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权转身,也不对苏瑾多说什么,随着那带话的小丫鬟一起,出了门。
原地,瘫坐在地上的苏瑾伸手摸了摸颈脖上的伤,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嘶……妈蛋,没想到想钱想到差点没了命!贱、人,你给我等着,不把你虐到跪地上唱征服,我就不姓苏!”
从外面看去,足足五层的画舫就像是一棟在江面上移动的宫殿,那里面灯光流影丝竹悠悠,美人入怀香色旖旎,不外乎是一天堂。而今晚,有一位高权重的神下了这全永安最大最豪华的画舫,宴请无数豪门贵胄富家商人。
换做平常,这等事情去花楼就可以了,但现在有权有钱的人,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刺激!
去花楼里找乐子,若是被旁人瞧见,然后到圣上面前参那么一本的话,多不值,多不划算?而就在这画舫上,花上万两真金白银买一女人,享用之后,即可带回家,也可继续让人圈养起来,直到下次享用。
除了钱花的多一点外,没有半点风险。
今晚,那即将被卖掉的女子叫嫣儿,在她被人洗干净裹上白布送入由专人打造的黄金笼中时,一身着水墨长衫,戴着北海蛟龙的男人,打晕了侍女,救下了她。
苏瑾跟着申屠权,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画舫的正厅,正巧看见了一番鸡飞狗跳的景象。穿着白衣裳,坐那一排排弹琵琶的小美人,一个个花容失色的尖叫。旁边,那些戴着面具正上下其手怀中美娇娘的土豪,不是大喊救命就是吓至差点撒尿拉屎。
仅寥寥几个,端坐华贵地席上,跟没事人儿一样浅酌杯中美酒。
“去二楼,我的人会护你周全。”
即便是英雄救美,男人的声音依旧是淡薄如冰,就像是千年冰山上的皑皑积雪,冻死人不偿命。
“多谢英雄,如此大恩,嫣儿没齿难忘。”说完,嫣儿双手捂胸,小跑着离开。
就这么玩完了?
当然……
不可能!
“王爷,既然来了,何不摘下面具当面一叙?然后在畅饮两杯后,顺便给草民一个说法,也好让草民给上头一个交代,你说呢?”
申屠权赶来的时候,嫣儿已被放走,望着空空如也的黄金牢笼,他也不恼。走上前一步作揖行礼,模样看起来恭恭敬敬,可这话却是说的不卑不亢。
不过,让苏瑾最感兴趣的,还是王爷那两个字。
居然是王爷?
真他娘的能藏,这厮肯定打小就玩谁是卧底的游戏,而且从没输过!
男人并未依言摘下面具,只是墨眸轻敛,低沉道,“本王的东西丢了,来这里找找,罢了。”
“王爷这话说的有些牵强吧?既然是东西丢了,那为何不派人去找,反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走我即将出手的货?王爷,申屠权虽是区区一介草民,但也知晓今圣上已民为本,已民为和,已民为乐。可王爷这样做,不仅断我财路,还毁我信誉,这叫我今后如何生存?”
“来我府上打杂,月饷二钱银子,年休三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