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你快去看看。”安意茹一惊,连忙吩咐秋意。
秋意也是惊的不轻,连忙答应了一声就快步往大门口走,然则才刚走出去两步,门外的窗纸上就突然戳进来一根麦管,一缕白烟扑面。
“这是——”秋意才要提醒安意茹小心,但是那mí_yào的效力却是极强的,她话音未落,就先翻了白眼,缓缓的软了下去。
安意茹这里更是没顾得上她,随后也是翻着白眼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门外放眯眼的丫头从窗纸上的窟窿往里看了眼,确定她们主仆两个都被放倒了,就回头冲院子里的人点点头,“成了。”
那人也不废话,直接将被打晕了的秋心扛起来,踹开房门,随便的将人往屋里一扔,然后就又再度反手关上了房门。
“这mí_yào应该可以持续到天亮吧,这样就不担心她们会搅局了。”那丫头说道,看向了旁边的人。
“嗯!”那人点点头,夜色中他的容貌看上去并不怎么分明,只冷淡的说道:“这几天你就还是先躲在太子府里吧,等过阵子风声过了,我再送你走。”
那小丫头却对此事不怎么关心的样子,只往前迎上去一步,咬着嘴唇看着他道:“你之前答应跟我一起走的——”
“看情况吧!”那人说道:“如果这次能一举成事的话——”
“其实——”不想那丫头听了这话,却突然就露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来,苦涩道:“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是为了骗我利用我帮你布局的吧?就算是事成了,你也不会跟我一起走。”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在感情的事情上,总是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
哪怕这香穗就只是个不识字的小丫头,对于一个男人对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她也是能够感觉的到的。
那人却也不辩解,只道:“此地不宜久留,先走吧!”
他说完,就快步出了院子。
香穗从后面神情悲苦的看着他的背影,却是愣愣的站了半晌方才有些魂不守舍的也出了院子。
那人从安意茹这边离开之后,就轻车熟路的穿行于花园之中,直接去了被重兵看守的吴良媛的住处。
这一次,他是孤注一掷了,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捏着那里面的东西冷笑了一声,然后刚要举步朝那院子的方向去,却是脑中嗡的一下,被人从后面打了一闷棍。
那人始料未及,身子晃了晃,背后偷袭他的人却没叫他摔在地上,而是赶紧扔了木棒,去扶住了他的身子,将他平稳的放在了地上。
“你——”那人讶然的张了张嘴,然后就晕死了过去。
过来的人,就是一路尾随他的香穗。香穗将他拖到了一丛灌木后头藏起来,黑暗中,她完全看不到男人的五官轮廓,脸上却还是露出不舍的神情,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的说道:“就算你再恨她,也不值得和她去同归于尽,你没杀我灭口,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等着,剩下的事,我去帮你做!”
她将那人安置好,就捡起落在旁边的手帕,打开来看了眼里面东西,然后将东西一揣,一咬牙就端着放在不远处的一个托盘,埋头快步朝那守卫森严的院子里走去。
“是什么人?这里今天禁止任何人靠近,快走快走!”把守的侍卫远远地就大声呵斥。
“这位大哥,是厨房的陈妈妈差我来的,她说夜里天凉,几位大哥当差辛苦,让我带一壶酒来,给大家暖暖身子,东西不多,只这一壶,陈妈妈说是怕诸位醉酒误事,所以不让我多拿。”香穗说道。
她原是茶水房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这些侍卫本来就不是认识她,就算之前殷绍勒令搜查的时候给了画像,但是画像和真人还是有差别的,再加上这会儿天色又黑,而且最主要的是,任凭是谁也不会想到她居然这会儿还敢在太子府里公开出入。
这些侍卫要整晚的守在这里,本来就都冻的不轻,见这小丫头生的憨实,又盘问了她两句,没察觉什么疑点,就将那壶酒提了过去,“这里今天不准闲杂人等靠近,你快走吧,替我们谢谢陈妈妈。”
“是!”香穗应了,也不在此处多留,抱着托盘转身往来时路上走。
那酒壶里的méng_hàn_yào,她放足了分量,这边她步子很稳的往前走,刚刚拐过了墙角,就听到身后有人相继倒下的声音。
反正她这一次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也不多做考虑,远远的见到有人倒下,拔腿就又朝那院子大门的方向跑过去。
“是你——”彼时那几个侍卫还有人迷迷糊糊的没有完全失去神智,香穗却也不管,直接冲进了院子,反手插上门。
吴良媛虽然是被扔在她自己的院子里看押起来的,但是为了方便,也只是将她锁在了右边一间空着的厢房里,香穗掏出从那人身上摸到的钥匙开了门。
那屋子里点了一盏油灯,吴良媛昏迷了半天,彼时也是凑巧,刚刚醒过来,正因为喉咙发疼,痛不欲生的蜷缩成一团的缩在地上,突然听到房门被人踹开,她便是惊恐不已的抬头看过来。
香穗这个丫头,她也是没有印象的,一时间就只觉得茫然。
那香穗却不废话,直接手脚麻利的解下腰带,胡乱的就往她脖子上缠。
吴良媛猛地明白过来她的意图,险些就又要吓的再度晕死过去,一把推开她的手,就跌跌撞撞的起身朝门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