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挣不脱,吓得脸色惨白,不停求着:“沈大爷,是我错了,你高抬贵手,放了我,我保证事后不追究,以后帮着您和良乡村做事儿。”说完连连磕头。
沈重在王老爷身边蹲下,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静地说道:“你不是要和我学学好长长见识吗,我就教给你三个道理。第一,这人啊什么都怕,怕损失,怕麻烦,怕恶名,怕疼,怕死,反正怕得越多越有顾忌,顾忌越多,输的越多。而我,没有顾忌,你若是要对付我,我就先掀翻桌子,至于掀翻桌子以后会有什么损失,要承担什么后果,我根本不在意。第二,我这个人,要么不做,做就做绝。你刚才说事后不追究我,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我根本不在意。第三,你我两人今天聊得很好,虽然你没有全部理解我的话和用意,但最起码你应当记得,我从没有问过你为什么、凭什么、怎么可以这样之类的话。所以输了就要认,若是今天你们赢了,我立刻把园子给你,然后走人,绝不会纠缠或恶言相向。我说完了,你这就去吧。”说完,沈重就将王老爷扯到门口,扔进了鱼池。大柱栓子也不甘人后,提起吴老二也扔了下去。
刘爷爷提心吊胆地说道:“还有汤家老三的首尾,重哥小心。”
沈重笑道:“我了解他,他即使猜到也不敢乱说。就算有个万一,我是湖州温家的血脉,没凭没据的,哪个知县敢断我的案子。大柱,你们几个要连夜辛苦了,用干毛竹裹了他们,坐船去东白山深处僻静之处,挖了深坑浇了菜油把尸体烧了,再掩埋打扫干净。怎么样,敢不敢。”大柱点头,领了栓子他们去了。
沈重又对刘爷爷说:“刘爷爷,即是做了,就不要后悔,明日安排人将湖州温家和我的渊源,以及温家大姑奶奶今日要接了我回去认祖归宗的事儿,找几个大嫂将消息放出去,弄得县里人人皆知,但不要太刻意了。”
刘老头点点头,一副唯沈重马首是瞻的态度,随后又傻傻地问道:“湖州温家是谁,哪个温家,有县老爷大么?”
沈重气道:“掌着当朝南京翰林院的温体仁大人,未来的宰相!”
翠儿和小芝端着水盆,脸色发白地走了过来,一边偷偷打量沈重,一边忍着害怕帮他清洗手上的血迹。
沈重看着她们笑道:“不用害怕,来这里十四年,虽然受了些苦,可还是在象牙塔里躲避着风雨,可风雨终是要来的,日后的争斗也是少不了的。”
翠儿想了想,说道:“重哥要是好好读书,有个功名就不怕他们了。”
沈重笑道:“不是说了么,我身世不清白,走不了科举。那也没什么,当个名闻天下交游广阔的名士,也能让这些小人顾忌。原来还想着三步曲,如今家都有了,干脆明天就进军大明朝的文学界,用书征服这世界的人心吧。”
小芝问道:“什么书这么厉害,比得上四书五经吗?”
沈重瞅着小芝坏坏地笑道:“倒也想了几次,没拿定主意先抄……先写哪本,即是今天见了血,就先走武侠路线,第一本书就是《射雕英雄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