办好了出院手续下楼,当走到车前的时候,她却停下了步伐。
她看向了月嫂,笑着开口。
“月嫂,你先带着小米粒回去吧,我还想要去一个地方。”
月嫂一愣,只能点了点头,然后,抱着小米粒一起上了车。
等到那台车开远以后,任子亦才扭过头来看她。
“嫂子,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吧!”
容浅本想拒绝,但是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任子亦让她在这里先等着,然后自己绕到停车场去取车,不一会儿,车子便来了。
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任子亦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车子向着疗养院的方向而去,她侧过脸,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没有说话。
狭仄的车厢内,气氛尤为的安静。
任子亦瞥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
“嫂子,我之前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
容浅知道他这是在提上一次他故意不告诉她楚奚情况的事情,因此,她摇了摇头,露出了一脸的不在意。
“你是楚奚的朋友,我知道你是站在他那边考虑,所以,我没有怪你。”
与其说是责备,还不如说,正是他的那一番话,才让她有了后来的考量与思索。
思索她和楚奚之间……到底还能不能重新在一起。
任子亦又瞥了她一眼,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半个钟头以后,车子到达了疗养院的门口。
她在打开车门下车之前,先扭过头来跟他说了一声道谢,而后才打开车门走下去。
任子亦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容浅越走越远的身影,眉头深锁。
容浅径自走进了疗养院,这里还是之前她所见到的光景,只是,由于冬季的来临,那些本该葱绿的树叶,如今早就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只剩苍凉。
她在院子里停驻了好一会儿,直到那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她打了一个寒颤,她这才继续迈开步伐往前。
容寇北所在的楼层,开了很足的暖气,刚走一进去,就觉得里面跟外头几乎是两个世界。
她一步步地走到了门口,敲了敲以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容寇北正坐在床上看电视,见到她进来,脸上露出了笑。
“浅浅,你怎么过来了?”
随后,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容浅快步走了过去,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旁边,看护递过来一杯热茶,她握在手里,很是暖和。
容寇北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她,那双眼里,有着明显的担忧。
“你今天才出院吧?怎么就立刻到我这里来了?你过几天来也是可以的,你应该先回家好好休息,你总是像现在这样只顾着别人……”
容浅抬起头看他,满是惊讶。
容寇北只是笑着。
“你姑姑昨天来过,跟我说了很多事情。”
闻言,容浅这才明白过来。
恐怕,就连她住院的是,也是容沫兰所说的吧?
容寇北看见她垂下脸,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浅浅,是我和你姑姑对不住你了。明明是上一辈的事,却偏偏要牵扯到你的身上,活生生地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容寇北的面靥上尽是自责,看得出来,其实这么久以来,他对容浅都是愧疚的。
然而,她却摇了摇头。
她并不在意这
些,毕竟,他们都是一家人,不是么?
容寇北拉过了她的手,嘴边有些苦涩。
“我知道你想来问什么,我今天就全部告诉你。”
他顿了顿,而后才继续往下说。
“二十多年前,楚师源跟你姑姑有一段情,那时候,楚师源还是什么都没有,沫兰却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打拼事业。但是这人啊,一有钱就不安分,更别说,楚师源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他有了钱以后,就开始忘本了,背着沫兰跟很多女人有纠葛,沫兰一再地忍让,可是到头来,沫兰却被迫当了一个第三者。”
想起当年的事,他是现在仍然觉得气愤难耐。
“楚师源明明有沫兰了,可竟然还跟好几个女人在一起,还搞大了那些女人的肚子,一个就算了,竟然还不止一个!最过分的是,其中有一个女人家里是挺有钱的,然后,楚师源就图那女人家里的钱,就瞒着沫兰跟那个女人结婚了,而且,就连孩子都有了,那个人,就是楚奚的妈妈,郑心雨。”
容寇北说起这事,手还在不停地颤抖。
那时候,楚师源跟郑心雨是连孩子都生了,而且还好几个月了,但是,容沫兰却一直都被瞒在鼓里。楚师源对郑心雨那边说的是,先登记暂时不举行婚礼,所以,才能成功地瞒住了容沫兰。
若不是那个女人找上门,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第三者了。
容沫兰觉得愤怒,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