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王福、李晟、田大壮、蒋海山、姜大丹无论是否有伤,全部领命下去纷纷准备,地下的守军全部上来武装到位,四处的火力全部满装待发,辽阳军准备以死相博。
潘林的抛石机群在三面墙下准备,三分之二的炮火全部对准东北可能出现的缺口,城墙上站满了扛着火箭发射筒的士卒。
第一道工事中数千士卒分成六排,两排专门射击,两排安装弹药和弩箭,两排专门扔手雷。辽阳军呼吸急促,不断检查着武器的准备和后续输送调度,眼睛看着北城中央五颜六色的指挥旗帜。
一组指挥炮兵,一组指挥抛石机,一组指挥火箭,一组指挥城内工事的分组火力。辽阳军讲究的是持续打击,覆盖杀伤,决不允许各自为战,不分情况的乱打一气。
马成紧张的跺着脚,三重铁甲在身的沈重,喘着粗气骂道:“辽阳军第一次真正的立体打击就要展现威力,你这个主将却是如此浮躁,如何能够发挥辽阳军现代火力水平。”
马成不好意思笑道:“我这不也是第一次吗,就如同大人说的,末将还是初哥。”
沈重有些想吐,一脚将马成踹了出去,恶心得说:“从现在开始,离我十步远,别靠近我,否则别怪我发飙。”
城上城下的士卒,虽然没有听见对话,不过瞧着马成又吃了瘪,都是幸灾乐祸的大笑,倒是消除了紧张。
皇太极眼见准备就绪,莽古尔泰的军队也退后远离南城,便大喝下令:“点火。”
命令传出,辽阳外南城三面建州军开始攻城,阵阵杀声中,一个辅兵冒死点燃引线,便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万军注目下,一道白烟迅速靠近城墙,只听轰然巨响,辽阳南城和北城东墙交接的一小段城墙,先是剧烈震动摇晃,然后瞬间崩塌,露出了一个十余步被石头垫高的缺口。
莽古尔泰兴奋地挥动大手,天命汗在城头着急地搓着手,上万建州军分成几十个波次发动了狂猛攻击,第一浪穿过缺口,拥挤着向内城突破。
马成吩咐一句,两个旗令兵挥动红色和黄色军旗,旗上一和五的大字飒飒舞动,西墙上的火箭瞬间就pēn_shè而出,南墙的弗朗机连续速射,顿时将拥挤在缺口的建奴打得血雾弥漫,碎尸累累。同时,地上如同瞬间长出了密密的庄稼,建奴纷纷被火箭钉死。
王福和李晟拖着受伤的躯体,指挥着城墙上一半的火力和士卒,抵御着城外的建州大军,田大壮、蒋海山在第一道工事前勒令着士卒不动如山,姜大丹领着二千铁甲预备队,坐在地堡出口待机而动,随时增援。
城外建奴的前锋不断中箭摔倒,不时有炮弹在周围趟出一道道血胡同,靠近城墙,一阵万人敌又将建奴炸得无处藏身。好容易顺着梯子开始攀爬,一锅锅滚热的粪水和热油又倒将下来,将建奴烫得肉烂露骨,纷纷摔落。然后无数滚木礌石被纷纷扔下,砸得建奴死伤一片。
城外和城内分成两个指挥系统,各种支援需求被军旗传递到马成处,马成依据实际调动火力实施支援。此时看到李晟对西城外要求打击的需求,便吩咐一声,不一会东城下的抛石机就将一群石雨打在李晟指定位置,缓解了西城的压力。
建奴第二个,第三个波次不断涌入缺口,然后被辽阳军一bō_bō火力打得伤亡过半。趁着辽阳军炮火更换安装弹药,第四个波次的建奴蜂拥而入,田大壮忽然带着数百胳膊粗大的士卒,在火箭的掩护下冲出工事,对着挣扎跌撞在缺口处的建奴就是几轮手雷,然后迅速后撤,看都不看一眼身后死伤哀嚎的建奴。
第五个波次再次袭来,和前几个波次幸存的建奴终于闯过了缺口。可是在马成的指挥下,南城的抛石机准确及时的弹雨覆盖下来,将建奴的阵型打碎打薄,然后蒋海山的三百骑兵呼啸而过,留下一地的尸首。
几个波次后,炮火需要冷却,火箭需要补充,辽阳军的火力衰弱下来,建州军终于陆续涌过缺口,开始向辽阳军工事发动攻击。田大壮一声令下,工事前火铳成片齐射,随后又是一片。一连打光了事先装好弹药的全部火铳,被身后士卒重新安装的火铳前递,火力再起,将冲上的建奴变成越来越高的尸山。
马成令旗一举,潘林的开花弹在建奴大军里同时肆虐爆炸,将建奴的攻势打得破碎不堪。莽古尔泰死命弓箭手顶着伤亡冲入内城,列在同袍身后想要提供支援,被北城上的辽阳军一阵火箭,杀得横尸一片,白白牺牲。
建奴前锋利用火铳安装缓慢的机会,纷纷趁机冲到工事附近。辽阳军一片弩箭飞出,将前面的建奴射成刺猬,然后身后的同袍一轮轮手雷,将建奴的攻势打了下去。尤其是北面分布的迅雷铳和虎蹲炮,一旦装药完毕,就将眼前的建奴杀死一片。
火箭和铁炮终于重新鸣响,开花弹、虎蹲炮、火箭车以及pēn_shè猛火油的水枪,再次将建奴卷入无边地狱,化为无数亡灵和残缺的血肉。
皇太极看着不断投入不断被吞噬的勇士,唉叹一声,整整一个时辰的攻击,凶猛激烈超过了以往,损失更是巨大无法忍受。皇太极不知道辽阳军还能坚持多久,可是从前方传来第一道工事仍然坚如磐石的情况来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