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数字奴婢并未知晓,可、可依奴婢估量着,这每年却也是有一二百两的……”香儿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其他,只想赶紧同李妈妈撇干净关系,便也是就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只不知她这话音落下这院中之人,除了两人不是很吃惊以外,其余的人莫不是都很是惊讶了一顿。
再说说这两人是谁,其一便是尤小雅,这倒不是因为她有多沉得住气,而是因为她本就对这古代银钱概念不是很强,若要是把这一二百两等价的换做人民币的话,她该是能了然一点的。
而另一人的话,就要数廊柱下优哉游哉抄手站着的朱子煜了,他倒是知道这一二百两在这普通的宅院里是个不小的数字,但对他而言的话,纵使这是多么大的数字,也与他干系不大。
其一,多的不解释,他自个好歹也是个齐周朝的堂堂王爷,如今虽是当了她晋家的一个护院教头,但那身价和见识都在那里,所以也不至于被吓着。
其二嘛,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心情和兴趣,那是完全的被尤小雅这个小妇人给吸引了过去。
只她先前那一通恐吓诱导,不论是对这小小丫头来看,还是说其他什么人,如若不是个心里承受能力强的,怕没几个不中了她的这招,白瞎地就把老底都供给了她去。那手段的高明的程度,几乎不用多说,只咂舌就好。
因此,很是理所当然,这大家伙儿自然就对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好奇,不晓得她究竟能否一举拿下李妈妈一行,又或者说,她会不会让李妈妈一行又给逆袭了回去?
真真儿的期待。
“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你何时见我得了那许多银钱?你、你分明是跟那不要脸的女人撺掇好了来诬赖陷害我,如今编出这等下作的瞎话,你意欲为何?
我这平日里对你可是不薄吧?就这次你家那烂泥一样的哥哥娶媳妇儿还不是老身给你出了钱,如此你可对的起天地良心?!”
李妈妈听香儿这样一说。整个眼睛都直了,头顶上一阵阵儿的虚汗往外冒,却还不得不装出一副镇定异常的模样,咬牙切齿一般的看了尤小雅又看向香儿说道。
李妈妈在先前赖云与尤小雅对簿的时候。便是隐约查得他们有异心,可那时候她想着,若是他们把她推出来,那她也撕破脸,一并的将他们也拖下水来。
想到自个儿对这些人平日里可一点没差的。却不想这时候会遭他们背叛摒弃,她心里虽是不甘与恼怒至极,但也明白这时候唯有拉住赖云几人,方能掣肘于尤小雅,便也是打烂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了去。
却不想香儿这个死蹄子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儿回来,而且如此容易便是将她出卖了出去,如今的事情正朝着她无法估量的方向去发展,她、她不能就这样认输了!不能、不能就这样栽在那个小女人的手里!
“李妈妈当真是老糊涂了不是?你口口声声指着本夫人的鼻子说要陷害于你,可这一切的人证物证均是摆明了这一切便是你的所为,你当这晋家上上下下这么多双眼睛。都特么的是瞎了不是?!”
尤小雅见李妈妈负隅顽抗,冷笑了一声便是将手中的账簿重重的拍到了身前的几案上头,发出一声闷闷地重响,那响声跟着尤小雅冷厉的语气,在层层叠叠的人群之中来回的回荡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了下来。
李妈妈被尤小雅的声音以及气势着实的唬了一道,背心里忽地就是冒出了一大堆的冷汗来。
然而也没等她回过神,那厢尤小雅清越冷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嘲讽又是响了起来,而这话却不仅仅只是说给李妈妈听的,正确的说。她该是说给她身后的赖云一行人听的,她说:
“李妈妈你当这晋家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胆大包天,将夫人老爷的重托当做你勾结吞财的便捷之路?你当你将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完美如斯?”
说这话的时候,尤小雅的眼神平静到清冷地扫过了院中赖云一行人,如今这大下午的时光正是日头毒辣的时候,说不得那空气都是燥热难耐的,但院子如今的院子里却是人人都冒出了些许的冷汗,或多或少因人而异。
李妈妈被尤小雅这一番话说的简直面无人色。一口气憋在心里简直都快炸了那般。
而赖云一干人等见着尤小雅这番举动,心头愈加的不定起来,话说这从头到尾尤小雅针对的都是李妈妈,虽然有含沙射影的描到他们头上,但总的来说并没有指明在他们头上。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要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尤小雅并没有真的找到关于他们把柄,相反的说,她给他们的感觉,那是妥妥的抓住了他们的短处,就像抓住了李妈妈的短处那般,只要她愿意,她就能在下一刻将之抖露出来,让他们无处可藏。
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赖云一行根本无法证实,只能干着急的等待着尤小雅的下一步举动。
按照正常人的行为,他们并不想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但是如今李妈妈明显的落于尤小雅的下风,而尤小雅治下了李妈妈,这对于他们而言便是最大的一个把柄。
所以,如今他们若是回护李妈妈,便会正大光明的成为与李妈妈一道的人,如此简直就是自掘坟墓,这在赖云一行看来,简直是傻子的行径。所以相较之下,如今同李妈妈保持距离,或许还能在那侥幸当中寻到一点喘息的机会。
虽然不明智,但现在他