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男人走了,带着那张一百两的银票。正好,童川安排的菜肴上上来了,苏瑾便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吃,可坐在一旁的祁烨却不为所动,只是看着苏瑾,眼眸略沉,“瞧上了?”
噗……
可怜的童川,因地理位置没有站好,竟惨被苏瑾喷了一身的米饭!
“什么瞧没瞧上?竟瞎说!”
“你不是个甘愿花这么大手笔做善事的人。”
这是在说她抠门么?
苏瑾气的牙痒痒,眼下却也无可奈何,这俗话说的好,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手短,像她这样又吃又拿的,怎再好意思因为祁烨的话有丢丢的不中听,就忘恩负义的反驳后者说的大实话?
所以,忍!
“一百两,月末归还,不算利息,否则,下月初,一天三分利。”
“靠!你抢人啊?”
苏瑾拍桌,愤然起身,怒道,“还有,我整天都是在你府里混饭吃的,所以说,哪来的钱还你啊?”
祁烨夹起一筷子青菜放入嘴里,待细嚼慢咽之后,才缓缓道,“这些,本王管不着。”
“那我也不管,反正我没钱还!再说了,那钱是你自愿借给我的,之前也没说要还之类的话!”
“还不出来还向人借钱,胆儿真大。罢了,钱不用你还了,以后需要用钱就去找童川要,还有,除了本王,万不可找别人借钱。”话罢,祁烨扭头,认真看着苏瑾,“明白?”
这是在关心她么?
苏瑾点头,笑容情不自禁的表露于面,“是是是,我知道了!其实,我之所以会帮那个男人,纯粹是想做点善事而已。还有,不知道你们瞧出来没有,那个男人,应该刚做乞丐不久,因为他的脸皮竟薄到不愿意接受旁人任何一点施舍。虽然他之前误入歧途偷了东西,但我敢打包票,他那是因为饿到不行了,才出此下策的!还有还有,他脸上的泥,是自己故意抹上去的,为的就是不让人看出他的庐山真面目。”
“根据以上,就可以得出结论了,那个男人曾经是个有头有脸的文人,不管是家道中落还是遭遇了天灾人祸,总之他现在的日子,只能靠乞讨苟活。知道我为什么借给他一百两吗?因为我从面上看出来,他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虽然眼下正遭遇着不幸,但是只要他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位贵人相助,那他很快就可以东山再起。”
祁烨放下筷子,看样子是吃饱了,然后双手交叉抵着下巴,漆黑如墨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苏瑾,“这些,和你借钱帮他有关系?”
“当然了!”
捧着脸,苏瑾固执的做着白日梦,大大咧咧的笑道,“因为他是个文人,所以他肯定会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句话!京师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我啊,就坐等他带着好几十个一百两来找我就可以了,哈哈哈哈!”
良久之后,童川侧身小声询问祁烨,“爷,需不需要告诉苏姑娘,那个男人本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小太监,因淑妃娘娘无故小产而喊冤入狱,前不久才放出来?”
“晚上没睡好,好不容易在大白天做了个美梦,罢了罢了,还是不说的好。”
“是!”
琼楼玉宇寒风肆起,在放肆的风声中能够听到欢快的丝竹声,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宛如清脆绿竹在山林与风儿共舞一样,轻缓绵柔又带着无限遐想。高耸的琼楼一片春光暖色,透过上好的琉璃的玻璃能看到里面流光溢彩歌舞升平,舞姬扭动着灵蛇一样纤细蛮腰舞姿,手中的羽扇在手腕轻巧的翻送下张开一朵接一朵的艳丽羽花,未桌鞋履的小脚在羊毛地毯好踏出了完美的舞步,美艳不可方物。
此地曰琼楼,位处深宫,进深百丈,蹬上楼顶便可手握日月摘星辰,是建筑大师如尘献给先皇的一样宝贝。
楼身采取上好的琉璃瓦巩固,每一层楼的琉璃都有机关,一旦破坏就会有寒铁从墙缝处弹出并封锁此楼,然后万箭其出,夺取楼中人的性命!
虽然琼楼很危险,可不得不承认的是,琼楼真的很美。就像是人间天堂一样,漂亮的舞姬放肆的起舞歌唱,她们穿着极少的衣衫,跳着性感夸张的舞蹈,腰肢纤细柔软,就像刚长出的嫩柳条一样,叫人看了就心痒痒的。
祁鲮独自一人坐在正中央的,铺有整张兽皮的黄金座上,眼眸虽紧随着那些个正在跳舞的漂亮舞姬,身形却稳如泰山,没有起身一亲芳泽之势。
她,还没出来么?
就在祁鲮疑惑的时候,一倾城女子,竟信步走到殿堂中央。
女子上身仅穿着一件粉色的衣服,身下是同色系的长裙,顿时,空气的水分流失特别惨重。之前那些跳舞的舞姬立马就像先前安排好的一样,散落在女子的身边,摆出同样的姿势,然后随着女子黄莺出谷般的歌喉伸展腰肢,舞姿,娇弱而内敛,似含苞昙花,正欲映月绽放。
“花开花落寂寥飞,只怪君子错花期,
花落花碎花哭泣,不懂风情妄自薄;
花开妖艳惹人爱,花落凄楚惹人怜;
啊……
是谁错过花期让花哭,
是谁错过花落让花泣,
是谁错过花开让花恨,
啊……”
女人很漂亮,漂亮的如同妖精,声音也很美,美的如同清脆鸟鸣。
青葱玉手窈窕姿,持酒媚笑入人心,闻得佳人身上香,祁鲮便已醉七分。可即便是如此,面对女子含笑递来的酒杯,祁鲮还是豪爽的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