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刘同带着一队捕快来了晋家,并让仵作对尸骨做了一个检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具女尸。
因为在水里泡的时间太久,所以并查不出她究竟死了多少年,但能够确定的是这具女尸她死前,头部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导致头骨都碎了很大一块,而且她死的时候是怀了身孕的。
尤小雅并不晓得仵作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但就他这个结论被告知出来之后,晋家一众人等都不淡定了,当然于这不安的人群里也有那许多惊骇、愤怒之类的存在。
之后的事情,因为尸体在水底泡的时间太久,而且她周围的东西又没有一件能够证明她身份的,所以尤小雅跟刘捕头商量过后,就提议让刘捕头将尸骨和所有的证物都带回衙门,并且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这尸骨的情况还死者一个公道。
只是刘捕头等人快要离开的时候,尤小雅私下里同他聊了几句,并将死者手里的那块玉佩交给了他,尤小雅并没有说她这里也有玉佩的事情,毕竟现在的晋家可是有人盯着这玉佩的,她可没那么傻自己给暴露出来。
如此她只有将这目标往旁处引上一引了,恰好这玉佩这时候出现,何不合理利用一下,让他们跟官府去斗?她从旁观之,万一那人一不小心落官府手里了,那她就一旁偷乐,何乐而不为?
而尤小雅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那是因为她一直相信,人心这种不可测的东西,肯定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全部都归顺到她的这方。
因为在晋家这个不知深浅的池子里,一定是会有一些她所不能完全把握的因素,如今她只是合理的利用了一下这些不可控的因素帮她传递一些算得上重要的讯息罢了。
等送走刘同一行人,周妈妈将尤小雅送到后门停马车的地方,路上她似乎有话要同尤小雅说,但憋了好久也都没能说的出来。
“周妈妈有话就说吧。”尤小雅瞥了她一眼。
“夫人,那具尸骨她应该、应该——”周妈妈脸色有些不太好。
“就是你口中的那个新太太?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
尤小雅大致也能猜出周妈妈想说的东西。而她心里对于这样的答案也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这一切简直就是对她预想的神符合,所以对于能够拿捏到大夫人的把柄,以及她家最大的后台已经快不行了。那算不算是对她而言最好的结果?
“那新太太头上有一只银簪,平日里做为装饰发髻的饰物,可是她给人抓药的时候这簪子却是她添减药物的物什,方才老奴在那一堆的东西里看到了那簪子……”
…………
等尤小雅和小豆子到了晋家镇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了。不过让两人均是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到了成衣铺子那边的时候,那一整条街竟然都火爆热闹的很。
“公子,也不晓得前头出了什么事,人太多了,马车过不去!”因着有些吵杂,小豆子的声音很有些大。
“你去找地方停车吧,我自己走过去。”尤小雅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是”
尤小雅跳下马车见小豆子掉了头之后,她便是朝着铺子那边走了过去,也是途中她听到了一旁的人说话。
“快点快点。迟了就被人抢完了!”路人甲。
“哎,你说晋家这次这么做不是亏本的吗?”路人乙。
“管他亏本不亏本,我们能买到便宜不就好了吗?”路人甲。
“是啊是啊……”路人丙。
“不过他们的表演可真是特别,好像都没见到过呢!”路人丁。
“我看那些人好像是刚来镇上的那一队杂耍团吧?”路人乙。
“是啊是啊。”路人丙。
“看表演喽,看表演喽……”一众小娃娃呼啸而过。
对于这样的情况,尤小雅大体也明白了原因为何,所以心里头对于这次这个活动造成的影响力还是算满意的,就不晓得店里今日的收益是怎么样的了。
如果能卖出个四十两银子,那就应该是顶成功的了,而且如果活动的后劲儿足的话。估计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应该还会有二十两银子的进账。
等她到了铺子上才发现铺子那里简直算的上人山人海,而她单枪匹马基本上是没办法挤进去的,所以她果断放弃了这个念头,往旁边挪了挪。颇有风度地给他人空出了前进的道路。
而她则是站到了两间店铺外的一个角落,斜斜地靠在廊柱下,默默地算起了这个架势下她所能够赚取的最高和最低利润。
不过就在她刚开始算了两笔的时候,忽地听到周围似乎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唤她,她抬头往四周逡巡了一番,发现隔着她两三个人的地方。戚寅郎正被人挤着往她靠了过来。
“戚兄,你怎么在这里?”尤小雅往后靠了一些,给戚寅郎空出了一个容身之地。
“晋兄家的铺子生意如此火爆,在下这是来学取经验呐!”戚寅郎笑的如沐清风,似乎一点也不为现在的这种拥挤情景所扰。
“戚兄取笑了,这都是些噱头罢了。”尤小雅朝戚寅郎微微一揖,算是见了礼。
“晋兄谦逊了,如此盛况,晋家镇怕是十年也难得遇上一次,却不想这都是晋兄一手制造出来的,戚某当真是佩服!”戚寅郎回了尤小雅一礼。
“佩服实是不敢当,戚兄莫要再夸在下了,这应该都是大家首次遇上这等事情,都好奇才赶了过来的,实在是没什么大用处。”尤小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