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哪里是说信手拈来,随便想用就用的?”元贵妃道,神‘色’之间也是满满的遗憾,“本宫特意确认过了,那个八字和玩偶就只个幌子,实则是下在太子身上的一只蛊虫起了作用的。那蛊虫极为难得,很难养成,说是就连南蛮族里最顶尖的巫医一辈子都不定能养成一只的。拿东西神奇的很,只要被种下去,就能杀人于无形,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也绝对差不多任何的蛛丝马迹来。只是不晓得,为什么明明已经起了效用了,并且就只差那么一点点了,最后反而是让他逃过一劫了,难道真是钦天监的人——”
这件事,是真的越想就越叫人心里觉得遗憾和不平的。
不过也是机缘的问题,就是功亏一篑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元贵妃叹了口气,就挥挥手打发了她们下去。
皇宫里‘鸡’飞狗跳的抓了一晚上的贼,最后却什么也没抓住,只第二天却传出了馨嫔在自己的寝宫里突发急病去世的消息里。
不过就是皇帝死了个妃子,本就是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事情也很快的就过了。
这段时间的大郓城里倒是风平‘浪’静,一派的和气,宋楚兮和殷述各自卧‘床’养病,彼此都不见面,转眼就又过了两个月,四月的时候,天气已经逐渐和暖。
殷述体内的蛊毒经过几次的处理已经彻底拔除了,反倒是宋楚兮的内伤恢复的要慢一些,是一直到了这些天才能下‘床’走动的。
何旭将宋楚兮那边的状况都告诉了殷述知道,再看着院子里满地桃‘花’盛开的景象,便有些担忧道:“殿下,您这离京已经好几个月了,既然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是不是该考虑回去了?宋四小姐的伤势稳定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要回塞上军中去主事了,肯定也不能一直在宋家呆着的。”
他年底就出来了,这么算下来,已经有四个多月了,可是皇帝居然完全的没有过问,甚至对于他出现在塞上军中的事情,从宋楚兮冒充他的名义递了折子过去之后,也就再一个字也没多问。
殷述的‘唇’角弯起一个自嘲的弧度来,随手折下一簇桃‘花’,问道:“最近这段时间,父皇的心情还是很不好吗?”
何旭明白他指的是馨嫔的事情之后,闻言,脸‘色’稍稍一变,就刻意的垂下了眼睛去,“其实陛下一直没有传召殿下回京,也未必就是受了此事的牵连,本来南塘的事情就棘手,皇上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所以避而不谈,这也是正常的。”
“正常吗?”殷述笑笑,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这时候,何鹏却刚好引着宋楚兮从外面进来,“殿下,四小姐来了。”
殷述下意识的循声望去。
宋楚兮受伤之后,身子就比平常人更弱了一些,并且恢复的又慢,这会儿虽然能下地走动了,但是出来也还是叫婢‘女’用轮椅推着。
这连着三个月不见,她的‘精’神虽然看着好,但却又似乎更加瘦弱了一些,映着大好的阳光,脸上的皮肤近乎脆弱的透明,能隐约看到那皮肤下面细小的血管。
此刻她面上虽是带着明‘艳’的笑容的,可是殷述看在眼里,却是莫名的心酸。
他脸上笑容不知不觉的褪去,抿‘唇’站在那里。
“你们先下去吧。”宋楚兮回头冲婢‘女’摆摆手。
那婢‘女’本分的很,直接低垂着脑袋转身退下。
何鹏和何旭也是看了殷述一眼之后,然后自觉的先走了出去。
宋楚兮坐在轮椅上,也懒得动,只含笑看着殷述道:“我已经差不多好了,你一直滞留在大郓城中,是一定要等我亲自过来给你当面道谢送行了,然后才肯走的吗?”
殷述留在这里,本来已经没事了,但是这熊孩子也不知道是闹的什么别扭,住在她家里,却躲着她不见。
殷述看着她,也许是因为前段时间接触的稍微多了起来,他现在看见宋楚兮的时候,倒是不会动不动就明显的脸红,只那耳根子后面还是爬上来一点红晕。
“倒不是我非要等着你来当面谢我,只是有些话,就算我没兴趣听,你也一定要当面说出来的吧?”殷述说道,他似乎是有点赌气,态度莫明光的不好。
宋楚兮被他噎了一下。
她和殷述之间,的确是需要开诚布公的谈一次的,可是和熊孩子开口就这么呛她,她也是有点始料未及。
尴尬的扯了下嘴角掩饰,宋楚兮却不避讳,直视他的面孔道:“我是没有平白受人恩惠的道理的,前面欠了你那么大的一份人情,总是要还的。”
“怎么还?”殷述问道。
他特别不喜欢她这样明算账的语气和态度,不过宋楚兮的‘性’子他了解,但凡他还想和她之间来往下去,就总要她把话说清楚的。
当然了,她说她的,至于他最后要怎么决定,又是他自己的事了。
宋楚兮是没想到这熊孩子心里的小算盘,只为了他的配合微微诧异,但也很快就定了定神道:“不想卷进来你现在也卷进来了,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太子——他好像已经开始对你出手了。”
这话她的潜台词虽然说的委婉,但却是触动了殷述心中最大的隐秘也禁忌,他不由的屏住呼吸,拧
住呼吸,拧眉看着她的脸。
殷绍利用了馨嫔的事情来给他在皇帝面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