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殷湛那一双父‘女’,总会让他联想起一些什么事情来,每每看到了,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
虽然无迹可寻,可是这父‘女’两个人的存在就是如鲠在喉,时时的叫他不痛快。
只是这话,殷绍并没有说出口,随后就飞快的收摄心神,冷笑道:“一会儿你把庞生找来,他那边不是已经在提前部署准备了吗老四能够成事,在这里解决了那个丫头自然是好,如若不然就算是十一皇叔出手替那个丫头解围,帮她逃回了南塘去他们以为只这样就能把这盘棋下完了吗”
不会的。
他殷绍不打没把握的仗,就算是一不下心让宋楚兮离了京,那也不是这整个事情的结束,而是
全新的另一个开端。
殷绍的眼中,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强烈的‘欲’念闪烁,锋芒锐利。
“庞生那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属下这就去传他过来。”冯‘玉’河道,转身先退了出去。
这边他才刚走不久,蒋成海就行‘色’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殷绍一直没有睡下,听到他的脚步声,就缓慢的睁开了眼睛,“怎么”
“殿下,属下这边刚刚得了一些消息,有些奇怪,所以过来禀报殿下。”蒋成海道,眉头深锁,一副百思不解的表情,“就在头半个时辰前,怀王府内突然起了很大的动静,点兵点将的,一副将要倾巢出动的架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折腾了一阵,居然又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一样的突然安静了下来,闭‘门’锁户,十分奇怪。”
殷梁殷梁要点兵干什么他又不蠢,今晚的事情,太子府和怀王府一样,都惹了皇帝的眼,殷梁肯定不会顶风作案,去给自己找事儿的。
而且他不动也就是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儿
殷绍这一夜损伤过大,不免身心俱疲,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忽而想起了什么,就道:“那即墨勋呢他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他那边好像也没什么动静。”蒋成海拧眉思索。
殷梁是个很有忍耐力的人,可即墨勋却不是,但是现在,他们这两个人的作风却突然换过来了这件事,怎么想都好像不太对劲,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又好像说不出来。
再加上殷绍这会儿正在心烦意‘乱’,也就无心多管别的,就摆摆手道:“继续盯着吧,如果他们有什么异动,尽快过来回禀本宫知道。”
“是”蒋成海领命,见他面‘露’疲‘色’,就不敢再继续扰他,悄然带上‘门’退了出去。
从太子府附近离开之后,宋楚兮就带着舜瑜等一众的随从直奔了东城‘门’。
今晚出城的计划,她势在必行,只是和即墨勋说的话却未必全部当真,所以她走的并不是南城‘门’。
一行人穿街过巷,本来还一切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阻碍麻烦,可是待到拐进了东街的主道上,四面的街巷里却突然一片嘈杂了起来。
有些巷子里,有火光闪烁,大队大队穿着京兆府差役服饰的衙差叫嚣着满街搜索。
这些人来势汹汹,很快的,对面的街道上就见一队衙役举着火把冲将过来,口中同时大声呵斥道:“天还没亮,你们是什么人当街纵马快下马,辰王府中遭窃,盗匪流窜,我看你们就不是好人,快下马。”
“辰王”舜瑛倒‘抽’一口凉气,略有几分紧张的侧目去看宋楚兮的反应。
宋楚兮继续策马奔驰,同时‘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讽笑,“那位太子从来都是兵不血刃的,没想到被他利用了这么久,这个辰王还是不长脑子。”
殷化的消息渠道没有这么灵通,不可能自行打听到或者猜到她宋楚兮要在今天连夜出城的消息,并且紧赶着就要围追堵截。但是殷绍肯定是能料到她这一步的打算的,所以不用问,殷化一定是被殷绍怂恿了。
“是京兆府的衙差,小姐,怎么办”眼见着双方就要对上,舜瑜问道。
“迟则生变,不想暴‘露’行踪,那就只能是杀人灭口了。”宋楚兮道,语气冰凉而无一丝一毫的迟疑和犹豫。
在京城之地,和官府的衙役‘交’手,这个罪名可不轻,可是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也不会去告诉皇帝,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
这一夜的凶险,所有人都感同身受,这个地方,实在是一刻也不能多留下去了。
舜瑜和舜瑛都不再迟疑,舜瑛一抬手打了个手势,她身后的死士马上跟着冲上前。
“下马叫你们下马听候查问,你们聋了吗”对面过来的衙役还趾高气昂的大声叫嚣。
一行人冲杀而过,七八具尸体就‘乱’七八糟的栽在了雪地里,血水泼洒,很快将路面上的积雪化开。
宋楚兮一行前行速度半分也未曾受阻,继续往城‘门’的方向策马奔驰。
她本来对即墨勋也没抱着太大的指望,当时去找他,也只是为了跟他言明利害,不叫他临时出手添‘乱’。至于掩护她出城的事
到底双方是死敌,他未必就真的肯做。
这一队人马,杀人越货之后就直接从尸体上踩了过去,但是八百京兆府衙‘门’的官兵全面出动,眼线就几乎可以遍布整座天京,这一队衙役被杀之后,很快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