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棉被,苏瑾穿上单衣光着脚丫下床,虽然地面的寒意顺着脚底往上蹿,可她却像没感觉到一样,慢慢渡步到桌前,伸手抱起桌上的茶壶,张嘴便对上茶壶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这会儿,她只是觉得口渴罢了,所以也不管茶早已透心凉,只想喝个痛快,解解渴。茶是昨儿个晚上泡的,因为要和卫子崖一起吃烤鸡,所以她礼貌性的准备了点糕点,泡了壶好茶。
“呼……”
解了渴,苏瑾便放下茶壶,然后又极其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床榻上挪去。
她,竟想破罐子破摔的睡个回笼觉!
不过话说回来了,为什么床上会有这么多血?
虽然,棉被和被单都是艳丽的红色牡丹图,但这世间,有什么红,是血覆盖不了的?看着床榻上那一大摊早已干涸的血污,苏瑾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里衣,果然不出她所料,那透透的里衣,早已被血污糟践到一塌糊涂。
瞧着这些铺天盖地的,早已干涸的血污,苏瑾有些蒙圈儿了,就像是因被人用狼牙棒朝脑袋猛敲下去,有些暂时性的思维不能自理般……
苏瑾承认,在没穿越的时候,她因工作繁忙,且不想宁缺毋滥的任性心理,所以一直到二十八的高龄,都没能奉献出自己,珍贵的第一次。但是,她虽没有实际操作过,但白一和蒋娴墨那帮损友经常在自己面前炫耀的好不?
不过说真的,就算申屠权天赋异禀,也不至于把她至血崩吧?
还有,这床榻上的血,除了颜色,量大到根本就不像,倒是像极了一种常见的女性生理现象……
月经!
“唉……”
叹了口气,苏瑾扯过厚实的棉衣,胡乱的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她想出门去找冬儿,让后者给自己准备点热水洗个澡。
不料,苏瑾这刚推开门,便瞧见了站在门槛外,穿着有些单薄的童川。
“杵这作甚?”
拱手作揖,童川没有正面回应苏瑾的问题,一脸正色道,“爷交代的,待苏姑娘睡醒,便领姑娘去西苑独楼。今后,姑娘就住那,和爷一起。”
什么情况?
这是要天上落红雨,地下冒白银,还是要脑门长青草,眼睛得痔疮?
难不成祁烨那坨大冰山要转型当小秋裤?因为自己被欺负了,所以想要温暖自己那颗脆弱且已经破碎的,玻璃心?
傻站门口,苏瑾因童川的话而导致中枢系统麻痹,暂时性的挪不动道儿,却不想,传来了阵阵抽痛。
于是,苏瑾一把拽住童川的手,狠狠咽下喉咙里那句,祁烨的脑袋是不是猪圈门夹了?给换成深情款款的,“亲,你有卫生巾吗?”
“苏姑娘索要的此物,我似乎从未听过,所以,可否说的再明细些?”
明细?
转了转眼珠,苏瑾点头,随即直言不讳道,“我来葵水了,想向你讨点纸。”
瞬间,童川的脸便红的一塌糊涂,且半天转不正常色来……
翌日,西苑独楼。
惬意的缩在温暖的被窝里,苏瑾趴在床边,单手托着腮帮,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的往嘴里塞桂花糕。
今早上,童川将这盒桂花糕送到西苑独楼,说这桂花糕是祁烨从青州带回来的,还说这是当地很有名的手工糕点坊制作外销的。
苏瑾生来馋嘴,听到童川这么说,也不问问祁烨的意思,直接从童川手里抢过包装精美的桂花糕,粗鲁的掀开盖子,然后嘟嘴朝盒里那数十块无辜桂花糕没品没德的喷了好几口自己的口水,最后,苏瑾才没脸没皮的看向祁烨,一边往嘴里塞沾了自己口水的桂花糕,一边没羞没臊的说道,“爷,我吃吃看有没有毒,没毒你再吃……”
旁边,祁烨正站在桌前单手负于身后的认真磨墨,养眼的很。
苏瑾本以为祁烨因鄙视,已经不想搭理自己了,结果在她吃桂花糕吃的正欢儿的时候,祁烨未抬头,甚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的,淡淡道,“都吃了吧,落畜生肚子里,总比丢了浪费的好。”
“嗯嗯,爷说的对……”
话到一半,苏瑾反应了过来,便立马炸了毛,“靠!你丫说谁是狗呢?”
无视那些从苏瑾口中喷洒出来的桂花糕残屑,祁烨风轻云淡的回复,“没说你是狗。”
“哼,量你也不敢造次!”
也不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还是苏瑾的脑子,在这几日笨的有些清新脱俗,这件事,居然就这么过了,而且某人还自我感觉甚是良好……
磨好墨之后,祁烨便一直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而苏瑾,就这么趴在床榻上,一边吃桂花糕一边看祁烨的背影,既觉得无聊,又觉得时间不留情面,过的太快。
祁烨是衣架子,最近天凉,他也没有耍帅要风度,穿着黑底镶浅金边的高领古香缎缎面的双排扣棉衣,脚蹬同色长靴,瞧着,内敛沉着尽显男儿本色。兴许是因为刚从青州回来,所以这几日偷得了几日空闲,这发型便也不同于往日那般正式,只是简单的将头发束在头顶,没有任何的饰物。
托腮赏了半天,苏瑾自觉自己有些花痴,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嘴角微扬。
这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帅……
真没想到,不过是来了大姨妈,祁烨便直接把苏瑾安置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说她之前住的客用厢房,因不常用,所以火炉什么的,便没有准备。而眼下,貌似是京师最冷的冬,为了谨防她被这寒冬给冻死,便大发慈悲,在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